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姑姑有爹爹,有哥哥,還有輕狂陪伴,所以不用害怕。”軒轅瑾遲遲沒有作聲,雲輕舞彎起唇角,輕聲與蘿兒解釋道。
“輕狂,哥哥,輕狂是哥哥!”蘿兒的眸光忽然發亮,定定地看著雲輕舞道。
“不對,姑姑的哥哥是我的爹爹,我是輕狂……”
雲輕舞不知道要怎麼解釋了,畢竟和一個從小就沒有與外界交流,且心智有缺的人解釋再多,她也未必能聽得懂。心裡嘆口氣,她索性直接道:“我叫你姑姑,你叫我輕狂,記住了?”
“姑姑……輕狂……”
蘿兒眼珠子轉動著,看樣子是在思索雲輕舞說的話,良久,她指指自己,又指指軒轅瑾和雲輕舞,眨巴著純真晶亮的眼眸,道:“蘿兒是姑姑,爹爹,輕狂。”軒轅瑾和雲輕舞嘴角噙笑,互看一眼,軒轅瑾高興地讚道:“蘿兒真聰明!”這孩子的心智是有缺陷,可不能否定的是,就孩童的智商而言,她是個極其聰慧的孩子。他緊了緊蘿兒的手:“蘿兒還害怕嗎?”
“不怕,蘿兒有爹爹,有輕狂。”蘿兒搖了搖頭。
她的眸光是那麼純粹,那麼澄澈,看得軒轅瑾心裡既酸澀又心疼。
“聽說院裡那婢女從昨晚就一直在院裡跪著。”
雲輕舞忽然間轉變話題,聞她之言,軒轅瑾臉上的笑容登時收斂,看向她道:“不守規矩,對主子不敬,妄想飛上枝頭,這樣的丫頭沒必要留著。”他眼裡的厭惡毫不掩飾,雲輕舞抿了抿唇,起身道:“我去將她處理了。”
翠屏在翠曉跪求雲輕舞那刻,處於輕度迷糊中的她瞬間打起精神,但結果卻令她失望至極,然而她並未放棄,這不,看到雲輕舞從屋裡走出,她眼裡的淚水登時不受控制地往下滴落,看起來好不悽楚動人。
“風。”
邁步走下屋前的臺階,雲輕舞單手負於身後,對空喚道。
“屬下在。”
伴隨應聲,風飄然落於她面前兩丈外,揖手行禮。
“將那丫頭帶下去賞給弟兄們,記住,嚥氣後丟到城外亂葬崗。”雲輕舞語氣冷冽,沒有半點溫度。
翠屏嚇得渾身顫抖,眼裡的淚都被生生嚇住,看到那高大的身影一步步靠近自己,她驀地回過神,跪爬到雲輕舞面前,邊磕響頭邊哭訴道:“公子,奴婢不知犯了何錯,讓您……讓您這般處置奴婢……”
“不知道嗎?”雲輕舞嘴角牽起抹冷笑:“你若沒犯錯,鳳公子作何罰你跪在院裡?還是你想告訴我,鳳公子是沒事找事,無端懲治你一個婢女?”
“奴婢不知道,奴婢什麼都不知道,鳳公子昨個夜裡突然就對奴婢發怒,讓奴婢跪到院裡,公子,奴婢真不知自己有做錯什麼,奴婢真的不知道啊!”翠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好似她真受了天大的冤枉。
雲輕舞嗤笑:“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點心思嗎?”翠屏的哭聲戛然止住,眼裡滿滿都是不可置信,她是有那種想法,可她素來行事循規蹈矩,確定沒有外露出自己的心思,他是如何知道的?
“是不是想問我是如何知道你的心思?”雲輕舞雖用的是問句,語氣卻甚是肯定,只見她眸光驟然一凜,凝視著翠屏道:“是你的眼睛洩露了你的心思,知道麼?你擁有的這雙眼睛原本很漂亮,但可惜的是,它們太不安分了。你有打過我的主意,甚至有打過皇上的主意,在計較一番後,你認為在我們這難以得手,就將心思轉移到鳳公子身上,我說的可對?”
翠屏矢口否認,連連搖頭:“不,奴婢沒有,奴婢沒有……”
“有沒有你自個知道。”雲輕舞最見不得女人犯。賤,想著法子往爺們床上爬,為的就是走捷徑改變自己的境況,在她眼裡,這樣的女人根本就沒有自尊。
翠屏在她迫人的眸光逼視下,腦袋倏地發熱,哭著控訴道:“奴婢就算有那樣的想法,也罪不至死啊,而且是以那種極致羞辱的法子死去,您這麼做會不會太過分了?”大戶人家府上,就是宮裡,像她一樣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多了去,為什麼人家就能想,就能達成所願,她偏偏就不能?
雲輕舞“呵呵”一笑:“你有那種想法在他人府上或許罪不至死,但在這寧遠侯府,就是該死!羞辱你?你自個都不要臉,一心想往爺們床上爬,現在指責我這個主子羞辱你,不覺得可笑嗎?”犀利的眸子將翠屏上下打量一遍:“是有幾分姿色,如果你不作死的話,興許公子我有天能給你一段良緣,所以,別說我太過分。”
言語到這,她睨了風一眼:“帶走,照我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