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小太子劉徹。
李廣將軍忠心不二,一力護佑太子,想來此時太子已經平安。
滿室魚香。
薛澤吃完第四條烤魚,看著榻上的人睡得正香,便將剩下的烤魚放在一邊,順手燉了個魚湯。
想打坐行氣,腦子裡卻總是出現自己在小溪逗她的場景。
他說有魚群,她真信,他說都是公魚,她又信了,明明自己冷的哆嗦,還要把大氅給他披上。
很是純善有趣的姑娘。
其實哪裡有什麼魚群魚穴,不過是身體熱度高於冰層下面的水,魚群尋找暖和的地方,自己是練武之人,手上動作極快,自然手到魚來。
咦?
什麼時候自己也會逗姑娘了?
還逗得一本正經!
不愧是親傳弟子,頗有覺醒老和尚之風!
心散形亂打不成坐,薛澤沒有勉強自己。
看著沈覓睡得不踏實,時而皺眉,時而囈語,伸手輕輕拂過脖頸上的睡穴,又拿獸皮給她蓋嚴實。
往火盆裡添了幾根柴火,薛澤走了出去。
沒有走遠,在茅草屋周邊轉悠幾圈,打了幾個奇怪的口哨。
萬物皆有靈性,山水草木如此,飛禽走獸亦如此。
不一會兒,成群的麻雀朝著茅草屋飛來,嘰嘰喳喳的環繞在薛澤身旁。
又打了幾個口哨,麻雀很快散去。
沈覓是被香味勾起來的,醒來時看外邊是暗的,還以為是早上,仔細一看才驚覺是晚上。
沈覓覺得十分過意不去。
他受了那麼重的傷,自己卻不知不覺得睡了一整天。
“那個”,沈覓剛要開口,見他滿含笑意的眼睛正看著自己,眸子中繁星閃爍,一時怔住。
誰說天氣不好沒星星?這雙眸子比星星還亮。
“我叫阿澤,”將香噴噴的烤肉遞給沈覓,“姑娘如何稱呼?”
語調沉緩,讓人無端端的想信任他。
“我姓沈,單字覓。”沈覓餓的很,顧不上客套,接過烤肉張口就啃。
吃相也像貓,薛澤舀魚湯給她,“喝點湯,小心裡面的魚刺。”
沈覓接過魚湯,又大口吃肉。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老話說的真對啊!
“你醫從何人?”
“我阿爹,小時候隨著阿爹轉了好些地方,也有些是看來的。”
這個問題很多人問過她,這回答也算是真的。
薛澤又給她添滿魚湯,“昨日我險些命喪黃泉,多謝阿覓援手相救,若非遇到你,只怕我現在凶多吉少了。”
沈覓光顧著吃肉,全然忽略他稱呼“阿覓”,一般人會客氣的喊她“小先生或者沈姑娘”,只有親近熟悉的人才喊她“阿覓”。
“也不全是,仲賢兄長帶你來的時候狀況很不好,雖然沒有致命傷口,可失血太多,我並沒有把握,說起來還是你體質異於常人,若是一般人傷成這樣,那就不好說了。”
薛澤輕笑,“阿覓過謙了,你不是一般的大夫,還是我運氣好。”
他隨著覺醒大師習過醫術,也見識過宮裡的太醫,可是能縫皮肉的卻是第一次見,還有角落裡的藥渣,裡面有幾味藥恐怕連覺醒大師也叫不出名堂。
又一碗魚湯進了肚,沈覓這才覺得渾身有力了些,剛才餓的難受,前胸貼後背,連手都直哆嗦。
☆、救命之恩應以身相許
拭乾淨嘴角,笑著看向他:“你也過謙了,說起來還是我這個大夫運氣好,若是你還昏睡不醒,今日我哪能睡這一覺,哪能吃到美味的烤肉和魚湯。”
說到吃食,沈覓這才覺得烤肉有些異樣,“這是何肉?好似沒吃過。”
“狍子,下午出去時打的。”
薛澤自然不會告訴她這是狼肉,她那麼怕狼,若是知道自己吃了狼肉,怕是又要擔心狼群報復了。
袍子?
沈覓想著自己大概吃的太急,狼吞虎嚥的沒嚐出來,看他不吃,問道:“你怎的不吃?”
“我已吃過,剛才見你快睡醒便烤上了,剛剛好。”
“你傷的那般重,理應是我照顧你的,也不知為何今日睡的那般沉。”
薛澤添上柴火,笑道,“說的哪裡話,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昨日你累了一夜,今日照顧你是應當的,何況—”
見她睡飽吃足,這會兒小臉兒紅彤彤的,甚是可人,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