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進麗院,請太子到雪院來看望主子。
“我等啊等,等了近乎兩年,都沒等到宮裡的指婚聖旨,於是,我以那種不要命的法子,向他表露真心,這才有了今日。然而,他一點點都不在乎,一點點都不在乎……”淚水順著豔麗絕美的臉龐滾落,她忽地站起身,走到桌前,揮手便掃落滿桌酒菜:“誰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心中的怒隨著一陣碎響,她終於發出,但不甘心卻愈發強烈。
彩碧,彩青眼眶泛紅,互看彼此一眼,彩青道:“側妃,奴婢這就去麗院請殿下過來。”說著,她轉身就往門外走。
“不,不許去!”
雲輕雪眸中淚水滴滴滾落,笑容悽苦而蒼涼:“不要去……你們誰也不要去,這,這或許就是我的命吧!”失魂落魄地返回床邊坐下,她瞅著狼藉一片的地面,吩咐道:“收拾乾淨就去睡吧!”
“側妃……”彩青,彩碧哭著喚道。
“我沒事,我不會有事的,就像娘說的,路是我自個選的,再苦再痛我也得自己走下去。”
接過彩碧遞來的繡帕,雲輕雪拭去臉上的淚,深吸口氣,嘴角強擠出一抹輕柔的笑容:“你們瞧我是不是真沒事,好了,彩青去收拾,彩碧服侍我沐浴。”音落,她在彩碧攙扶下走向屏風後面。
脈脈月華流轉,宛若薄紗一般,在夜風中翩然盪漾。
一個時辰前。
“尼瑪,大晚上的不睡覺,跟在姐兒身後作死啊!”飄出太師府,雲輕舞往身後百米外斜睨一眼,暗道:“要跟是嗎?那姐兒就讓你跟個夠!”眸中算計一閃而過,她催動真氣,速度瞬間加快。
景墨染運輕功,保持著百米距離,緊跟隨其身後。
“她這是要作什麼?”眉頭緊皺,他琢磨不透前面那一抹白色身影的心思:“不睡覺,忽高忽低在皇城中竄來竄去,是在修煉什麼武道嗎?”半個時辰過去,景墨染跟在雲輕舞身後,從城東飄到城西,又從城西飄到城南,只覺整個人累得不要不要的。
忽地,他似是明白了什麼,暗道:“你這是在玩我麼?”
就在這時,一道清越的嗓音,由遠及近,輕飄飄地傳入他耳中:“好玩嗎?”景墨染聞言,體內真氣突然一亂,險些從高空中一頭栽下。“她果真在捉弄我!”穩準內息,當景墨染朝聲源處抬眼望時,哪還有那一抹白影的蹤跡。
“修為不如人啊!”
暗歎一句,他落在街邊一兩層鋪面的樓頂,遙望天邊彎月,苦笑道:“我幾時與毛頭小子無二了?”不被待見,這已經讓他很苦惱,現如今,還被她向貓捉老鼠一般玩弄,他未免也太悲催點了吧!
“丫頭,你知道麼?你愈發捉弄我,愈發不待見我,越是讓我對你生出濃厚的興趣……”
不想讓人跟蹤,雲輕舞的法子很多,而剛才之所以那樣,她就是存心玩弄景墨染。
損耗真氣不說,還惱怒鬱悶,若真能氣得一口氣沒喘上來,那就再好不過。
白袍翻飛,墨髮輕舞,某女輕輕鬆鬆飄進皇宮,徑直往東宮方向前行。說起來,姐兒也不知自個是怎麼想的,明明已經沐浴,躺在床上準備睡大覺,卻翻來覆去,覆去翻來的折騰老半天,就是無法入眠。
於是乎,乾脆起身穿衣,出去遛遛彎兒。
真是遛彎麼?
非也!
姐兒要去鬧洞。房,對,姐兒就是去鬧洞。房。麻痺,一日娶兩女,今晚不會要雙。飛吧?某女邪惡而憤憤地想著。
哼哼,想雙。飛……尼瑪,咱讓你單飛都飛不起,還雙。飛?
盔甲聲聲,御林軍侍衛手持長槍,高度警惕地穿梭在各殿宇之間,護衛著整個皇宮主子的安全。然,他們哪知道,一抹白色的身影,就從他們頭頂,從他們眼皮子底下,無聲無息地飄過。 東宮佔地面積不小,雲輕舞一眼瞅到一處院落亮著紅燈籠,雙眸立時半眯,往那處院落疾速前行。
亮燈的屋裡,一抹頎長的身影背對窗而立。
“安置吧。”
雲輕舞藏身在窗外一棵大樹上,枝葉繁茂,加之她收斂了身上的氣息,很難被人發現行跡。
“臭男人,嘴上說得多好啊!說什麼不會碰那些個女人,現在這又是怎麼回事?安置?安置尼瑪!”嘴角緊抿,某女心中腹誹不已。聲音沒錯,燈光映照下,雖看不到正容,但就背影來分辨,應該也沒有錯。
啊呸!神馬叫應該?不是那貨本人,難不成還能是其他男人?
姐兒雙眼圓睜,臉色冰冷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