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的。
姜姬得知後嘆了口氣,讓龔獠給姜旦佈置了幾篇功課,從源頭掐滅了。
照例龔獠又被黑了一遍,都說他是故意的,就是為了阻擊這些年輕人的上進之路。不過龔獠也很會給自己表白,立刻在家中對著好友感嘆自己的用心良苦,比如大王正在向鄭國求親,丁強已經去了一年了,不能前面的人在努力,他們在後面拖後腿吧?
他也是為大王好,找小美人總沒有勤學上進說起來好聽。
姜旦閉門讀書了,蓮花臺變得安靜了許多。他已經有了幾個喜歡的宮女,可姜姬聽說他卻不肯給這些宮女賞賜,聽來聽去……她發覺姜旦有點小氣。
這個毛病不算大,但多多少少也會引起一點小問題。
幸好姜智彌補過來了,雖然沒有賞賜,但這些女人換了更大的屋子住,每餐也可以多幾個菜,每人也多了幾個侍女服侍。
等於雖然沒有名分,但也算提升了一下待遇。
等這些女人的總數到達兩位數後,她就令姜智讓姜旦剋制了。就這十幾個女人,不許再多了。
姜智說姜旦並不縱慾,也並不喜歡收集美人,只是有點來者不拒。自從宮女發現姜旦很好勾引之後就一窩蜂的湧上來了,他只是……不怎麼剋制而已。
年輕人,可以理解,但不能縱容。
姜姬以為她喊停後,姜旦會有點小反對,沒想到他接受的很快。
不過很快另一個問題浮現:他跟姜揚分享了這群女人。
姜姬:……
姜揚還是個嬰兒時吃過苦,後來就沒有了,所以他的發育好像也比姜旦要快一點,或許是受到了影響?或許是別的什麼原因,姜揚和姜旦交流了一番男人的話題後,姜旦就大方的跟他分享好東西了。
這當然是……不行的。
姜姬難得發了一回怒,她把這兩人都叫到摘星宮來,以長姐的身份,讓他們坐著聽蟠兒背了一篇很著名的爹罵兒子的話。
這是給別人看的。
私底下她是罰站加打屁股,親手。別以為一個是大王,一個是太子,做事就可以沒有顧忌,就沒人管了。她以前不管是他們沒犯過錯,這次的事已經不能是算錯,而是醜聞了。
“書也讀過,道理也學過,難道連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都不知道嗎?”她坐在那裡,底下站著一個大王,一個太子,兩人都被脫了褲子,抱著自己的衣袍,露出紅通通的屁股,臉上掛著淚。
她沒手軟,一次就要打痛。
“你是大王。”她對姜旦說,“這世上除了天地與皇帝,你不能跟任何人分享,你可以賜給他,但不能讓他睡你的女人。”
姜旦抽噎了一下,瑟瑟點頭。
她再看姜揚,說實話,她對姜旦的感情勝過對姜揚的,從一開始,她對這兩個孩子就不同。這對姜揚可能並不公平。
“而你是太子。”她對姜揚說,“有兩樣東西是你不能碰的,大王的王位和他的女人。”哪怕姜揚是在爭取姜旦座下的那群士子都比他去碰姜旦的女人強,前者會成為美談,後者只會給魯國臉上抹黑,會羞辱姜旦。
這件事在姜揚的記憶中無比深刻,甚至勝過公主離開的那一幕。在他對一切還朦朧的時候,他就明白有些事他永遠不能想,永遠不能做。
和大王一起光屁股捱打時他還不害怕,甚至對身邊這個並不大,也並不嚴厲,更不可怕的大王產生了一種同伴般的情誼。
但等他和大王走出摘星宮,看到姜良、姜禮、姜智、姜仁被打得渾身血跡斑斑的跪在階下時……
“啊!!!”
姜姬聽到門外傳來的哀痛的呼喊,透著入骨的恐懼,還有兩個跌跌撞撞滾下臺階的腳步聲。
“打得很嚴重嗎?”她有點擔憂的問蟠兒。
蟠兒搖頭:“不重,我親自打的,只傷及皮肉,沒有傷筋骨,現在天冷,兩天就能結痂,十天痂一褪就看不出來了。”
這是個教訓。對姜旦,對姜揚,也是對她。
姜姬起身走到門前,遠遠望著底下的那幾個少年。
他們都大了。
她知道,這四個人裡面,姜智是故意的,姜仁是應該是聽姜智的,兩人合夥,連姜旦都算計了進去,就為了借她的手教訓姜揚。
而為什麼她沒有從姜禮和姜良那裡聽到風聲呢?
她沒有監視姜揚和姜旦的意思,從一開始就告訴他們要一心服侍大王和太子,他們不再是她的人了。
所以她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