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以待貴人。”
從人匆匆去了,楊雲海抬腳進屋,一看到蔣龍,就明白為什麼從人連來人的身份都沒有問清就把人請了進來,連車都讓他帶進來了。實在是這樣芝蘭玉樹的少年是他生平僅見!
還沒開口,他就已經信了八分。
他慌忙拱手為禮,連聲道:“失禮,失禮!讓貴客久候了!”
蔣龍回身,看到楊雲海,不行禮,不問好,只是問他:“可是楊雲海楊太守?”
遼城太守出身不彰,原來只是駐守在此地的武將,後來踞遼城為“王”,做了一個土大王。只是雖然在遼城說一不二,一言九鼎,但在蔣龍看來,也不過是個上不了檯面的粗人罷了。他根本懶得跟這種人打交道。
楊雲海見慣了這種面孔,不以為意,應道:“正是在下,敢問蔣公子有何指教?”既然不是來當客人的,那就肯定是有事了?
蔣龍上下打量他幾眼,點頭道:“我奉大王之命,送公主前來,接駕吧。”
公主?
大王?
楊雲海反應不過來,不待他再問什麼,蔣龍已經理所當然的越過他,快步走向停在庭前的車。
大王?
公主?
楊雲海一下子回過神來,慌忙跟上去!只見蔣龍站在左側那輛車前,很隨意的掀起車簾對裡面說了句,“公主,下來吧。”
楊雲海頓時明白了。
這個公主,只怕是獲罪了。
阿柳先跳下車,去喊了衛始等人下來。
楊雲海一眼就看出衛始他們全都是受過刑的男人。不然他可不相信蔣龍會在趕路途中讓他們洗漱沐浴,這些男人雖然儘量保持著衣著整齊,身上仍然免不了沾上塵土——可他們個個都沒長鬍子。
他們迅速把車給圍起來,宮女們一個個下來,最後下車的卻是一個小姑娘。
可楊雲海馬上就知道這是公主了,因為蔣龍對她行禮了,雖然只是淺淺一揖,語氣也很嘲諷:“公主,我們到了。某不能再侍奉公主,實在是傷心啊。”
公主笑道,“蔣公子真是不講一點情面,好歹也有同車之誼。那我在這裡就祝蔣公子回程一路順風,早日回到蓮花臺……啊,我忘了,只怕蔣公子再也進不了蓮花臺了……”
蔣龍冷笑,轉身大聲道:“走!”說完就上了馬,帶著人浩浩蕩蕩的走了。
楊雲海都沒來得及跟他告別,追了兩步,回頭再來看,公主已經光明正大的進去了,他只好趕緊進來拜見公主,結果進去一看,公主已經高居堂上,侍人攔住他道:“還請太守快些替公主安排下榻之地,公主舟車勞頓,想早些休息。”
楊雲海真是哭笑不得,這叫什麼?到底誰是主人?一面還是連聲答應,“某這就去。”
侍人又道,“一路走來,公主也未曾好好用過一頓飯,不知此地有何可用之物?可有雞、鴨、羊、豬等肉食?稷、麥、谷、粟都有嗎?鹽、糖、醬……”
他一個個數,楊雲海聽得頭昏腦脹,連聲道:“都有,都有!某這就取來給公主!”
侍人此時方露出一絲笑模樣,對楊雲海誇道:“不想太守如此能幹,我一定會對公主說太守的盡心盡力之舉。”
楊雲海看了眼坐在他的榻上卻好像還嫌榻不夠舒服,一臉嫌惡的動來動去的公主,對侍人道:“某想拜見公主,不知……”
別看侍人剛對他要了那麼多東西,此時卻一點都不客氣的說:“不行,我剛才說過了,公主累了,還請太守識趣些!等日後公主心情好了,自然會見你!”
楊雲海也不多加糾纏,恭恭敬敬的出去了。
他出來後,見他的從人像個傻子一樣站在臺階下,顯然剛才侍人把他攔在門前,兩人的一番口角官司他全看見了。
他看從人就要張嘴,立刻一把把他拽住,拉到外面。
“主……”從人虎目圓瞪,怒髮衝冠,就要衝進去找侍人拼命,再不濟也要把他拖出來千刀萬刮才能讓他學會怎麼跟太守說話!
“讓你準備的幻海樓,準備好了嗎?”楊雲海不等他開口就打斷道。
“收拾好了。”從人點頭,這才反應過來四下尋找:“蔣公子呢?”
“走了。”楊雲海說。
“走了?!”從人怒道,“那幻海樓給誰住?!”那他不白收拾了!
楊雲海說,“自然是給公主住。”
從人茫然道,“哪裡來的公主?”
楊雲海把他拉到大門前,遙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