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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部分

間分秒劃過,宮衍體會到為何這套功法為何只適用於心志堅定者修煉,原來此功法在修煉到一定境界之後,修煉者很難控制住心神。

夜色濃郁,月色清涼。

梁府。

“父親,您就不能對兒子說說當年之事?”梁楚生坐在椅上,望向躺在榻上鬚髮灰白,眼窩凹陷,瘦骨嶙峋的老者。他的眼神看起來相當複雜:“您老十年前突然致仕,又以假死住進這錦園,並讓兒子將這園子設為禁地,究竟為的是什麼?”

老者蒼老黯啞,歷經風霜的聲音響起:“你無需多問,為父不會說的。”

“這麼多年過去,兒子每次問,你給出的始終是這一句,父親該不會覺得您一直不說,兒子就琢磨不出點什麼嗎?”梁楚生說著,眼神愈發變得複雜:“自從雲老太師讓人告知京城裡最近出現了一叫鳳瑾的男子,且說那男子的相貌像極已故的軒轅世子,我這心裡就不自已地生出一股子不安。父親,我不明白雲老太師為何要傳這麼個訊息到咱們府上,更不明白您為何聽到這個訊息後,要兒子暗裡著人留意寧遠侯府的動靜,但兒子這幾日左思右想後,清楚了一件事,您和雲老太師似乎很在意那叫鳳瑾的男子,由這,不難說明當年有關銘親王謀逆一案,存在著……”

老者慍怒:“出去!”

“父親,您每月承受一次蝕骨之苦,與銘親王府的案子有關,對吧?”梁楚生坐在椅上的身子紋絲未動,他注視著瞪向他的老父,一字一句道:“三十多年來,父親心裡一直住著一個人,而那個人是不是與銘親王謀逆一案也有關聯?父親假死住進錦園,月月承受一次蝕骨之苦,不顧夫妻情分,冷落母親,進而致使母親鬱鬱而終,父親卻強撐著身體到現在,莫非是在等那個人出現?”

“滾!”老者顫顫巍巍地從榻上坐起身,手指門口,嘶聲道:“滾出去!”

梁楚生站起身,隨意地理理袍袖,面無表情道:“父親若不想咱們梁府出事,還是好好想想兒子今晚說的話,兒子希望明晚這個時候,父親能把知道的告訴兒子,也好讓兒子在大難來之前有所準備。”

☆、243:我什麼都知道了

243:我什麼都知道了 “滾……”

老者喘氣急促,顯然是被氣得夠嗆,抬起手的那隻手顫抖著,再次嘶聲喝道。

“兒子無意若惱父親,父親這般生氣,又是何必呢?”淡漠的目光從老者身上掠過,梁楚生轉身而去。

一室靜寂,老者躺回榻上,渾濁的雙目裡寫滿悵惘。

那一年,他無意間結識了那人。

那一年,不知為何,已有家有室的他,竟對那人生出異樣心思。

那一年,那人似有意,又似無意提出那麼一件事,而他,明知不可為,卻還是鬼迷心竅地助其事成。

結果,當他道出自己不堪的心思後,那人什麼都沒說,只是厭惡地看著他,繼而不留任何情面,以一種秘藥折磨他。

書信一封,那人遠去。

自此後,他每月要承受一次蝕骨之苦,時間沒有任何規律可言,可能是某個白天,也可能是某個夜晚,那人信中警告,如果他承受不住每月的蝕骨之苦,敢以死尋求解脫,那麼整個相府將會為他的選擇陪葬。

活著什麼都有,他怎可能自個尋死?

然,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過去,他沒少在朝堂上,沒少在家人面前露出醜態。

只因那種痛實在難以忍受,只因那種痛到來時,無任何徵兆,讓他一點準備都沒有。

長此以往,他無法再隱忍下去,終向皇帝呈上摺子,提前致仕。

緊跟著,一場周密的假死事件,在他暗中籌備中如期發生。

他想看看,那人是否真絕情到對他的家人下手,他更想見那人一面,問出當年沒有問出口之語。

“咱們之間的交情,難道因我對你生出的那種心思,真一律抹殺了嗎?”梁相,嗯,也就是躺在榻上的老者,嘴裡喃喃自語。

呵呵!他謀劃假死,住進錦園,那人並未出現。

高興麼?就那人的能耐而言,他的死是真是假,不難知道,然而,他謀劃的一切,僅僅只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是顧念舊情,所以那人才放他一馬,沒有對他的家人下手?

他這樣告訴自己,但心裡另一個聲音卻道:“人家壓根已經忘記你,沒將你當回事。”不,他不信,不信那人會忘記他們之間的交情,不信那人忘記他這個昔日之友,所以,他承受著蝕骨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