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先生正要繼續吐唾沫,一物件從天而降砸中腦袋,說書先生被砸的生疼,正要罵人,卻見砸來的是一塊金子,出口的髒話轉而變成:“他娘——謝貴人賞金!”
調子拖得長又翹,引得酒肆眾人回頭望去,一黑袍男子正向外走去,身後是一名冷臉拿劍的侍衛。
那侍衛回頭看了一眼,通身的殺氣讓眾人紛紛進禁了聲。
“主上,可要將沈姑娘—”成一小聲道。
竇憲默了片刻,“倒真有幾分本事!一躍成為皇后身邊的紅人,先別動手。。。。。。你說她跑就跑了,還回太后眼皮子底下,宮裡是那麼好住的?別人的命都值錢,就她拿自己的性命當兒戲,可憐她那個弟弟還不出來,說什麼與眾學子有難同當,唉!姐弟倆一樣傻!讓人看著她,免得小命丟在哪裡都不知道。”
“金將軍之女金藿在裡面陪著她。”
竇憲停下腳步,側臉看著成一,“安御史家那個金藿?沈覓城門口撿的那個?”
“回主上的話,是安御史家兒媳。”
“陪就陪著吧,聊勝於無,切!別派人手了,想來她也不稀罕!這傻丫頭竟撿些貓貓狗狗,也不怕撓了手。”
自家妹子竇琪可不就是撓她手的那隻?!
“近來有好事,等著忙吧,回頭得了閒好好收拾她。”
成一頭皮一緊,主子說的好事必定不是好事。
竇憲的壞事就是太子的好事。
果然,第二日長安城中沸騰,不止長安,全大漢州郡皆同賀。
常年困擾大漢西南邊境上的夜郎國被收服了,朝廷之前沒有一點動靜,也不曾派遣大軍,不光百姓沒明白,就是朝廷大臣也糊塗著,唯有皇上皇后欣慰的很。
老皇帝臉上有光,立刻召集滿朝文武開朝會,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太子年少有為,命薛澤秘密訓練兵士,趕在夜郎發難前一舉拿下,難得可貴的是,薛澤帶領千名精挑細選的兵士透過沼澤密林,秘密潛入夜郎國,深夜在幾個美人中間活擒渾身□□的夜郎國國王,兵士們訓練有素,迅速掌控了夜郎大軍,兵將幾乎無損,可謂是難得一見的全勝。
薛澤是誰?
滿朝文武你看我我看你,還是鎮北將軍金濯提了個醒,“咦?可不是涇陽公主府的那個病郎君?啊不,小侯爺?”
皇上捋著鬍鬚,笑道:“正是,少年有志,英雄所為,好!好啊!我大漢又出一位英武將軍,上天福佑我大漢。”
太子的英明很快傳遍了大漢的各個角落,順帶著薛澤也揚名天下。
前陣子的鳳凰口吐人言和巨石對太子的影響很快被這波巨大的勝利掩蓋,民間紛紛傳頌太子少年睿智,將來是不可多得的明君。
至於薛澤,民間傳聞又多了些神話色彩,這不?還是城南那家酒肆,一位頭上貼著膏藥的說書先生正在奮力的講著新段子。
“話說,有位公主十月懷胎誕下一子,可是這位小郎君自小被送進寺院祈福,好不容易滿了十五歲回府,卻又整日纏綿病榻,雖說博覽群書智謀超群,怎奈手無縛雞之力啊,哎!可憐可嘆吶!那一日,月上中天,這位俊俏郎君對月吟詩,忽然聞到一陣香氣,眾位猜猜,是誰?”
酒肆生意不錯,大夥聽的入神,紛紛道:“難不成又是那狐大仙?”
說書先生“咣”的一拍手中圓木,“呔!算你猜對了!正是那狐大仙!那狐仙看中了這個俊俏郎君,心生愛慕之意,於是半夜化作美人悄悄相會俏郎君,口吐內丹治好了郎君的頑疾,兩人纏綿啊啊啊啊——”說書先生猛然捂住嘴巴,一行鮮血從嘴角流下來,酒肆眾人頓時炸了鍋,跳的跳,跑的跑,徒留一室糟亂。
竇憲黑著臉,一聲不吭的走在前面,成一知道主子心情不好,只得默默的跟在後面。
依著成一的意思,那說書先生可以丟進河裡餵魚了,可主子只扔了一塊銀子打碎了那人的門牙。
主子說過,萬事背後皆有因,成一尋思著,這因估計是主子聽狐仙的故事沒聽夠,要不怎麼一有空就來酒肆呢。
皇后身子漸好,身上的痂已經褪去大半,沈覓停了藥,配製了花草茶每日給皇后溫上一盅,既有養身子的功效,又可以養顏。
趁著月色好,沈覓獨自在小院子裡研究孫及借給的醫書,忽然一雙手掩住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大狐狸:哼哼哼哼哼~我大狐狸又回來啦
竇竇:哼哼哼哼哼哼~等著本官給你找四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