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會不值得?我們家慕白值得這個世上最美好的一切。”頓了頓,她輕輕道,“不要立刻拒絕我,再等三天好麼?給我最後一個打動你的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接受我的機會。”
陳慕白沒有說話,愧疚如滔天巨浪將他淹沒。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許了。”語琪微微一笑,“那麼,不打擾你了。”說罷轉身朝樓下走去,只是還未跨出幾步,身後就傳來他的聲音。
“您在外面站了一夜?”
語琪停住腳步,笑著回過頭來,眉眼狡黠,“你心疼了麼?”
他幾乎不敢看她的臉,一直低著頭,聲音也壓得很低,“回房休息吧,小姐。”
“每次都是這樣,在我覺得最無依無靠的時候出現在身後的總是你,一次又一次,從無例外。”她笑了笑,聲音繾綣而感慨,“對我這樣好,你要我怎麼抵抗得了誘惑?”
陳慕白不知該說什麼,他甚至又想說對不起,但是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語琪緩緩轉過身,朝他一步一步地走過去,聲音輕柔,“給你一個善意的忠告,現在立刻離開這裡,不要管我的死活,否則我也不清楚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他沒有作聲,卻也沒有走,挺拔的身姿如雪松佇立。
語琪在他面前站定,“最後一次警告你,現在還不走,後果自負。”
陳慕白輕輕別開了臉,卻沒有如她勸告的一般離開。然而下一秒,他就感到自己被她一把按倒在了堅硬冰涼的牆壁上,她溫熱的身子隨之緊緊壓了上來,肌膚的熱度隔著薄薄的衣料傳給彼此,他幾乎能聽到她的心跳,噗通噗通,那樣劇烈地跳動。
微涼的手指像是靈蛇一般柔軟地在他臉上滑動,撫過髮絲、眉眼、臉頰,所過之處瞬間撩起令人顫慄的熱度,他不敢動,卻也知道此刻的自己一定早已臉頰通紅。
她的手指最終停留在他的唇上,眷戀而溫柔地摩挲起來,聲音啞啞的,“……都警告過你兩次了,怎麼還是那麼傻得留了下來。”說罷不等他開口便猛地踮起腳,用自己的唇堵住了他的。
發涼的嘴唇猛地印在他溫熱柔軟的唇瓣上,帶來撞擊的力度和令心尖顫動的力量。然而她接下來的動作卻並不粗暴,而是很溫柔地一點兒一點兒地細緻地親吻著、描摹著他唇上的紋路。
他想躲開,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應該立刻避開,但是他動不了,一絲一毫都動不了,像是被人施了魔障,又像是沉迷在她帶來的誘惑之下,無法自拔。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是緩緩退了開去,染上了熱度的手指溫柔地拭去他唇角的銀絲,微微一笑,“我說了,後果自負。”剛說完,腰部便被人用力一摟,語琪只覺得眼前一花,視野恢復清晰之時,她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被他護在了身後,而越過他的肩膀往前看去,只見一個身著黑衣的俊秀男子笑吟吟地站在那裡。
是三,陳相身邊的影衛。不知道他是怎麼找來的,或許是自他們出府後就一直跟在後面,或許是她當掉的那些首飾把他引來的。
陳慕白警惕地看著他,“你什麼時候來的?”
三半眯著眼睛,笑得像是隻狐狸,“大小姐把你按到牆上強吻時,我就已經在這裡了。”
他說得這樣直白,陳慕白幾乎是瞬間便紅了耳根。
“不是強吻,我警告過兩次了。”語琪緩緩地在他身後走出,面無表情地看著三道,“父親讓你來捉我回去?”
“沒有,大人只是派我來給小姐最後一個回府的機會。”
“什麼意思?”
“如果小姐今日不跟屬下回府,那麼大人就會隨便找個容貌相似的姑娘代替小姐嫁給鎮北將軍,而小姐您從此就不再是大人之女。”三笑眯眯地道,“不過從剛才看到的情形來看,小姐似乎不會願意隨屬下回府呢。”
片刻的沉默過後,語琪輕聲道,“我不會回去嫁給鎮北將軍的,你走吧。”
三點點頭,也並不多作糾纏,只一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一時之間,他們都沒有說話,只有夏日的暖風徐徐吹過兩人的衣襬。
等到差不多醞釀完了情緒,語琪緩緩轉過身去,低著頭輕輕道,“你現在看到了,父親不要我了,我也不再是相府大小姐。不用三天了,你現在就可以拒絕我,然後你便自由了,不用再做誰的影子,從此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她很清楚,陳慕白是屬於你富貴的時候他不願沾你好處,但當你落魄的時候趕他走也不會走的那種人。所以此時此刻,她越是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