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藍還是哼哼唧唧的,一副勉為其難答應了。
“蔣夫人,你能去多拿一點,璟程穿過的衣服過來嗎?”柳清菡說道。
蔣春兒不知道柳清菡要做什麼還是照辦了,讓野狼用鼻子拱了拱,聞了好一會兒。
柳清菡眨了眨眼睛:“記住這味道了?”野獸的嗅覺都是極為靈敏的,看來這一回是要把小狼崽當做警犬用了。
柳清菡帶著藍藍,兩個丫鬟,兩個小廝去了沈如茵的院落。
要是有人敢攔她的,藍藍兇狠齜牙就能把人嚇跑了,簡直是暢通無常。
“你好大的膽子!沒有經過王妃的同意,竟敢擅闖王妃的院落。”玳瑁看見柳清菡帶著一行人進來,憤怒大聲叫道:“來人吶?都死哪兒去了?”
柳清菡看了這丫鬟一眼,判斷一下,大概是沈如茵跟前的一等丫鬟,理都不理她的叫囂,反倒是直接說道:“我們找人。請自便。”
玳瑁顯然不敢置信,柳清菡這麼囂張霸道的,叫了半天才來了幾個人,一看就是小廝去叫的護衛和家丁。
柳清菡微微挑了挑眉說道:“嘖嘖,你們儘管動手,要是我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我夫君回來,你們一個也別想要好過。”柳清菡倒不是怕跟他們對上,而是藍藍出手沒有個顧忌的,要是咬死了咬殘了都可能。
其他試探往前的人紛紛腳步一滯,面上劃過一絲惶恐,看柳清菡停著一個大肚子的,顯然知道面前這位主根本不能碰。一時間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
柳清菡才不管他們,直接帶著藍藍繞著宅院走了一大圈,終於在柴房裡找到了,昏迷不醒全身滾燙的蔣璟程。讓一個身高體壯的小廝抱著。出去就迎面就遇上了怒目而視的沈如茵。
“你個沒教養的野丫頭!我這兒是你能來就來的地方?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這麼婆婆放在眼裡?”沈如茵直接劈頭蓋臉的質問道。
“真是不好意思,我還真就沒有把你放在眼裡,我只有一個婆婆,這時候正在地下呢。”柳清菡也懶得戴孝敬溫順的面具了,仰起頭來,掐了一個蘭花指背過去扶了扶自己的髮鬢,囂張的很:“聽說你原先跟我婆婆是手帕交,也不知道晚上她會不會來找你。”
“你放肆!來人,給這個沒有家教的鄉野村婦一個教訓。”沈如茵氣的胸膛起伏,伸著長長的指甲指著柳清菡,眼神怨毒。
後面的人沒有動,沈如茵滿臉帶著怒意,聲音也更加尖利起來,就跟能戳破人的耳膜似的:“我堂堂的齊親王府的王妃,連你們都使喚不動了?”沈如茵眼眸掃過去,嚇得那些家丁和護衛戰戰兢兢的。這兩個人那一頭他們都惹不起啊。
他們兩害取其輕,這沈如茵在府裡頗有幾分威嚴,她在齊親王府這麼多年,顯然比剛剛進門的柳清菡說話要有分量的多。
兩個人高馬大的家丁正要上前左右開弓擒住柳清菡,就在他們兩動手的時候,從側面突然躍出一個矯捷的灰色身影,兇猛撲上去,銳利的犬牙和鋒利的爪子毫不客氣的上去就是一頓撕咬,直接把兩個家丁咬的一整塊肉下來,鮮血淋漓的。整個院子都是兩個家丁的哀嚎聲。
“乖乖,快吐了,這些肉臭的很,回去獎勵你好吃的。”柳清菡從胸口把帕子拿出來給藍藍擦了擦嘴巴。摸了摸它的犬牙,溫柔的就跟一個母親教訓孩子似的。
整個院子裡的人呆若木雞,瞠目結舌的,看到這麼兇殘的畫面,家丁和好幾個護衛這樣的大男人看的都眼中帶著恐懼。他們本來還以為世子妃是個好拿捏的,哪知道她這麼可怕驚悚的。紛紛掉頭就跑了。
沈如茵也是被嚇得臉色一白,一旁的丫鬟要不是扶著她,她差點栽倒。
一院子的人個個瞪大眼睛看著柳清菡把手伸進兇悍的野狼嘴裡,一面說著可怕的話。
柳清菡看其他的人就跟定格住了似的,使了使眼色,示意大家走了。
“你給我站住!”沈如茵還是十分不甘心眼睜睜看著他們瀟灑離去的身影,大聲喊了一句,柳清菡沒有回頭,到是那一頭彪悍的野狼轉了一個頭,冰冷嗜血的冰藍色獸瞳就跟盯著獵物似的,嚇得沈如茵腳下一軟,用帕子掩住嘴唇顫抖。
把蔣璟程帶回他住的院落,早就讓人去找了大夫。
“程兒,你不要嚇為娘,程兒你醒醒。”蔣春兒一看見昏迷的蔣璟程,淚流雨下,連推搡都不敢怎麼推搡他,輕輕叫喚一句,就用帕子掩住嘴巴。
柳清菡讓人給蔣璟程換了身上溼漉漉的衣服,順便檢查有什麼傷。荷雨淚眼朦朧的出來憤恨怒罵說道:“這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