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因為過於害怕而在瓊林宴上失態的事情,雖然那些人沒被治罪,但仕途也基本完了。
所以趙彥要趕赴這瓊林宴,趙家長輩們都很擔心,趙清源和趙清溪還有趙俊對趙彥耳提面命之後,崔老太君又是一通諄諄告誡。即便這樣,老太太還是不放心,命趙玉笙將注意事項做成題目,將趙彥叫到萱瑞堂,讓趙玉笙當考官,一項一項地提問令趙彥回答,全部過關後方鬆了一口氣。
趙清溪在自己的書房聽趙彥趙玉笙說起這事兒,又是好笑又是感動:“你們老子我當初都沒這待遇,果然是隔代親啊。”
趙玉笙嘻嘻地笑,說自己搭幫著祖母,竟然做了一回主考官考起了新科進士,又笑趙彥之前被自己問倒的窘態。
趙彥佯嗔道:“臭丫頭,拿著雞毛當令箭,狐假虎威地,真是可惡!”趙玉笙衝趙彥做了個鬼臉,又開始就他明日進宮需要穿什麼衣裳提起了建議。父女三人正說著話,小廝來報說三太太和二姑娘來了。
佳婉郡主府發生的事情,還有常氏那日說的昏話,崔老太太全告訴了兒子,趙清溪如今對妻子越加不滿,對長女也越加失望,聽說她二人來了,下意識地皺了下眉,之後方道:“讓她們進來吧。”
“妹妹,你和爹爹還有哥哥方才在說什麼事啊。”趙玉琴笑盈盈地問。趙玉笙道:“在說明日進宮哥哥穿什麼衣裳合適。娘和姐姐來的正好,你們眼光好,聽聽你們怎麼說吧。”
常氏笑道:“還真是巧了,我和琴姐兒正是為這事來的。探花明明該是我們彥哥兒的,誰知我兒卻不幸落到了二甲榜上。我兒明日要好生穿著,讓大家看看我兒的風采,一定要將那探花郎給比下去!”
趙清溪臉色大變,指著常氏厲聲道:“蠢婆娘閉嘴!什麼探花明明該是彥哥兒的,殿試名次是皇上定的,你敢質疑皇上不公,好大的膽子!你自己找死別連累伯府上下,別連累孩子們!”常氏被丈夫的雷霆之怒嚇破了膽子,瑟縮著不敢再多嘴。
爹爹臉色鐵青,額頭青筋畢露,顯然是氣得狠了,趙彥見狀忙道:“爹爹息怒,娘閨閣婦人,無知些也正常,所幸屋裡沒有旁人,不至於釀成大禍。娘您往後還是警醒些,不該說的話還是別說出口為好。”
趙清溪氣得直喘粗氣:“這樣的蠢貨就不該放你出去見人,回頭我去萱瑞堂說一聲,就說你病了,府裡宴客那日你就別見客人了!彥哥兒苦讀這麼多年好不容易高中,可不能叫你這蠢貨給毀了前程!”
“爹爹息怒,娘知道錯了,您就別罵她了。”趙玉琴硬著頭皮求情。趙玉笙也趕緊幫腔:“是啊爹爹,娘也就是在咱們自己人跟前說說,到了外頭她肯定不會說這樣的話。您別生氣了,咱們還是繼續商量哥哥明日穿什麼好了。”
趙清溪哼了一聲,沒好氣地道:“沒什麼好商量的。只要穿得大方得體就行,難不成還真的像這蠢貨說的,要和探花郎去比高低。”
趙彥點頭道:“爹爹說得對,就穿一身稍微新一些的衣裳去,有什麼好挑選的。”
趙玉琴道:“哥哥回京的時候,娘不是給你做了一件海棠紅的圓領袍嗎,哥哥明日就穿那件吧,那件穿著喜慶又精神。”
“穿什麼海棠紅的,太耀眼了,生恐別人不注意到他,不好!”趙清溪即刻否定。趙玉琴沉吟了一下:“那就換那件丁香色的。”
“你腦子裡除了這些亮而俗氣的衣裳就沒有別的?”趙清溪瞪著大女兒,語氣很衝。趙玉琴的臉一下僵住了,咬著嘴唇委屈得說不出話來。
屋裡氣氛極其尷尬,趙玉笙只好硬著頭皮道:“不然明日哥哥穿那件寶藍色的道袍?哥哥個子有那麼高,穿道袍其實也好看。”
趙清溪點頭:“好,彥哥兒,就聽笙姐兒的。”趙彥點頭,握住腰間荷包道:“荷包就繼續戴笙姐兒給我做的這個,我很喜歡。”
縮在一旁不敢插嘴的常氏聽到這裡,忙狠狠地給趙玉琴使了個眼色。趙玉琴便掏出一個荷包道:“哥哥,其實人家也給你做了一個荷包想送給你的。不過見妹妹送了你一個就沒拿出來罷了。哥哥殿試戴了妹妹的,瓊林宴該戴我的了吧。”
趙彥高興道:“多謝琴姐兒。好,哥哥戴上,一左一右各掛一個。”
常氏再也忍不住了,插嘴道:“面聖還是不要太過花哨,戴一個就好,我兒還是將笙姐兒那個先取下吧。”趙彥點頭稱是。
次日,趙彥依照時辰進宮赴宴,趙家人忐忑不安地守在家裡,一心盼望他順利回府,等著等著卻等來了太后宮裡的太監。這是出什麼事了,一家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