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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開斯特小劇場
安瑟艾爾·蘭開斯特的佔有慾強的令人咋舌,甚至到了一種病態的程度——尤其是當他宣稱會試著愛她之後,這種特質便體現地更加明顯了。
他不准她看別的男人,甚至不准她跟女侍交往過密,她甚至比犯人還沒有自由可言,即使是語琪也不免覺得有些窒息。
如果換做是其他任務物件,那麼她或許還會強迫自己忍下去,但是這一次她面對的卻是漫長的永生,如果要她永遠忍受下去那實在是太過殘酷的事情。
當然,職業道德不會允許她離開,但是至少,她需要為自己爭取一些更寬鬆的待遇。
而她達到自己目的的方法就是在表達自己的需要之後,將蘭開斯特冷落一段時間——雖然這樣的方法有失寵的危險,但是比起跟他大吵一架,冷戰還算是比較溫和的手段。
語琪做好了他會以暴力來解決問題的準備,卻沒想到他竟然另闢蹊徑。
她不去找他,他便也不來找她,兩個人就像是幼稚的孩子,賭氣之後不約而同地選擇了‘等著對方先求饒’的戲碼。
語琪頗為無奈,雖然這也算是在某種角度上達到了爭取寬鬆環境的目的,但是再這樣下去或許會將兩人之間的感情迅速消耗殆盡,她不得不去主動討饒。
但是這次對方顯然是打定主意不走尋常路,語琪在他的房間裡等了整整一晚都沒有等到他回來,而與此同時窗外卻是黑夜將盡黎明將至——如果他再不回來肯定不免遭到受陽光灼燒的危險。
而這種情況似乎給人一種莫名的相似感,一個想法電光火石般在她腦海中閃過——雖然這個猜測有些荒謬,但根據蘭開斯特那人的神經質而言卻不是不可能的。
她咬牙,以所能達到的最快速度朝古堡的塔樓掠去。
地平線已經被鍍上了一層曖昧的紅邊,再過不久便是灼日東昇,按理而言任何一個血族都不會愚蠢到在這種時候仍呆在塔樓,但是……結果卻是她真的猜對了。
層層疊疊的筆挺禮服,金色的長髮,雙瞳像是上等紅寶石一樣泛著暗光。
他的姿態慵懶而閒適,就那樣靠坐在原地,看著她離自己越來越近,菲薄的唇緩緩勾起一抹涼薄的笑容。
他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眼神和表情卻是在明明白白地宣示:我贏了。
語琪差不多能摸清他如此做的想法——之前她也算是靠這一招逼他妥協,而現在,輪到他用這一招逼她了。而最糟糕的問題是,她雖然清清楚楚地明白這一點,卻不得不乖乖妥協。
嘆了口氣,她輕而穩地在他身側站定,低聲喚他的名字,“安瑟艾爾,天快亮了。”
對於血族,陽光無疑是具有巨大傷害性的,就算是對於親王也不例外——唯一的區別只是所能堅持的時間長短罷了。
但他聞言卻只是挑了挑眉,漫不經心地掃她一眼,似乎並不準備搭理她。
她蹲□扯了扯他的袖擺,放低了姿態懇求,“跟我回去吧,好麼?”
他笑了一下,定定地看著她,卻沒有半分要起身的意思,語調刻薄而諷刺,赤紅的雙眸之中有幾分神經質,“怎麼,你可以找死我就不可以麼?”
果然,和她猜測的一樣,他是在用當初自己對付他的手段來對付自己——這種威脅建立在感情的基礎上,而作為‘深愛’他的自己,這樣的手段用在她身上顯然更加容易奏效。
語琪皺眉,只當做沒聽見他的話,抬手小心翼翼地碰了下他的臉頰,擔憂地道,“你的臉色很不好。”
他淡淡地拉開她的手,“跟你沒關係。”
“安瑟艾爾……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說會讓我很難過?”
挑了挑眉,他轉回頭來,分毫不讓地道,“那你知不知道你之前的態度也會讓我很難過?”
“我很抱歉。”
他慢悠悠地笑了笑,赤紅的雙眸緩緩眯起,“一句抱歉就足夠了?這就是你的誠意?”
“……”語琪默然,卻無法反駁——畢竟當時他以重傷的代價解決了所有問題,兩相比較之下,自己的道歉的確十分單薄無力。
她沉默片刻,將自己的長髮撩起,然後將裸}露出來的脖頸貼近他,低聲道,“你……應該好幾天沒有進食了吧。”
他冷笑一聲,將她推開,“你就準備這樣打發我?”
“……我只是想讓你消氣。”她無奈地抬頭看他,“而且你的臉色真的很不好,你需要鮮血。”
“我更需要的是什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