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緊咬牙關不吭一聲,姜氏的心就像是被人生生剜下來似的,痛得無以復加。她這一刻再也顧不得其他,用盡全身力氣掙脫開左右兩個老婆子的鉗制,爬起身撲向自己的兒子。
重重的一鞭子落在了她的背上,院中驟時響起一陣吸氣聲。
忍著痛,姜氏將兒子護在懷中,而後,慢慢抬起頭看向梁楚生,語聲悽絕道:“侯爺,您的心是石頭做的嗎?還是說您早就看咱們母子不順眼了,想著咱們母子趕緊給您的好妾室,好庶子挪出位置?”
當皮鞭落在她身上的時候,梁楚生剎那間整個人僵住,手裡的鞭子也隨之掉在了地上。
“你……”
嘴角動了動,他想說些什麼,卻久未道出一句完整之語。
姜氏眼裡的淚如珠而落,她神色傷痛,悲聲道:“既然侯爺心裡已無臣妾母子,還望侯爺大發慈悲休了妾身,讓妾身帶著遠兒離開侯府!”夠了,她受夠了,與其每日以淚洗面,痛苦地呆在這侯府,倒不如帶著她的遠兒就此離去,也省得眼前這個男人煩心。
“姜氏,你胡言亂語什麼!”
梁楚生醒過神,暴怒道:“你懷中的孽子做錯事,本侯作為他的父親,不該出手教訓嗎?”
“妾身胡言亂語?侯爺,您敢說您沒動過休妻的念頭?”姜氏臉色的傷痛加劇,聲音悽然而尖利:“在您眼裡,妾身生的兩個孩兒都是孽子,唯有您的好妾室給您生得庶子,是您眼裡,是您心裡最為優秀的兒子,侯爺,妾身和兩個孩兒不入您的眼,那您就高抬貴手,放我們離開侯府,也省得您每日煩心,省得您的好妾室日日以淚洗面,向您哭訴妾身佔了她的位置。”
“你瘋了不成?”
姜氏之言決絕,梁楚生這一刻還真有些怕了,怕這位嫡妻和他鬧僵開來,讓梁府,讓他成為整個京城人的談資。
“是,妾身是瘋了,可這也是侯爺您逼的!”姜氏衝著她悽聲喊了句,全然不在乎自己侯府夫人的形象,驚得院中的下人齊低下頭,不敢看主母此刻歇斯底里的樣子,以免來日主母記起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