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好在她隨手拿的這一本書十分不錯,或者說段瑾言的品味十分不錯。
是黎巴嫩文壇驕子紀伯倫的散文集,語琪隨手翻了兩頁,看到很有意思的一段話。
“存在就是認清聖人和罪犯本是孿生兄弟,他們的父親是我們‘仁慈的君王’。他們中的一個只是比另一個早出生片刻,因此我們把前者認作加冕的王子。”
如果不看前後文,這一句話看起來便十分的離經叛道,不過倒比千篇一律地歌頌美德有趣的多,語琪饒有興趣地往下看去,不知不覺便忘記了時間。
等她終於覺得累,仰了仰痠痛的脖子時,才看到書桌上的鬧鐘顯示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
她吃了早飯,所以倒沒有什麼感覺,只是不知道已經缺了一頓晚飯和一頓早飯的段瑾言感覺如何。
想來他也該‘醒來’了,語琪將手中的書放下,輕輕握住他擱在被子外的右手。
什麼是陪護病人的真正精髓?
是當他從病痛之中疲憊醒來的瞬間,在明亮溫暖的陽光之下朝他緩緩綻開一個微笑,如果此時還握著他的手自然最好。
雖然段BOSS是在裝睡,但是病痛與疲憊他都佔全了,這一招應該還是有些效果的。
等了大概一刻鐘,段瑾言的睫毛忽然輕輕地顫動起來,語琪立刻明白他這是要醒來的前奏,瞬間調整了一下坐姿和角度。
之前說過了,語琪是惡毒女配之中的佼佼者,她的演技好到幾乎無可挑剔。當這樣一個人處心積慮要感動一個人的時候,很少有人能僥倖逃脫,更別提在孤兒院長大,從小便缺少關懷與溫暖的少年。
於是段瑾言緩緩地睜開雙眸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溫暖燦爛的陽光從透明的玻璃窗外傾灑進來,像是給坐在床邊的女孩鍍了層柔和的光圈。她的面容因為逆光而有些看不清楚,但是那雙漂亮的黑瞳卻是他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