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琪:“……”
她捲起報告,在江姝和唐悅兩人腦袋上一人敲了一下,才冷哼一聲,“我家老頭子知道我的性格,他從來不敢把沈母介紹給我。”頓了頓,她無奈地道,“我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對她做,你們放心。”
唐悅聞言真就放心下來,點點頭道,“那沒事了,我們吃飯去吧。”
她剛說完就被江姝捅了一肘子,“沒事個鬼,沒事他跑來我們學校教什麼書?他榨乾了兩任繼父,現在也算是有錢人了,連戴的表都是江詩丹頓的,還能看得上這點兒工資?”頓了頓,她像是想到什麼,猛地轉過來握住語琪的手,“要命了沈老師不會是想讓他媽搞定你爸,他自己搞定你,然後母子二人聯手控制紀氏集團吧!老大你得挺住啊,美男計再誘惑也不要上當啊,你未來能繼承的是商業帝國還是一間監獄套房就看現在了!”
“……”
語琪一把將自己的手抽回來,抬手就在江姝腦門兒上彈了一記,無奈道,“整天想什麼呢。”頓了頓,她扶額輕嘆,“我現在知道我家老頭子為什麼一直叮囑我,要好好關照你們兩個慫貨了,能不能長點兒心啊你們。”
唐悅聽到這裡,莫名其妙地精神起來,笑著道,“我爸也是這麼說得,他說你這匹野馬要是栓好了,跑起來一定比你爸快得多,讓我跟著你多學學。”
江姝也插了進來,“我也是,從小到大,我爸媽都拿你教育我,我都聽膩了。”
“……他們太誇張了。”語琪尷尬地輕咳一聲,“不過你們也確實得練練了,不然以後惹了沈澤臣這樣的人,到時候被他賣了還給他數錢。”
江姝仍然頗感遺憾地看著沈澤臣那張穿著燕尾服的照片,“沈大美人要是沒這麼深的心機就好了。”頓了頓,她又道,“不過他到底是為什麼來我們學校?”
語琪把玩著沈澤臣的那張職工證,淡淡道,“為了你們啊。”
唐悅:“……==???”
江姝:“???!!!”
見她們倆這幅表情,語琪忍不住笑了,“別想歪了,我的意思是,沈澤臣有錢也有腦子,他要在商場上混,缺的就是跟你們的聯絡。他來我們學校教書,跟蔣|介|石去黃埔軍校當校長是一個道理,為的是人情投資。”頓了頓,她又放輕了聲音,“但也不能完全排除你說的那種原因,他現在已經不是哈羅公學的那個白紙一般的沈澤臣了,金錢和權利的誘惑太大,他嚐到一次兩次甜頭之後難保不想嘗第三次,或許真如你說得一般,他其實對我們家懷有野心也說不定。”
唐悅大概是覺得裡面的彎彎繞繞太多,只知道懵懵懂懂地看著她,江姝就機靈多了,“怪不得你剛才說他是顆定時炸|彈,要拆掉呢。”她歪歪腦袋,“那你準備怎麼拆?”
語琪決定履行一下調|教義務,否則實在對不起伯父伯母們的殷殷期盼,“沈澤臣的資料你們兩個都看了,看出什麼來了麼?”
江姝:“得罪誰都行,不能得罪沈老師他媽。”
唐悅:“唉,其實沈老師雖然不是個好人,卻是個好兒子。”
語琪微微一笑,循循善誘道,“你們兩個其實說得已經差不離了,沈澤臣的弱點就是他母親。一個人的弱點既可以成為讓他無堅不摧的鎧甲,也可以成為徹底摧毀他的一處死穴。如果真要對付他,拿他母親開刀是最好不過的。”
“別,老大你可千萬別。”江姝連忙抓住她的手,“這簡直是想不開去作死啊!”
唐悅贊同地點頭,“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們紀家要是被他陰一下,損失可太大了。”
語琪轉了轉筆,“所以我說得是如果,沈澤臣跟我、施城都是一類人,要真的收服我們這樣的人,硬來是不行的,只能軟化。而沈澤臣,還是有軟化的可能的。”她伸出尖尖的手指點了點那堆文字報告中的一段,“如果你們細看過的話,應該注意到了這裡,他的第一任繼父公司的資金鍊出現斷裂,眼看就要倒閉的時候,沈澤臣剛剛從他第二任繼父的競爭對手那裡拿到一筆鉅款。那時他沒有袖手旁觀,而是看在第一任繼父對他們母子都還算不錯的份上,伸手幫了一把。”
唐悅怔怔地點了點頭,“沈老師還是顧舊情的。”
江姝則覺察出不對了,“老大,你到底想幹嘛?”
一抹笑意劃過語琪的眼底,她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了敲桌面,“現在,我教你們第一課,如果你對一個潛在的對手不太放心,那麼,就把他變成徹徹底底的自己人。”
江姝呻|吟一聲,抱住唐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