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愣著,按我的吩咐幫忙,快!”看都沒看流雲他們,雲輕舞神色專注,手上動作一刻都沒有停下。
“是。”
流楓,流雲驀地回過神,張口就應了聲。
手起刀落,翻轉的雙手輕盈纖巧,不像是在做手術而是在跳舞。
轉眼過去一個多時辰,雲輕舞終於輕舒口氣:“斷骨我都已接好,好好休養,長好沒問題。但內傷太過嚴重,這就需要耐心調理了。”流雲手攥布巾幫她拭去額上的汗珠,就聽她又說:“下手也真夠狠,若不是這傢伙生了那麼點自我保護意識,即便我能夠給他接好斷骨,到最後他怕是也難以站立起來。”
消毒,清理碎骨,傷口縫合,竹板固定,這一切雖與現代做外科手術沒法比,但在這簡陋的條件下,雲輕舞覺得已經足夠完美。
“他筋脈斷了?”流楓盯著絕的雙腿,臉上表情沉冷,擰眉問。
雲輕舞邊收拾給絕止痛,止血的銀針,邊道:“沒完全斷裂,應該是這傢伙自我保護意識起的作用。”她所料沒錯,當雲輕雪鼓動真氣震碎絕腿部筋脈的一瞬間,絕雖不能動,但體內真氣卻自發甦醒,護住了他的筋脈。
“要是修煉能達到合之境大圓滿,筋脈即便斷裂,即便命懸一線,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也可自行修復的。”流雲突然冒出來一句,令雲輕舞禁不住睜大眼:“那豈不是擁有不死之身了?”流楓道:“能達到合之境大圓滿的人極少,說是鳳毛麟角也不為過。”
“哦!”尼瑪,這世界本就彪悍,她驚訝個毛線啊?
絕睜開眼時,雲輕舞正要和流楓,流雲離開,見他目光如死水,無半點微瀾,雲輕舞淡淡道:“多想無用,好好養著吧!”
“是個男人,就別辜負我家主子的好意。”流雲皺眉,語氣疏冷:“若不是主子出手醫治你,就是大羅神仙也甭想將你的命從閻羅殿拽回。”傷得那麼重,都已經沒了心跳,被主子辛苦救治過來,卻這樣一副德行,真是不知好歹!
“他心裡有道坎,要是自個跨不過,終究還是一個死。”雲輕舞從絕身上收回目光,轉身往門外走:“人生在世,遇到挫折在所難免,想通了便也沒什麼大不了,反而還會讓自身變得更為強大。”
一個多時辰前,雲府壽安堂,孟氏屋裡。
“主子,青紅行動失敗,被,被生擒了!”
“什麼?”
“青紅被生擒,現在不知是死是活。”
“是誰?誰生擒的她,是九丫頭嗎?可探出她是否在裝傻?”
“這個奴婢不知,不過,青紅是栽在一個少年手中的。”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就是從雲輕舞手中逃脫的那位。
孟氏坐在她對面的榻上,面上表情平穩,內心卻波瀾起伏。
青紅竟被生擒,還是被一個少年郎生擒,以她的武道修為怎麼可能發生這樣的事?
受驚嚇,頭痛發熱,夜裡安排人出府請大夫?
少年郎?
身手不錯的少年郎?
他會是誰?
廢物?那丫頭真是廢物嗎?
若真是廢物,府中和宮內最近發生的事,未免也太難以解釋了!
可是,當年那丫頭一出生,就被斷定出筋脈殘缺,無法修煉武道,且後來發現腦袋也不靈光,怎就數年不見,變了個樣?
孟氏心中滿是疑雲,奈何她左思右想,就是不能肯定雲輕舞到底是真傻,還是披著偽裝在裝傻。
清水苑出現刺客,刺客毫髮無傷回到雪雅軒,雪兒為證清白,一怒之下將刺客打殺,深夜出府請大夫……
有古怪,那丫頭絕對有古怪。
“主子,奴婢,奴婢……”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忽地倒在了地上,全身驚鸞,轉眼便一動不動。
“看看,青藍這是怎麼了。”
孟氏的思緒被拉回,凝向地上的黑衣人,對侍立在旁,年約四十來歲的婦人道。
“是。”
那婦人應聲,上前去探倒地黑衣人的鼻息,片刻後,她回道:“已氣絕。”無外傷,猝不及防地氣絕身亡,到底誰誰有這麼大能耐,讓她們“五青”一下子折了兩人?
“五青”是孟氏的陪嫁丫頭,個個身手不俗。
分別是:青紫、青橙、青綠、青紅和青藍。
青紅已死,青藍剛死在孟氏面前,青橙就是這位正向孟氏回話的婦人。
至於青紫,青綠二人,則在多年前受孟氏之命,進宮隨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