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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部分

子懶惰,才叫男子搶去了天職。”她道,“所以,如果女子跟男子學,那是往下流走。”

這番話倒還真是叫賀英東等耳目一新。

不過,宋萋芳家裡藏書極多,她點頭道:“我父也曾說過,以前這世上是女為尊,男為僕的。後來日月輪轉,才變成了現在這樣。”

賀英東幾人大譁,忙問她:“你不是在胡說吧?果真是這樣?”

宋萋芳說:“怎麼是胡說?你們都不知道罷了。我回去翻翻書,一些民志中是有記載的,就不說遠的,近的,一些民歌中也有啊。”

她當下吟了半首,說的是一個男子在曠野中嚮往一個神女,所以對著天地、日月、星辰、花露讚美她,抒發他的愛情。

這首詩歌還算出名,她一吟幾人都知道。宋萋芳說,“我父說,這首詩其實不是單純的求愛。”是頌聖,是對皇帝或大王表達崇拜之意。

所謂的神女,就是女王。

而且以前的詩歌中,神仙、神人、神女比比皆是,都是指大王與皇帝。

幾人一邊嘆一邊說,慢慢到了摘星樓。

她們上回來,可算是在摘星樓開了眼界。

賀英東嘆道:“世人多愚,我以前也是有眼無珠啊……”

她以前還覺得公主大膽,敢在宮中蓄奴,雖然叫她豔羨,她卻絕不會跟公主學的。

因為她也覺得,公主不該這麼做。

但今天聽了範姝和宋萋芳的一番話後才明白過來,是她看錯公了。她以世間人看女子的眼光去看公主,自然會得出公主不肖,公主狂妄的結論,但公主是以女子為尊為人生準則的,那她這麼做就不是錯,而是正常的。

就如大王在宮中蓄養妃妾,她的父祖兄弟也在家中蓄養嬌娥,世人不會覺得他們此行不端。

公主所為,不過跟他們一樣罷了,就招來這麼多非議。

何其可笑?

她從來沒這麼想過。

她們這些女人,不過是沒有在成親後到男子家中去,就已經成了眾人眼中的異類。但何曾有人想過,男子成親,也不會到女子家中去啊,為何男子做是對,女子做就是錯呢?

父親曾經跟她說過,一旦父親去世後,可能賀家也不會再寬容她和她的夫婿,到時她可有把握能保全自身與家小呢?到時夫婿若有二心,她可有應對之策?

說實話,賀英東沒有信心。

在這裡的她們都有一樣的擔憂,都擔心此時此刻的自在不過是曇花一現,等替她們遮風擋雨的父母去後,她們孤身在家族中,在世間,只怕是獨木難支。

所以她們才會聯合在一起。她們會迅速的接納範姝,不止是因為她是公主的淑媛,還因為她們需要更多的同伴,更多更強大的同伴。

公主會成為她們的同伴嗎?

會願意幫助她們嗎?

但摘星樓的宴會還是讓所有人都很滿意的。不管賀英東她們來之前以為會是什麼,都不會像現在這樣讓她們開心。

沒有漂亮的男人,只有可愛的小侍童和美麗的宮女。

還有許許多多美麗的衣飾,顏色鮮色的胭脂,各地出產的最好的眉筆,能讓女子變得粉白嬌嫩的香粉。

公主說,她有許多漂亮的衣服、華美的首飾,還有許許多多怎麼也用不完的胭脂和眉筆,現在外面的鮮花已經快要凋謝了,她想趁這最後的時間,不辜負這些美麗的花朵,叫它們可以裝飾在美人的頭髮上。

所以,她們就在摘星樓裡,穿著公主的衣服,戴上公主的首飾,用著公主的胭脂與香粉,再簪上鮮花,在樂工的彈奏下,或是翩翩起舞,或是引頸高歌。

賀英東看到範姝和公主在一起,公主穿著紅色深衣,配戴許多金飾,襯著她漆黑的長髮和雪白的臉,美得讓人心驚。

範姝卻穿著白衣,頭上沒有戴花,嘴上也沒有塗胭脂。

公主給她塗了許多香粉,把她的臉、勁、手都塗得雪白,替她描了一對濃黑的長眉。這樣的範姝坐在公主身側,不但沒有被公主的豔色壓制住,反倒與公主相映成輝。

宋萋芳上前向公主問安,直言想和範姝一樣,做公主的大臣。

公主笑道,“這有何難?就封你為淑儀好了。”

賀英東一看,連忙上前,倚在公主身側,道:“公主看我如何?可堪一用?”

剛才與公主交談,發現公主其實平易近人,她才敢上前。

姜姬便笑道:“賀婕妤何事啟奏?”

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