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似是小皇帝跪在自己面前磕頭,只要將襄王掌控在自己手中,那他魏其侯就相當於大漢的皇帝。
嘖嘖,喜事!喜事啊!
每個庶女都有豐厚的嫁妝,紅妝十里,勝過了許多長安城的名門嫡女,很多人豔羨,可是更多人不恥。
竇琪深諳男子之道,見何涼一表人才,心中很是歡喜,先前的喪氣早已不見,一個媚眼遞過去,羞赧的捂嘴一笑。
那何涼懂得禮尚往來,一沓子桃花眼拋過來,惹得竇琪更是心歡。
竇憲滿心著急的趕回來,見到的正是志得意滿勝券在握的父親,目中的狂妄無知刺痛了竇憲的滿心滿腹。
竇憲無論怎麼相勸,竇嬰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並安排人看緊了竇憲,免得他再來煩自己,軍中之事安排長子竇詢一手管理。
竇詢雖是嫡長子,可是自小所有的風頭都被竇憲蓋了過去,此時有這麼揚眉吐氣的機會,焉能放過?
不但命人將竇憲軟禁,還處處耍威風,放言——皇位是竇家的,天下也是竇家的!
宮中的劉徹聽了,一臉譏笑。
正待竇琪滿心希望有個美好的洞房花燭夜時,薛澤帶著七萬兵馬來到了皇城下。
怎麼出去了五萬,帶回了七萬?
都是慕薛澤之名來投軍的!
竇琪對著何涼抱怨薛家小賊來的不是時候,何涼爽朗大笑,要美人靜待好訊息。
竇嬰還奇怪,沿路郡縣都是吃屎的麼?
怎麼沒拿下他的頭顱!
可竇嬰哪裡知道,薛澤先是一舉拿下夜郎,又一舉攻破匈奴三十萬軍壓境之勢,還有薛歐老侯爺的英名在外,與竇家奸佞之名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若非薛澤力抗匈奴,那匈奴兵早就進來燒殺搶掠了,哪裡還有現今的太平盛世!
因而路過這些沿途的郡縣,百姓爭相歡送,官員以禮相待。
竇家的走狗也有,可是薛澤威名在外,後面還跟著七萬大軍,哪個那麼不長眼的往死裡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不管了。
翌日是個良辰吉日,竇嬰站在城頭一臉得意,指著城下的薛澤道:“薛家逆賊,我竇家世代忠良,今日老夫受皇上之託,於此地取你項上人頭,城下的兒郎們,聽我的命令,取——”
話未說完,一小兵急速跑來,高聲道:“報——城南門何涼反了!”
“報——城西門章隨也反了!”
“報——”
魏其侯用上一口血,硬生生壓下去,怒道:“還有誰反了?找死!”
小兵正在猶豫,魏其侯長劍一指,吼道:“快說,墨跡你老母!”
小兵很聽話,用城樓子上都聽見的聲音喊道:“何涼將軍長矛挑著您女兒的頭顱在城南門,說——說這就是竇家狗賊的下場!”
噗——
魏其侯忍不住,一口老血吐了小兵一臉,“速速傳竇憲來此!”
長子竇詢是個無用的,竇嬰此時急傳小兒子來此,希望能扳回這局。
可竇憲剛上城樓,便看見素來病懨懨的姐夫張博手持利刃一把穿進父親的身體。
竇嬰不可置信的看著女婿,“你——你——我對你不薄,你為何如此待老夫?”
張博一臉平靜,對著竇嬰鞠躬道:“岳父大人,小婿得罪了。”
這是得罪的問題麼?!
“太尉府一家老小還想活下去,跟著您走上絕路實在不該,您老多多諒解!”
這是諒解的問題?!
竇憲上前一腳把張博踹出老遠,扶著父親的身體哭到:“父親,父親,兒子這便叫御醫。”
竇嬰想說話卻已經說不出,眼睛一閉,軟軟的倒在竇憲懷中。
竇詢剛上城樓便聽見張博殺死了魏其侯,這一看父親已經死在竇憲懷裡,眼睛一轉心思一歪,吼道:“竇憲你個逆子,竟敢謀害父親,來人,拿下,若有反抗,就地格殺。”
張博拍拍胸膛,看著起內訌的竇詢,重重舒了口氣,偷偷溜下了城樓。
竇詢想著拿下竇憲,那竇家將來的一切不都是自己的了?
理想很美好,現實比啥都骨感!
竇憲眼看大局已定,為保竇家將來,為竇家還能延續,狠了狠心,手起刀落切下了兄長竇詢的腦袋!
竇憲手持竇詢首級,一步步走下城樓,命兵士開啟城門,與薛澤正面而立。
“我輸了!”竇憲道。
薛澤正色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