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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來的野花,盡情的扯著花瓣,一花瓣,一花瓣,又一花瓣。

“砰…砰…”聲音開始越來越響,掰手指頭的越來越快,扯花瓣的越來越狠。

手指頭掰完了可以繼續掰。

花瓣沒了就真的沒了,晨雨只好任命的捂著耳朵。

灰頭土臉的暮雪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把斷了的斧頭柄,邊走邊看斧頭還不忘記邊咆哮:“寧青你買的什麼斧頭,還沒用就斷了,太脆弱了啊。”

“那你用什麼劈的柴。”晨雨詫異的收回捂著耳朵的手,好奇的問。

“沒劈啊,一掰就斷開了,看,是不是很完美。”說著還舉起了另一隻手裡的柴。

晨雨一看,果然比劈的看上去完美,粗細均勻。

“呃…”

簡直是沒天理,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那個…我採花去,採花去…”晨兮腳底抹油,溜。

“這斧頭質量太差了,賣斧頭的就是一奸商。我去找他理論,賣的什麼東西,真是的。”寧青氣氛的奪過暮雪手裡的半截斧頭柄,揚長而去。

留下一臉木訥的暮雪,他們這是怎麼了。她又不是毒蛇猛獸,有什麼好害怕的。和她家以前的下人一樣,迂腐。

她不知道的,她輕輕一捏他們的胳膊,就會有淤青冒出來。疼啊…

寧青還記得那日原本他們所住的客棧,頻頻出現問題,不是桌子壞了椅子裂了,就是床塌了。客棧掌櫃苦口婆心的話還在耳邊:客官啊,請你行行好,就別在我這住店了,這店裡像樣真的都被你的朋友毀的差不多了,不是銀子的問題,就算你們給足了銀子,這新的桌椅,床榻的不立馬就能做出來供客觀用啊,這,這,這讓我可怎麼做生意啊,小店是小本生意,沒有桌椅,怎麼招待人,得罪不起這方圓百里的強人啊,您還是帶著您的朋友走吧,這住客棧的錢小店給你們免了。

無奈他們由著掌櫃像請瘟神一樣請他們出了客棧,找了這小屋住下,偏那暮雪還看不懂形勢,在那問為什麼不住客棧。天吶,誰來告訴他晨兮是從那裡搞來的怪物,力氣大得很,想起她一捏他的胳膊就好像斷了一樣的痛苦,他可還是背後一陣寒啊。

隱山之中。

獨孤傲獨自站在山巔,俯瞰山下。

雲影迷繞山間,山間泉水流淌而下,遠遠而去,不知流向何處。

獨孤傲轉身走進密林,林子深處,是隱山所有人的禁區。他輕聲蹲下,手撫摸過無字碑:那麼多年,在另一個世界的你,可還好,可曾想起我。想必早已忘記了我這個負心漢吧。

奈何容顏易老,我早已是個老頭子了,也不值得你記住了。

說好了在此陪伴你一生,待在這山之巔俯瞰眾生。只是為了那孩子,我怕是又要辜負你了。

他拿出舉起酒罈子猛的將壇中酒喝去一半,又將另一半灑在無字碑邊。唯獨只能與你同飲一罈酒,是我的無能。

像是在訣別一般,再次不捨的撫著無字碑。

身後想起了熟悉腳步聲。

“晨兒過來吧。”獨孤傲說道。

“師傅,你找我,為何要來這禁區。”晨兮走近,不知為何,師傅會要她來這禁區談話。

“來,這是你師孃。”獨孤傲依舊看著那無字碑。

看著前方的無字碑,已經有些年頭了,附近卻乾乾淨淨,並無何雜草,想必是師傅日日在打理吧。晨兮向無字碑行禮:“師孃。”

“從未聽師傅提起過師孃。今日為何…”

“她十六歲不顧家人反對,下嫁於我,二十六歲因我而去。年少輕狂,我只知一味的追求武學修為,沒有給過她一天為**該有的溫馨。”獨孤傲的聲音變得哽咽起來:“而今,我悔恨多年,若是散盡一切,能多換取她在世一日,我也心甘情願。”

“逝者已矣,師傅何必再抓住過去的不放呢。總要向前看,師孃也希望你從悲傷中走出來,安然度日。”

“她曾不止一次期待過,我能放下手中追求的,陪伴她到處去走走。如今也是時候了。”

“那師傅便去走走吧。”

“你大師兄和二師姐已經成家,雲兒又是一國之主,自然是沒有什麼還需要為師操心的,唯獨你…”

“徒兒可以照顧好自己,師傅安心去就是了,徒兒也希望師傅能早日完成師孃的心願,想必這也是師傅多年的心願吧。”

“如果你師孃還在,不知道會不會怪罪為師拋下了你們四個徒弟。”

“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