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一帶的口音,聽你這麼一說,我越加懷疑妙音寺那女尼就是當年的牡丹姑娘了。那些劫持她的人究竟是什麼人呢?笙姐兒,不如你藉著上香,去好生看看,你當年終究是認得她的。過了這麼些年,那女人眉眼沒什麼變化,你看了應該能記起。”
趙玉笙驚道:“梁大叔是說那牡丹姑娘眼下在妙音寺?”
梁大叔道:“我今日查案去了妙音寺,盤問一個尼姑的時候覺得她有些面熟,回來想了許久方想起她的模樣似乎跟當年景臨縣的花魁娘子牡丹姑娘有些像。笙姐兒你當年挎籃子叫賣乾果,那女人又經常被那些富商帶出去,肯定沒少和她照面,印象應該比我深。”
崔老太君笑道:“咱們祖孫本就打算六月初一去妙音寺上香,梁捕頭這事急不急,若是急咱們明日就去。”
梁大叔道:“不急,去廟裡進香一般都是初一十五,老太君還是按照原計劃初一去吧,省得人疑心。笙姐兒,你去了和寺裡的尼姑們尤其是那像牡丹的婆娘打交道的時候,儘量自然些,別露了馬腳。”
趙玉笙點頭。梁大叔又道:“聽你說起當年之事,我覺著這事只怕很不簡單,眼下這事還不宜聲張,此事就只有咱們三人知曉,萬不可再和旁人說起。”
刑部查案查到了妙音寺,而那女尼若真是當年的牡丹姑娘,什麼人會處心積慮地將她弄到京裡來,此事絕對不簡單。趙家祖孫齊齊點頭說明白。
接下來為了掩飾自己的真正目的,梁大叔還是詢問了一通趙家的莊客,然後崔老太君藉口晚飯時分要到了,硬是讓莊客留了他吃完飯再走。
徐家祖孫拜訪過了趙家莊子,二十九這一天趙家祖孫乘馬車去徐家莊子回訪。天氣較熱,徐蓉照舊拉著趙玉笙去溪邊竹林玩耍。然後兩人好死不死地遇到了元倓以及那幾個紈絝。
“呸,真是晦氣到家了,這些混賬東西怎麼也在這裡!”趙玉笙低聲罵著,拉著徐蓉就走。若是過去,徐蓉看到元倓肯定會走過去打招呼,但想到這些貨色在宋家灣所做的事,心頭厭惡,也假裝沒看到元倓,跟著趙玉笙扭頭就走。
元倓看到徐蓉,原本擺出笑臉要張口呼喚的,不想徐蓉卻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走了,他不禁有些尷尬。
他身邊的元佐陰陽怪氣地道:“喲,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不是廣平侯府的六姑娘嗎?怎麼她見到郡王爺你不過來行禮就走了?至於另一個,卻有些面生,大概是徐家親戚家的姑娘吧。”
秦立安卻盯著趙玉笙的背影,皺眉道:“不是,我瞧著似乎是新昌伯府那個去年臘月才回府的四姑娘,當初信郡王府花會見過,頗有幾分姿色的。”
“對,是她,那日在大街上就是她用塊爛磚頭砸破了郡王爺的頭。”另外幾個紈絝七嘴八舌地附和。
元佐哼了一聲:“原來是這個膽大包天的臭丫頭,當街打傷宗室郡王,偏偏因為勳貴們抱團在皇上跟前鬧,皇上一時心軟就放過了她。這口氣咱們宗室子弟怎麼也咽不下。倓哥,不如咱們趁此機會修理那臭丫頭一頓,替你出出氣?”
“是啊,這樣兇悍不知規矩的丫頭就是欠收拾!”另一個紈絝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又有一人道:“哥幾個冷靜,新昌伯可是皇上跟前的紅人,那趙四豈能隨便動得。”
元倓臉色很不好看,咬牙切齒地道:“什麼新昌伯小爺還不放在眼裡!奈何那臭婆娘和徐六在一起,顯然是在徐家的莊子做客。我來的時候大嫂還交代過,說徐蓉的娘也來了莊子,讓我去她們家莊子探望一下。我若是動了那兇婆娘,徐二夫人豈能不去哥哥嫂嫂跟前告狀,到時候我大哥能饒了我才怪。興許他一怒之下,連你們也一道收拾。”
一說到元修,幾個紈絝都不做聲了,誰不知道信郡王的手段,借給他們膽子他們也不敢去惹信郡王。
趙玉笙和徐蓉根本沒走遠,躲在竹林裡頭的兩人尚能聽到元倓幾個的說話聲。徐蓉見趙玉笙氣得胸口不斷起伏,忙拉起她的手道:“笙姐兒別為著這些個混賬東西生氣。”趙玉笙冷笑道:“蓉姐姐說得對,這樣的貨色半分也不值得我生氣。”
“說起來,這邊還有妙音寺尚值得一遊,那裡頭有幾個小尼很是水靈,不然咱們明日就去妙音寺耍耍?”“佛門聖地,人家哪能由得你胡來。”
“這郡王爺就不明白了,那些個小尼,不經世事嫩得緊,小爺們稍稍使點手段就能勾上手。”“是啊是啊,不過女眷們上香一般都是初一十五,不如咱們六月初一去,還能順便多看到幾個小娘子。”
“隨你們,橫豎我還要在莊子住些日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