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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部分

是個魯國公卿之子。”

乳母頓時臉色大變:“果真?”宮女搖頭,“我也不知道啊……他長什麼樣,我們都沒看到啊。”

叫他們認定那是大公子的,一是曹非跑來搜人,還不搜到就不肯走;二來就是包包那聲“公子”,小兒出口之言,沒人懷疑真假,都以為他說漏嘴了。

後來公主一問,那人也直接承認了,他們也沒想過他會騙人。

現在想起來,好像是挺兒戲的。

不過,他不是大公子總好過他是吧?

乳母想通後就勸阿笨:“公主不要再生氣傷心了,他總有一條沒騙我們,就是他確實跟魯國有關。那我們日後還要靠他相助,不宜得罪他。”阿笨哭過一陣,又被乳母等人勸過,總算不太生氣了。不過後來登船時,她對阿陀視而不見,一眼都不肯看他。

阿陀卻盡職盡責的把他們給安頓好才回去見衛始。

衛始正在讀書,看到他進來,不問別的,先說:“回來了?你說你讀到這裡了,那我考考你這一段。”

包包捂住嘴,坐在旁邊,他面前倒是有吃有喝,有一卷書,也是叫他翻著玩的,上面全是畫。

——這個爹,比曹大夫還兇呢,公子的臉色都變了。

第497章 天真幸福

考了一晚上; 阿陀頭腦昏沉的去睡了,連僅剩的擔憂和不安都顧不上了。

衛始則對阿陀這一年來受到的教育有了一個大致的概念,總而言之,就是忠,上忠君父; 下忠黎民; 不說割股奉母吧,也差不多了。

曹非這是覺得阿陀一身反骨,要把他給教成魏之忠臣啊。

既是魏臣; 自然不管魏王如何對待他,是不是叫他做太子還是不讓他做太子; 他都要心甘情願的接受,如果日後上面的人換成了他的異母弟弟; 那阿陀也不能有絲毫不滿和不平,反倒應該一心一意的輔佐才對。

可惜,他教阿陀是把他當太子教的。什麼是太子呢?國之儲君。既是君; 就不可能甘為人下,更不可能聽一個臣子的教導。臣子的作用是輔佐,如果君從臣念; 那是本末倒置。

衛始既沒教他忠於魯國; 也沒教他忠於魏國。他從一開始; 就教他要忠於自己。

所以,阿陀發覺魏王不可能以他為太子,他在魏國繼續待下去也不會有好下場。現在年紀小; 曹非和他躲在深宮中,還不會有人在意他。等他長大了,或他的弟弟們長大了,就會覺得他礙事了。到時他手無寸鐵,只能引頸就戮。

所以他才會跑回來。

他跑對了。

他的魏太子之位,在魏國難如登天,在魯國卻輕而易舉。

天光大亮,船也靠岸了。從這裡換車去樂城。

阿陀伸著懶腰從船上下來,人還有些晃悠。包包從頭到尾扯住他的衣解,下來沒走兩步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地在晃!”

阿陀說:“等它不晃了,你再站起來。”

衛始也下來了,道:“來不及吃飯了,一會兒帶幾張幹餅,上車就著醬菜吃吧。”

阿陀吸口水:“爹,我想喝豆漿!甜甜的!稠的!加了米的!”

包包沒少聽阿陀說魯國美食,聞言就嚥了一大口口水。

衛始笑道:“等上了路,路邊看到有人賣就去買一甕吧。”

從人趕來車馬,車已經收拾好了,阿陀把還在暈的包包抱上車,自己也爬上去,此時阿笨等人才從船上下畫。

他們都是頭一回坐船,還是夜船,昨晚上沒一個能睡著的,船一直晃,全都覺得自己會掉到水裡。

衛始候在車前,見到阿笨就上前行禮,請公主上車。

乳母道:“公主從未出過遠門,如有失禮之處,還望大夫多加提點。”說罷就命宮女送上禮物。

衛始的從人收下禮物。衛始道:“公主不必擔憂,面見我國公主時,我會在一旁的。”

阿笨在船上發暈,下了船後覺得在地上也暈,可眼前的一切叫她忍不住:“怎麼這麼多人啊?這是樂城嗎?”衛始道:“這不是樂城,這是樂城之下的鳳城。”

他們並沒有進鳳城,鳳城還在遠處。他們身處的地方是漣水河口,又稱小河關。

河關上下全是繁榮的市集,大小商家的商鋪、草棚子,擠得滿滿當當的。

最多的就是僱人、僱車、僱馬的商家。

還有賣成衣、吃食、洗澡、梳頭、梳妝……等等。

一行人上了車,由護衛頭前開路,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