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打起來傷到了要害。
然後就互相廝殺在了一起。
其實就是壯男摔跤團賽,球是一隻織錦綵球,藤編的,上面纏滿彩色絲絹,極大,要一人合抱才能抱起來,做大一點是增加趣味性。
就見一個壯男好不容易搶到綵球,舉著往前跑,身後一人抱住他把人給撲到了水道里,激起丈高的水花,跟著又有幾人撲通撲通跳下水,撕扯一番後再上來,不管是褲子還是裙子都掉了。
觀眾們“啊呀——”尖叫一陣。
掉了褲子的到一邊去重新系上,再次加入戰鬥,然後再次被扯掉,再停戰去繫褲子,再次加入戰鬥,褲子被扯成碎片了,直接加入戰鬥。
每當這時,觀眾們的尖叫聲都會格外高昂愉快。
不必姜姬多加引導,甚至她做好準備會有人離席這種事也沒有發生。所有人都看得津津有味。
鄭姬指著其中一人叫道:“那人的好小啊!”
姜旦伸頭過去看,“那是嚇的,嚇得縮回去了。”
鄭姬沒見過實物,驚訝道:“還會縮回去?不是一根棍子嗎?”教導她性愛知識的宮婦說的。
姜旦一年到頭都在打球,天熱時打過,下雪時也打過,道:“天冷時都會縮呢,打厲害也會縮,那個地方也會害怕呢。”
鄭姬眼珠子一轉,伸手就去掏姜旦下襠:“你也會縮嗎?”
姜旦忙去擋她,兩人嘻笑著打鬧起來。
姜姬見狀就離開了。
沒想到這對小夫妻感情還真好,不是假的。
她從後面下去,聽到一樓大殿中也有人在指指點點。
“那人好大器!”
“那個好細啊……”
眾女臉蛋紅紅,雙眼冒光,比看什麼歌舞,聽什麼仙樂都有精神。
姜姬悄悄離去,竟然沒有驚動一個人。
她來到一處隱蔽的小亭裡,亭下有一溪水經過,流水潺潺,叮叮咚咚的好像小曲兒。
不多時,一個女子孤身走過來,彷彿是迷了路,待看到這裡有人時,想要走,就被蟠兒請來了。
蟠兒容光不俗,看到他,沒人會猜不到此時亭中孤坐的人是誰。
於是此女來到階下三步遠就止步,伏身下拜:“民婦範氏,見過公主。”
姜姬自問觀人、查心都有些心得,但見範氏第一眼時,仍不能確定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因為眼前的女人就是個平常普通的婦人。她容貌清秀,姿態不俗,別有一番味道。或許有些風情,但並不像是心志堅定的人。
“起來,上來。”她道。
既然看不出來,只能直接試探了。
範姝進了亭子,在右邊坐下來,還沒坐穩,倚在石欄上的公主就回頭問她:“你恨不恨馬家?”範姝怔了一下,搖頭,“不恨。如果異地而處,當日是馬家為魚肉,范家為刀俎,那今日在這裡的就是馬姓女了。”
姜姬懂了,這是一個很理智的女人。或許她在一切都還沒變的時候是一個天真的女孩子,但當家變襲來,她身負血海深仇,想要活下去不變成瘋子,就只能把一切都合理化。
那對這樣的人,就不必走感情路線了。
“若給你機會,報仇呢?”
範姝抬頭,平視姜姬,沒有一絲表情的說:“願肝腦塗地。”
姜姬笑了一下,說:“將軍在鄭國遇上了一戶範氏,據說是你們范家的旁支。現在鄭國的日子不好過了,他們想回來。你是嫡支的人,可還記得這些親戚?”
範姝:“記得。”跟著她就背起了祖譜,背的就是這一支。
“你既記得就好。”姜姬道,“我會封你個夫人的爵位,等這一支回來,你要把他們抓在手裡。”
範姝:“公主要什麼?”姜姬不解,“我要范家啊。”
範姝茫然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公主要范家,但要她把范家獻上去。是她去獻。
公主的下一句話才真的是叫她吃了一驚。
“你會是範氏族長。”第一任女族長,足夠讓所有人都吃一吃驚了。
馬巍早早的就在宮門口的車裡等著了,但他沒有等回範姝,而等到了一個宮人前來報信,請他進去。
他茫然的走進去後,就見到了摘星公主,在公主身旁的就是範姝。
公主笑道:“你去跟你丈夫說吧。”
範姝過來,複雜的看著他,說:“我不能跟你回去了。”
馬巍一驚,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