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勵背上的傷兵:“相信我,我能揹你離開戰場,你叫什麼?我叫秦鴻……”怕背上的傷兵昏厥,他不停地找話說。
浩然劍氣,宛若咆哮的飛龍,勢不可擋地襲向克爾,宮衍清冽低沉的嗓音響起:“你永遠都不是我的對手!”克爾中招,口中鮮血噴出,變換招式做垂死掙扎,宮衍手中的劍如銀蛇劃過夜空,泛著冷意的白芒似是蘊藏著刺骨冰寒。
源源不斷的真氣輸送到劍尖,宮衍以碾壓式狠狠地虐著克爾。
“孰勝孰負,不到最後,你我皆不知,小子,輕敵可是兵家大忌,小心一個不留神死在我手上。”
自交手那一刻,他就已知結果,但要他不戰而敗,拱手送上自己的人頭,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克爾不顧內傷過重,調轉體內所有勁氣,向宮衍發出狠辣攻擊,想要將其一招斃命,奈何他胸口驀地如被重山之力擊中,隨之排山倒海般的大力用盡他的身體,將他的經脈全然摧毀。
克爾當即心神一震,知道自己算是徹底完了。
身體倒飛數十丈,終重摔於地,不受控制地狂吐出一口鮮血,他氣力全無,臉上失去了所有血色。
“你我交上手,我便知無論我如何提升功力,在你面前都不值得一提,我敗了!”
克爾仰面躺在雪地上,凝望著高懸於空的冷月,氣若游絲,問:“你要一統天下?”
宮衍淡淡道:“不是我要一統天下,是形勢所迫,我不得不為之。”
“冬日是我草原牧族最難熬的季節,牛羊、牧民多有凍死、餓死,若是不想法子獲得充足的食物和禦寒之物,我們是無法平安順利過冬的,而中原土地肥美,物產豐富,這就讓我們不得不動心,所以,我不後悔屢屢進犯貴國疆土,只要能讓我突厥人吃飽、穿暖,度過一個暖冬,哪怕是屠殺整個中原的賤民,我都是無悔的。”
“我漢人是賤民?鐵騎踏平我中原,屠殺我大晉百姓,你的心還真大。”
☆、632:覆滅!舞兒威武
宮衍冷笑:“沒忘記我對你說的話吧?我大晉的精銳,只區區四百人,就已踏平了你們整個草原,羯族、羌族等部族,皆被我們覆滅,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而我們制定作戰計劃前,對突厥是採取兩條路,心甘情願歸降,則充作我大晉的努力,若反抗,一條道走到黑,我們不介意讓突厥同樣滅族絕種。”
克爾的目光開始渙散,喃喃道:“我是將死之人,突厥最終會是個什麼結果,我不在意,也沒法在意,我只是對自己做過的事無怨無悔!”
“好一個無怨無悔,那我就再送你一程。”
宮衍嗤笑一聲,揮劍斬下他的頭顱。
“你們的王庭已淪陷,主帥也已陣亡,想活命,就不要再做蠢事。”鼓動內力,宮衍提著珂兒的頭顱,端坐在戰馬上,一雙銳利幽邃的冷眸掃過整個戰場,沉聲道:“放下兵器,你們還有活命的機會,要不然,全部誅殺!”
清冽沉冷的嗓音在戰場上空迴盪,突厥人先是一怔,旋即揮舞彎刀,繼續與大晉將士拼殺起來。他們不信自家王庭已被攻陷,主帥雖陣亡,可他們是突厥的勇士,絕不能因此亂了心神。
宮衍見狀,好看的唇角微泛起抹冷笑:“還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蠢材!”隨手扔了克爾的頭顱,他打馬殺向兩軍廝殺中心,畫戟在手,大殺特殺,眉眼間皆是冷意。
後半夜,七萬突厥大軍生下不到一萬,發覺自家兵馬損傷慘重,突厥人中的一名將領高喝撤退,登時,那餘下不到一萬的突厥人朝著一個方向開始衝殺。
“追!”
雲漢卿一聲令下,親率兩萬兵馬追擊。
宮衍未加思量,亦朝逃跑的突厥殘餘疾奔而去。
想逃?
那也得他們有能耐逃脫!
濃郁的血腥氣在空氣中瀰漫,秦鴻身上的力氣幾乎用盡,可他仍然咬牙堅持著背傷兵離開戰場,腿上血跡斑斑,那是重傷的突厥兵趁他不注意傷他的,一步,兩步……他走得很慢,好似全憑意識在挪步,也是,這麼來來回回穿梭在戰場間三百多趟,就是鐵打的身子都難以支撐住,更何況他心神高度緊張,隨時給那些沒死透的突厥人補一刀。
“你會沒事的,只要你堅持住,一定會沒事的!”
嘶啞的聲音自他喉中漫出,他安慰著背上的傷兵。
“想想你的爹孃,想想你的妻兒,他們要是知道你再也回不去,得有多傷心啊!”
“我是第一次上戰場,來之前想著縱馬馳騁,殺死那些侵犯我大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