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變出幾朵花來。
就這麼著; 硬是把沈覓養胖了一圈,頗有幾分玉潤; 若是時日再久些; 想來珠圓也不難。
那山谷並不大; 薛澤平日裡已探了個明白; 著實沒有出路,便把主意打到了水潭。水是活水,與外界相通;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幾次下水,終於探了個明白,帶著沈覓沿著水下到了幾里外的小河。
那日出來時,岸邊已有馬車等候;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見兩人出來,忙拿披風上前。
車廂裡很是寬敞舒適,還點了兩個小火爐,看著身著男裝的沈覓風姿格外不同,薛澤耳根微熱,“我不曾讓阿風準備女子衣物,我的衣衫你先湊合穿著,到了下面的街市,我再為你準備新的。”
沈覓笑笑,對此倒是不在乎,“能有乾衣衫已是很好了,左右你也沒穿過,無妨。”
“嗯,阿覓說給我做衣衫的。”
沈覓臉色赧紅,見他從暗格中取出一把梳子,意欲替自己梳理長髮,伸手道,“我自己來。”
薛澤也不說話,兩指捏著梳子遞過去。
怎奈薛澤指力大,沈覓一隻手沒拿出來,兩隻手用力也沒拿出來,恨恨地瞥他一眼,“你欺負人。”
薛澤輕笑,“怎麼欺負你了?阿覓兩隻手,我兩根指頭,分明是你欺負我,乖乖坐好。”
說著,用乾布吸乾水,一下一下梳理長髮,從髮根梳到髮梢,輕柔如他的語調,“阿覓頭髮甚好,錦緞一般。。。。。。我們的小阿覓也會有這樣的長髮,像她母親,定是個美人兒。”
沈覓頓時臉頰熱乎乎的,嬌斥:“薛溫良,不可胡說!”
“為夫不曾胡說,句句屬實。”
沈覓頭也不回的用胳膊肘搗向他的手臂,卻碰的生疼,某人開懷大笑,“夫人仔細手疼。”
“還說?!”掄起的小拳頭卻被他一手握住,只聽有人貼在耳邊低笑,“阿覓害羞最是好看,莫把夫君打壞了你心疼。”
熱氣撩的耳邊癢癢的,一直鑽到心裡。
沈覓捂臉,面對談情說愛的箇中高手,高手中的高手,那顆封閉多年的小心臟被撩的心花意亂,“砰砰”直跳。
果然人不可貌相,溫良不可小瞧!
想到他,心中湧上一絲甜蜜,沈覓不自覺的揚起一抹甜笑。
開啟簾子往外看了一眼,夕陽已是西下,只餘一絲紅色掛在樹梢上。
不知他今日是否順利,沈覓輕嘆。
忽然車簾晃動,一人影鑽入車廂,身上帶著溫暖熟悉的氣息。
“可曾順利?”為他沏了杯茶,沈覓默默舒了口氣,擔憂的心落在肚子裡。
“嗯,”薛澤拿起茶杯一飲而盡,哪怕風霜再濃,看到她也是欣喜難掩,笑問:“可是悶了?”
沈覓指指一旁的竹簡,“不悶,有這麼好的醫書,怎麼捨得悶。”怕自己在車上無聊,也不知他從哪裡尋了許多醫書來,都是難得一見的珍本典籍。
“別看得太多,小心看壞了眼睛”。
“嗯,這幾日我們一直往南走,要去哪裡?”
“記不記得谷中我曾說需要幫忙?”
沈覓點頭。
“我們前往蜀郡,”略一停頓,“蜀郡。。。。。。有許多小吃食。”
沈覓“噗嗤”一笑,“除了吃食?”
知道她問的是幫什麼忙,薛澤道:“那裡有毒瘴,阿覓可曾聽過?”
“聽說過,‘山為積德,川為積刑’,溫良所做之事看來和瘴氣有關。”
“自古以來,毒瘴兇險,殺人無形,甚至有人說是神鬼之兆,這事非同一般,阿覓所知醫理很多是我聞所未聞,不知對這瘴氣可有看法?”
“有書曾言:‘南州水土溫暑,加有瘴氣,致死者十必四五’,可見毒瘴的棘手,在我看來,有些地方人跡稀少,林子茂密,加之溼熱,毒蟲毒蚊很多,久而久之會生成毒氣毒水毒物,此為其一;其二,也有書曾言:‘南方凡病,皆渭之瘴’,很多人生了病,不管什麼病症都認為源於毒瘴,其實不然。”
“可有應對之法?”
沈覓想了想,“若是普通疫病,只要對症診治並非不能治癒,難的是。。。。。。”略一沉吟,看著他,”溫良可是那帶兵之人?”
這好鄰居神出鬼沒,行事隱秘,幾次不經意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之前竇憲佈下天羅地網意欲殺他,定然不是平凡身份。
薛澤沒否認,嘴角銜笑,“阿覓可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