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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兵換上了他們的衣服,裝模作樣的在一旁巡邏,大霧本就看不清,金直幾個運氣好,晃悠了一個多時辰也不曾被發現。

待收到薛澤飛鳥傳信之後,金直命人將糧垛潑上油脂,恰在此時起了西南風,燃燃大火很快便連成片,待霧被吹散,糧草也燃盡了。

金直等人趁著火光全身而退,在岸邊換上乾衣衫,燒燬了匈奴兵的糧草可是大功一件,一名親兵興奮的摩拳擦掌:“金將軍,神了!你怎知今日有大霧?還起西南風?冬天的大草原上西南風可少見咧。”

金直眸中含笑,一臉得意:“薛將軍知天文,曉地理,通星象,他說今日有霧便有霧,辰時起風便有風。”

見幾個人眼裡盡是崇拜,金直忍不住咧嘴一笑:“就說你們手裡拿的這呼氣的玩意兒,也是薛將軍想的法子,想當年,他為了水中贏我。。。。。。於是。。。。。。不說了。。。。。。”

“哎?怎麼說一半不說了,金將軍,繼續說,後來如何了?”

金直騎上馬,道:“後來啊,後來他忙別的去了。”

“忙啥咧?”兵士打馬追著問。

金直猛地一夾馬腹:“後來他整日忙著如何討心儀的女子歡心唄。”

兵士們咧開大嘴笑得歡暢,金直也笑的歡暢,可心中知道這話可並非全是玩笑話,就光肚兜那事兒,金直打算笑他一輩子。

話說覺醒和尚拿著皇上的聖旨和私印前去各州縣調兵,倒也還算順利,為啥?

覺醒和尚說了,“這事兒吧——出不出兵隨意,不過呢——匈奴兵若是進了城,那叫一個殘忍啊,嘖嘖嘖,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死人摞的像座小山,你要拖家帶口的逃跑呢,皇上賜你個死罪,你要不逃呢,匈奴人殺你的頭,你這城就在最邊兒上,要破城先破這兒,你自個兒好好尋思,出兵還是不出。”

誰傻啊!五原郡也好,九原郡也罷,萬一匈奴人破了城哪還有活路!

“出兵!出!必須得出!大師您要多少兵馬?本官這就調兵馬,這個——新招的兵士沒有馬匹,不過本官會想辦法,把本週縣所有的驢都弄過來!”

覺醒和尚唸了聲佛號:“阿彌陀佛,大人你是個聰明人,良心看得見。”

幸虧這及時補充的幾萬兵馬,雖是抵擋的艱難,可也守住了城門,日子一天天的拖,終於等來了匈奴兵退的那一日。

左匈奴王親自帶兵20萬,薛澤與薛歐集兵馬十五萬,在九原郡北部的草原夾擊右匈奴。

右匈奴說啥也沒料到左匈奴趁火打劫,兄弟情義說翻臉就翻臉,更沒料到西南部的小月氏人也順道打個截,何況還失去了糧草,狼狽中只餘下三萬餘人倉促北逃。

自此,右匈奴的勢力大不如前,小部落之間相互蠶食,短短數載便沒落在草原盡頭,北部草原由左匈奴王庭一方獨霸。

是夜,雪後的九原郡格外清冷,沈覓披著大氅站在院中看月亮,亮亮的一團影子掛在天上,怎麼也看不清。

忽然一雙手從背後緊緊擁住她,熟悉的氣息撒在她的脖頸,沈覓一手蓋住他帶著涼意的手背,嬌嗔道:“手這麼涼,可是趕了很久的路?”

身後的人擁的更緊,卻不曾說話。

沈覓蹭蹭他的下巴,硬硬的扎人,笑道:“一定很醜。”

薛澤撫上她的眼睛,“阿覓,你的眼睛會好起來的。”

沈覓回過身,抱住他,“匈奴退兵了,你我都還活著,足夠。”

薛澤低頭看著她的眼睛,泉水般的眸子如今少了些光彩,要不是竇嬰那廝阿覓如何會受這般苦楚?

薛澤心痛不已,胸中血氣翻滾,殺氣迸發,“此仇必報!”

沈覓在他懷中流下淚,“溫良,此時見到你好好的在這裡,我竟然一點怨恨都沒有了,這一刻等的太漫長太漫長,那麼久都沒有你的訊息,我很怕再也見不到你。”

“右匈奴已經潰敗退兵,和親之事已了,我三日前命人放出風去,想必竇嬰老賊很快會上鉤,竇家頹敗之日不久矣!”

放出風?

這回是要釣大魚了!

外邊天寒,薛澤攬著她進屋,將來龍去脈細細說給她聽。

作者有話要說: 咱們家老薛回來啦

☆、魏其侯謀反被殺

薛澤命人速速前往長安散播訊息——大軍勝局已定; 返回長安指日可待,魏其侯與匈奴秘密勾結的信已在薛澤之手,到那時必定尋魏其侯剋扣錢糧和遠嫁修成君之仇。

竇嬰和太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