有武力有智商,她堅信逆境中的她和兩位阿弟,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擺脫眼前的困苦,活得輕鬆,活得恣意,活得不再無助地落淚。
閣樓上,男子雙目緊閉,面容消瘦,但即便這樣,仍不難看出他長得極其英挺。
喬穎為男子施完針,坐在床邊開始幫著按摩四肢。
“你知道你為何叫阿水嗎?這個名字是爺爺幫你取的,當年他是在谷底的河邊救的你。”她的聲音很輕,聽不出任何情緒起伏:“你是名軍人,身上有好幾處槍傷,而且還有不少擦傷,爺爺曾是老革命,看到你渾身是血躺在河邊的淺水區,就把你揹回家裡。你真的很幸運呢,我阿媽是名醫生,據說外科手術做的很棒,又因為她身邊有手術刀具,她及時在家裡幫你取出了子彈。”
“你傷得很重,救活你勢必得做大手術,阿媽那時已經身體虛弱得很,卻還是硬撐著身體為你做完了手術,她說我的爸爸也是位軍人,她說她是軍嫂,不能看著丈夫的戰友生命垂危,而不施以援救。但她哪裡知道,她的身體根本不容許她做大手術,爺爺沒有阻止她,我和阿弟們也沒有阻止她,因為我們都知阿媽心底的苦痛。”
☆、772:阿姐不會騙你
“阿水哥,你的命是抱住了,可你就像是個植物人一樣,躺著不能動不能說話,為了能讓你活下去,阿媽不再買西藥吃,她每天都喝苦苦的湯藥,把省出的錢用來給你買藥買營養品,好讓你恢復能夠活著,能夠恢復健康。”
“爺爺年歲大了,作為一名老軍人,他每天都陪你說話,和兩個阿弟給你擦身,我們一家人真得很是盡心盡力照顧你,可是你怎麼就遲遲不醒呢?難道你不擔心你的家人,不擔心他們因為失去你而傷心難過?”
“阿媽兩年前死了,帶著對爸爸的想念,對我們姐弟的不捨,對爺爺的愧疚閉上了雙眼。”
“阿水哥,你說我爸爸還活著嗎?阿媽不信爸爸戰死了,她說爸爸一定還活著,她讓我們姐弟好好讀書,讓我一定要成為一名軍人,找到爸爸,問他一句為什麼不回家。”
眼圈溼潤,她吸了吸鼻子:“現在已經是八五年,可我們家裡的生活過得始終困苦,但這並沒有打到我,打到我的阿弟。可誰又能想到,爺爺為了能多點收入,給你買藥買營養品,供我們姐弟三人上學,與阿昱進山採藥打獵,結果,爺爺為保護阿昱身受重傷,他不想浪費錢,就那麼忍著痛在家躺了半月,也離開了我們。阿澤雖被爺爺用命護住了,但他還是摔斷了一條腿。”
“我想送他到鎮上的診所醫治斷腿,他堅決不去。阿水哥,你知道為什麼他不去嗎?因為我們得節省沒一分錢,因為我們不能阿媽和爺爺的囑託,我們得讓你活著,得存足夠多的錢醫治你。阿水哥,你醒過來好麼,只要你醒過來,我和阿弟們都會很高興的,相信你的親人同樣會很高興。”
“對你說這麼多,並不是我在埋怨你,不是的,我只是想和你說說話,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們都沒有放棄你。”
“你感覺舒服點了嗎?這半個月來,我都有為你施針,這樣你腦部的淤血就會散去,就不會再壓迫你的神經,你就能很快醒過來。”
門外傳來腳步聲,喬澤走進來:“阿姐,我來給阿水哥按摩吧!”
“不用,阿姐來就好。”
“你阿兄呢,他在幹什麼?”
“阿兄躺在床上看書呢!”
“嗯,你也去看書吧,明日阿姐會進山,到時給咱們打些野物回來,好好給你和阿昱補補,嗯,給阿水哥也補補。”
“阿姐……”
“嗯?”
喬穎抬起頭,看向喬澤。
“你懂醫?”
“嗯。”清透蘊染著笑意的水眸微閃了下,喬穎唇角牽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阿媽有教過我很多東西,還把爺爺家傳下來的那本醫術有給我看,閒暇時,我有捉小兔子,小鳥練手,給它們動刀,給它們施針,給它們醫治傷口。”
“是這樣嗎?”
“阿姐不會騙你。”她只能把自己的醫術,以及自己懂得推到阿媽和爺爺身上,其實,阿媽和爺爺也確實教過她不少東西,這麼一來,她應該是算不上欺騙兩個阿弟吧?“你不用覺得奇怪,我之所以沒有在爺爺和阿昱受傷那會幫他們醫治,全是因為我怕,我怕自己學藝不精,怕自己治不好爺爺和阿昱。”
“經過半月前那場大病,我覺得我該相信自己,要不然,我們這個家就得散。”
“阿姐,我不是懷疑你什麼,我只是感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