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姜姬再看那盒禮物就渾身不舒服!
叢伯回到蔣家,笑意盈盈,步履輕快。蔣彪和禹叔正坐一起用飯,這次回到蔣家後,雖然照舊住在原來的院子中,但侍候的人都不見了,所以只有他們主僕三人在一起。
蔣彪喜道:“阿叢快過來坐。公主可喜歡那禮物?”
禹叔抓著半隻醬鴨,啃得呲牙咧嘴。
叢伯拱手後就坐下來,伸手抓起案几上的一整塊烤羊肉,一邊吃一邊說:“公主大概太討厭照明宮的玉腕夫人了,見到玉碗就不高興,全砸了。”
“咳!咳咳咳!”禹叔嗆到了,臉上還帶著笑。
蔣彪黑了臉,拍桌道:“那馮家女實在可惡!”
其他兩人交換了個眼神,都很無奈。
叢伯道:“主人休怒,公主還說,絕不是眫兒殺的夫人。”
蔣彪挑眉,“公主說的?”
叢伯道:“公主說,眫兒十分尊敬夫人。”
這倒是……蔣彪對眫兒的人還是看得很準的,就像趙氏憐惜眫兒,眫兒對趙氏也存著幾分憐惜——讓他相信眫兒會殺趙氏,不如相信是趙氏殺的蔣盛。前者無法想像,後者卻有幾分可能……他捂住側腹,想起自己在年輕時拿短匕給趙氏玩,以為她不敢用,結果被捅了一刀的舊事。
禹叔啃完鴨子,說:“眫兒奉公主之命殺蔣盛應當是真的。蔣盛在成親當晚就殺了公主的侍女,之後此女的屍體被扔到了城外野墳。而在那之前,馮玉郎帶另一個侍女進宮見公主了。想必是公主見了一個,就想見另一個,結果當時人已經死了,蔣盛交不出人來,公主就讓蟠兒來殺了他。”他擦擦手,站起來走到隔壁的書房,開啟櫃子,“眫兒殺了蔣盛後藏身在此,這裡才有他的血,當時他應該已經受傷,傷得還不輕,之後他從主人床榻上的暗道跑了。但夫人又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又是誰殺的,這就真的不知道了。”
蔣彪當時是驚怒交加,此時回到家中,再看這件事,確實有很多疑點。
禹叔繼續說,“我抓了夫人的侍女,她們給夫人換過衣服,但換下的衣服上沒有血。如果當時是眫兒殺的夫人,他身上的血不可能不沾到夫人的衣服上。而且,夫人不是被匕首刺死的,是被人抓住頭髮,在地上磕破了枕骨。”
蔣彪握住掌中的杯子,狠狠摔在地上!
叢伯沉默不語。
禹叔回來,坐下說:“蔣家中可能有不少人恨夫人,而主人走後,夫人又不愛與人交際,可能就是個庶奴,看到夫人來主人書房……或許是他在這裡偷東西,被夫人撞見,索性起意殺了夫人。”他說到前面時,蔣彪渾身殺意蒸騰——只得匆匆改口。
蔣彪道:“……乖兒在下面無人服侍,我要多送幾個人下去陪她!”說罷起身,去找蔣偉了。
蔣珍聽到蔣彪那個院裡發出的陣陣慘叫,去找蔣偉。
蔣偉道,“趙氏死了,他要殺人出氣就由他去吧。”
蔣珍道:“他還殺了阿盛。”
蔣偉冷哼,“如果他不是我的兒子,我都想殺他!”
蔣珍道:“阿彪和大王似乎有了秘約。”
蔣偉點頭,“他不肯說。”
蔣珍皺眉:“他想做什麼?”
蔣偉笑道:“不必在意。不管他想做什麼,總不會坑了蔣家。”
屠豚和幾個役者把巨鼎扛過來,放在一樓,往裡加入燒滾的肉湯,放入大量的花椒、黃糖、鹽塊、醬肉,還有半副豬骨。
前日在摘星宮時,有十幾個獵人送來一隻野豚!屠豚見了以後大喜,生怕公主又把這送給別人吃,偷偷買下來後,連夜斬成數百塊,全部抹上厚鹽藏於罐中,本來打算在摘星宮慢慢炮製,不料公主又突然回宮了,他昨天深夜悄悄把肉全都吊在房梁深處,誰都不知道!
至於剩下的豬骨就簡單了,這不能給公主吃,他就取半副用來煮湯,昨晚他們幾十個役者喝這個湯喝得滿嘴是油,今日公主要做鼎食,正好把這骨頭拿來煮湯給那些傢伙,保證他們吃過一次後就再也忘不了!
濃香飄上二樓,姜智聞到這麼香的味道,不停的咽口水。
姜姬也聞到了骨頭湯的味,把最後一隻裝了冰糖的荷包給姜禮,輕聲囑咐他:“不要太刻意。”
每個小童的腰間都綁著一隻精美的荷包,裡面放著一塊碎冰糖。但只有姜禮、姜義、姜溫、姜儉知道要做什麼:
他們中的一個人,要把荷包掉在地上,讓別人看到其中的冰糖。
她不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