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媽騙哭了。”
☆、原來竟是如此
林中溼熱; 多是腐朽的氣味。山路並不好走,下過雨,枝蔓荊棘格外繁茂,薛澤一手拽著沈覓,一手拿木棍挑開枝蔓,“阿魚今年多大了?”
“十一; 過了年便十二了。”
“可曾想過到山外的地方?”
“山外?我走過的最遠的地方是附近的鎮子; 那鎮子周圍也是山; 山外聽說是平地; 有好玩的,有大屋子,有好吃的; 有好多有趣的東西,嗯。。。。。。山外還有皇帝。”
山外有皇帝?
嗯; 何止有皇帝啊。
薛澤微微一笑; “六叔公說的?說得對; 有皇帝; 有許多好玩的,好吃的,也有許多大屋子; 阿魚有機會可以出去走走。”
“六叔公也這麼說,要我有機會出去看看,說有很高很高的屋子,”阿魚指了指遠處的大樹; “能比那顆樹高麼?我不信。”
薛澤輕笑,“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阿魚似是很認真的思考,走了小段路,忽然道:“嗯,有機會得出去看看,回來告訴阿母阿爹和弟弟,我看到了大屋子,還見到了皇帝。”
說話間到了一處山洞,洞口並不大,泉水從石壁上淙淙流淌下來,形成一處小水潭,水潭上方的水氣隱隱泛黑。
流水所經之處,雜草花葉已然泛黑,腐爛之氣比別處更重。
薛澤仔細看了一番,道:“看來是泉水的緣故,這裡不是關鍵之地,恐怕得尋泉水的源頭。”
阿魚道:“泉水源頭在山洞那邊,但是村裡沒人敢去,說是那頭有古怪,小時候聽六叔公提起過,那裡的天上地上全是毒瘴毒蛇,去了的沒幾個能活著回來。”
薛澤想了想,對沈覓道:“你和阿魚留在這裡,我過去看看。”
沈覓抓住薛澤的衣衫,“我也去。”
“不可。”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有毒物的地方通常有克解之物,我要去看看。”
“不可,我亦懂得些醫術藥草,看看情況回來告訴與你也是一樣。”
“不一樣,我要去。”沈覓拽緊他的衣衫,很是執拗。
“阿覓,我—”
“溫良,有你在,我不會有事。”
“不可。”
看沈覓拽著自己的衣衫不鬆手,薛澤哭笑不得,“阿覓,我不過是去看看,帶著你反而多有不便,我回來把所見之物告訴你也是一樣。”
任憑他怎麼說,沈覓鐵了心要一起去看看。他自己去,她不放心,那麼多毒物,他被毒了怎麼辦?
再說了,不親眼看看,怎能找出毒瘴克化之法?
僵持無果,無奈,薛澤只得帶她前往,讓阿魚回去告訴村民,從別處取水,這泉水莫要再用。
洞中泉水常年流淌,在石面上沖刷出溝槽,溝槽兩側尚可行走,只是狹窄了些,勉強容一人彎腰而過。
薛澤舉著火把走在前面,沈覓跟在他身後,只覺得洞中異味明顯比外邊腥臭了許多,想必源頭處的異味更甚。
走了約兩刻鐘,水流大了些,山洞越來越寬敞,沈覓叫住薛澤,把兩人面巾裡多塞了些解du的藥草,口中也含了避du藥丸,頭髮和身上重新撒了些避蛇粉。
前方有什麼尚不可知,可知的是那裡還不是人類做主的地方,恐怕是毒蛇毒蟲的天地,這樣的防備還是多做一些為妙。
山洞越來越寬敞,山體彷彿是空心的,中間寬闊的不可思議,薛澤舉著火把,任憑怎麼看也看不到邊,中間流淌的泉水在此地彙整合了一條河,洞中十分安靜,除了偶爾飛過幾只蝙蝠,只餘下河水流淌的聲音。
也不知走了多久,沈覓只覺得疲乏,再加上心裡緊張,腳步越來越沉。
“若是問你累不累,你定然說不累。”薛澤輕聲道。
“嗯,話都被你搶了,我沒得說了。”
似是低低的笑聲,“阿覓總這樣讓人心疼。”
“不好麼?”
“也好,也不好。”
“你不喜歡?”
“喜歡,阿覓怎樣,我都喜歡。”
說著,蹲下身子,道:“來,上來,喜歡是要有行動的,哪裡只能說說就算了。”
沈覓笑出聲,“我素來不喜歡佔人便宜的,你揹著我,我替你舉火把。”
薛澤誇讚,“真是個好主意,那得辛苦阿覓了,這話讓為夫記起,夫人好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