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藥好得快些。”
不說還不覺得; 一說便覺得疼痛難忍; 都怪那該死的黑衣人; 自己跳下來不算; 還非拽著自己的腳。
夠忠心的狗腿。
果然,腳踝腫成饅頭狀,膝蓋黑紫一片; 腫了兩指高。
薛澤撕下衣袍一角,抹上藥泥纏在傷處; “我小時候磕傷了; 師傅便這麼給我上藥; 見效快; 過兩日就會消腫”。
薛澤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包紮的的快而輕柔; 在沈覓看來是熟而生巧。
“你幼時經常受傷?”
“嗯。”
“可是因為練功?”
“不全是,那時時常胡鬧,師傅很寬容,從不多加訓誡; 每次受了傷,師傅比我還疼。”
何止是寬容!
幼時,師傅是父親母親般的存在,對自己從來和顏悅色,大手握小手一筆一劃啟蒙,一招一式教武功,怕日日食素營養不夠,帶自己偷偷外出打獵,漫山遍野的帶自己尋藥草教醫理,夜晚坐在山頂觀星識雲,講朝堂大事,辨人生哲理。。。。。。
覺醒大師與別的和尚不一樣,薛澤曾問為何?
覺醒大師說,佛心在,佛法自然在。有的人對著佛祖念一輩子經也沒有半分佛心。有的人,心中有大自在,行的是善,渡的是人。
血腥、計謀、詭詐、黑暗,薛澤這幾年已慢慢習慣,心中也曾厭惡至極,問師傅何為渡人與殺人。
老和尚告訴他,執起屠刀的不全是壞人,殺人也是渡人,渡人,亦是渡世。
“傷處可有感覺涼涼的?”
“嗯,有涼意,這會兒不那麼疼。”
“你的腿,恐怕得修養個一年半載才能好全。”
沈覓如何不知,只是能活下來已是運氣,很是知足,“平日裡多留心就是了,昨日那樣的狀況,這點傷實在不算什麼。”
一想到湯叟,心裡很是忐忑,猶豫道:“你可知。。。。。。湯叟,可還活著?”
“我來時見他躺在一旁,被細針刺於脖頸,那些人許是以為死了,這麼著撿了條命。”
沈覓長舒一口氣,如釋重負,“那便好,真是萬幸,若是連累了湯叟,我這輩子難安。”
想到那女子的狠毒,沈覓心有餘悸,沒見到自己的屍首只怕不會死心,會不會牽累阿遠、湯嫗他們。
見她面色微凝,薛澤安慰道:“莫憂心,那人目的是你,其他人暫時無礙,待我們出去後,還要阿覓幫我個忙。”
“什麼忙?”
薛澤笑笑,“過幾日告訴你,且靜心休養。”
“你,到底是誰?”已經疑惑了許久。
薛澤看著她,很是認真,“我是薛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