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燕國還是要慎重。”
“楊大人想的太多了,我倒是覺得這是燕國上表誠心,顯然是為了依附我國,哪裡像是楊大人說的這般複雜。再說燕國就是想要別有心思,可它一個個小小的國家,給它幾百個膽子的,如何敢跟我國作對的。”另外一個人不以為然說道:“不過楊大人說對了一定,這燕國這次來肯定是為了尋求庇佑,只是既然來了,不是更要彰顯我大國的風範,才不失了禮數。”
底下的人對於燕國的這次的來臨評論不一而足,各有各自的想法。
“行了,行了,不必多說了,這事本王自有決定。”靳殊離聽得腦袋都頭疼了,也沒有從他們的話裡聽出什麼好的決定出來,反而是廢話一籮筐的。揉了揉額角。
一個太監從外頭匆匆忙忙的走進來,附耳在靳殊離跟前說了幾句話。
靳殊離一雙桃花眼倏忽睜大,長長的眉宇擰成川字型,眼眸蘊藏著幾分磅礴的怒意,重重拍了厚重的案几一聲,案几上的東西隨之顫動起來。
底下的喋喋不休的官員早就鴉雀無聲,看靳殊離臉色不好,一個個高談闊論的人夾緊尾巴做人,心裡則是猜測攝政王生氣的緣由。
靳殊離忽然站起來就要往外頭走,疾走了幾步,他又停下腳步,瞥了一眼偷偷覷他臉色的眾多的官員,揮了揮手說道:“你們先下去。”
來來往往踱步,盯著那個小太監說道:“暫時不要打草驚蛇,注意他們的行動。”靳殊離暗地裡囑咐小太監交代一切事情,也讓他下去。
坐在座位上,一手撐在下巴,兩手交叉,眼眸幽深。
進來奉茶的宮女江雲走進御書房的時候,御書房只有靳殊離一個人,仰著脖子依靠在座位上,俊秀的面容上兩道長長的眉毛糾結在一起,抿著豐潤,唇形優美的嘴唇,顯得更加性感,看起來像是陷入什麼困惱似的,偏偏這絲毫不影響他面容的深邃精湛,身上頗有幾分威儀,看的宮女偷偷瞟了靳殊離一眼,臉紅心跳的。
那宮女柔聲說了一句:“王爺,奴婢給您斟茶了。”
靳殊離輕微點了點頭,長長濃密的睫毛顫了顫絲毫沒有起來。
那宮女一邊斟茶一邊柔聲勸道:“王爺,要是疲乏了,為什麼不去休息休息?”
靳殊離猛然睜開眼眸,烏黑色的眼眸深不可見底,就跟出鞘的刀劍銳利,嚇了那宮女一跳,她原本就被上頭的太監嬤嬤囑咐了,在攝政王面前要少說話,多做事,謹言慎行的,但是宮女見了靳殊離,頓時把這話拋之腦後了,本來她也是沒有這樣的信心的,大概是聽宮裡人說多了攝政王近身一個女子的事情,如何能不動什麼歪心思,因為她帶著諸多的心思,被靳殊離這猛然睜眼,毫無防備之下,捏著茶柄手的手一搖晃,淨是把所有的茶水澆淋在靳殊離骨節分明的,晶瑩剔透的手指上。
那宮女頓時臉色就發白了,立刻跪下來贖罪。
“奴婢不是故意的,望王爺饒了奴婢。”宮女惶恐求情道。
靳殊離瞧了自己淋溼的手背,一部分濺到的衣袍,還有宮女抖動的肩膀,俊秀的面容上面無波瀾的,冷冷說道:“倒個茶都倒不好,要你作何?剁手,剜眼,拔舌選一個?”手指輕敲案几,這響聲在宮殿裡極為清晰可聞的。
果然聽見這話,那宮女身子哆嗦的跟風中的落葉似的,她就不該拿大,硬是搶著要幹這一份近身的伺候的差事,還以為這是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好事,哪想到自己一走神除了這樣的差錯。
靳殊離心情正不好,胸腔內蘊藏著滿滿的怒火正無處宣洩,看有個人撞上來,負面的情緒傾瀉而出,冷笑出聲:“你這是不說話,本王當你是全選了,來……”
他正要說話,大殿門口傳來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很快這聲音越來越近,靳殊離也懶得搭理在地上趴著的宮女,看向來人的時候,在就收起一臉的怒容,反而像是往常優美的嘴唇掛著一抹淺淡的笑容,就跟透過玻璃的金色迷離的陽光似的清透耀眼。
“你果然在這裡,我就說你一個工作狂,不在這裡在哪裡?”一陣悅耳的女聲傳來,伴隨著叮叮噹噹的鈴聲,輕靈清脆,在跪在地上的宮女而言簡直是天籟之音。
“清清果然是冰雪聰明。”靳殊離笑著說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柳清菡還沒有說自己的來意,就看見地上趴著的宮女,還有地上洋洋灑灑的茶水,一臉疑惑看過去說道:“她這是在幹什麼?”
靳殊離輕輕哦了一聲,說的雲淡風輕說道:“她把茶水打翻了,正收拾。”這副朗風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