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世再報他二老的養育大恩,還有,讓翟氏改嫁吧。。。。。。我願和離。”
沈覓心裡酸楚的很,淚眼模糊的看著他,“兄長保重,阿覓定把話傳回去。”又把銀票塞給獄卒幾張,囑咐他私下裡善待李仲賢。
回到房間沈覓心裡很是不安,怕李仲賢會遭竇憲的毒手,若是那樣,李郡守一家子可就沒盼頭了。。。。。。若是自己也就此栽在竇憲手裡,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去”了,那阿爹只能拜託給阿遠,阿爹一定會很難過。。。。。。
伏在木几上啜泣了一陣子,忽然感覺身邊似是有人,沈覓猛地抬頭,正對上竇憲那雙深入漩渦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
“你怎麼進來都不敲門?”來不及掏帕子,沈覓直接用袖袍擦了擦滿臉的淚。
竇憲也不答話,自顧自的跪坐在榻上,對外喊了茶水進來。
“去哪兒了?”竇憲給沈覓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上。
沈覓原本就覺得自己能見到李仲賢似乎過於簡單了些,竇憲這麼一問,便已明白是他故意放自己去牢獄的,至於原因麼。。。。。。想必是偷聽自己和李仲賢說些什麼,從中尋些有價值的東西罷了。
“你不是都知道麼,何必再問。”沈覓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聲音還帶著鼻音。
竇憲嘴角一揚,嗤笑道:“還不算太傻,不錯,我就在暗室,你們的話我都聽見了,”語調猛然一轉,陰冷道:“我心胸狹隘?”
沈覓心裡一突突,這廝又得煮了李仲賢,趕忙搖了搖頭,“不不不。”
竇憲繼續問:“我毒辣?”
你不毒辣誰毒辣,可這會子沈覓哪裡敢說實話,又搖了搖頭,“不辣不辣。”
沉默一小會兒,聽竇憲問道:“他對你有情,於你而言,那李仲賢的才貌也不算辱沒了你,為何你卻似是無意?”
沈覓將茶一飲而盡,又拿起茶壺倒了一杯,道:“他很好,但不是我的意中人。”
“那個阿現?”
沈覓看了他一眼,那樣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是曾經印在心裡的,如今卻這般難為自己,這般這般的壞,一時眼淚又溢位來。
看她剛才那個充滿故事的眼神,竇憲自然明白這流淚是為的哪般,一時竟有些不舒服,道:“你還未說怎的無意與他,可是不願做妾室?”
想到李仲賢的慘狀,沈覓沒好氣的懟他,“難不成因為一個男子才華好相貌好便能託付終身?那你長得也不差,年輕有官位,滿天下的女子都得願意嫁給你麼?”
“嘖嘖嘖,成一,去煮了李—”
沈覓趕緊直起身捂上他的嘴,“都願意嫁給你,都願意,別煮,別煮。”
竇憲一把握住嘴上的小手,“可是實話?”
沈覓用力抽回手,皺著眉抿著小嘴趕緊點頭,“實話實話,實的不能再實了。”
竇憲往前探了探身子,“那—你可願意?”
嗯?少兒不宜!
沈覓見他身子越來越近,便往邊上挪了又挪,“竇大人開的什麼玩笑,我還未及笄,是個孩子呢,開不得這個玩笑。”
竇憲眼裡閃過一抹笑意,清了清嗓子,對著門口喊:“成一—”又來了!沈覓忙上前拽著他的袖袍晃來晃去,“願意,我願意,很願意。”
竇憲嘴角彎彎,眼睛裡滿是戲謔,“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成一啊,進來添些熱水。”
添熱水?
敢情剛才被這廝調戲了,忙鬆開手裡的袖袍,嘟囔著:“強扭的瓜可是不甜。”
成一飛身進來添了水,見主子的臉色很是愉悅,扭頭對一旁的沈覓道:“我們主上沒遇到不甜的瓜,若是不甜,扭扭也就甜了。”
竇憲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什麼叫做一丘之貉,什麼叫做狼狽為奸,什麼叫做上樑不正下樑歪。。。。。。
看沈覓咬牙切齒敢怒不敢言,竇憲心情甚好,將茶杯往木几上一放,起身道:“今日這茶水很是不錯,趁高興給你幾點忠告,不要參與太守府內宅的事,還有,少出這個院門,不然,遭罪的是牢獄裡那個小白臉兒,到時候人進了鍋。。。。。。哼哼,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早知道在他眼皮子底下沒那麼容易搞小動作,居然連自己和十九房的交易都知曉,這還怎麼往外傳話?
沈覓又是一陣心塞。
作者有話要說: 成一:主上,有人看文不收藏
竇憲:啊?還有這等事,沒見本官多帥氣瀟灑玉樹臨風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