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會真的回家了吧?
聶凌雲一想到司馬驍翊家中還有個美嬌娘在家中等著,突然就有些心裡酸酸的,還有關仲信,蒼擎幾個也是,明明都是一起打光棍的,怎麼突然就剩下他一個孤零零的大光棍。
晚宴上,分派兩列,左邊是月矅國的使臣,右邊是左相,司馬驍翊依次遞下的大臣。
宴會上觥籌交錯的,言笑晏晏,彷彿兩個國家的交情十分密切一般。
“過幾日,本國有一場盛大的秋獵,還不知道攝政王和七皇子可否願意多留幾日?好讓朕見識一番月矅國的獨特的騎射和兩位的勇猛。”明宣帝滿臉帶著笑意豪氣十足說道。
“皇上盛情難卻,我等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靳清越看了靳殊離一眼,才跟明宣帝回覆道。宴會上,基本都是靳清越說話,不過要是細心的人明顯能看出表面是靳清越做主,實際上每次做什麼重要決定的時候,靳清越總會看一眼靳殊離,顯然是靳清越以靳殊離馬首是瞻。
宴會到了最後,明宣帝跟月矅國的三皇子喝的酣暢淋漓的,還留月矅國的使臣在皇宮裡留宿,其他的大臣看明宣帝開天闢地的頭一回的舉動,想要反對的自然不再少數,靳殊離可是一個危險人物,這放在眼皮底下雖然能監視但是風險也很大,不過很顯然,明宣帝已經決定了,根本就沒有人置喙的餘地。
……
張靈顏這幾天都在宮裡面陪伴太后,她的祖母跟太后是手帕交,感情極好,自她祖母在世的時候,她祖母就天天帶著她去看望太后,後來她祖母逝世,雖然進宮較少了,但是私底下,太后對她的照拂還是獨一份的。
她住在太后的偏殿好幾天也有些悶了,罩著一件披風就出門了,手中握著玉笛,慢悠悠順著小路,一面想著自己心事也不知道怎麼走的,直到在靜心湖處停下來。
天空掛著一輪明亮的圓月,倒映在靜心湖上就跟有了兩輪月亮似的。
張靈顏想起自己及笄以後,祖父一直給她相看婆家的事情又是明裡暗裡詢問她可有意中人的事情,她卻一直不鬆口,腦海裡突然閃過那一抹黑色的身影。
微微長嘆一口氣,為了一個連姓誰名誰都不知道的人,自己這樣的等待說出來都有些可笑的。張靈顏知道自己要是真的對祖父說出來,只怕祖父不僅不會當一回事而且還會讓認為她魔障了。說不準更是不會再問她的意見,直接定下來,張靈顏是怎麼都過不了自己的那一條坎兒。
張靈顏拿起笛子放置在嘴唇邊,突然想起上次在蕭府聽見那將軍夫人吹奏的一首曲子,那首曲子還真是極為美妙,張靈顏對於這位從沒說過話的將軍夫人多了一絲好感,她頗為擅長音律,雖然是隨便聽了幾段,還能夠完全還原出來。
張靈顏對著月亮吹奏起來,前面還有些生手,慢慢吹奏竟然找到幾分感覺,越來越順暢。
靳殊離慢慢在皇宮的小路中緩步行走,負手而立,手中把玩著兩顆小孩拳頭大的銀色珠子,萬籟俱寂的皇宮中能聽見珠子撞擊的小小的清脆聲,還有他腳踩在地上的清脆的落葉聲。
直到面前豁然開朗,靳殊離抬頭看了那一輪圓月,不知道在深思什麼,夜晚的風帶著幾分樹脂的香味,總算是撫平靳殊離的煩躁。
靳殊離長長嘆息一聲,正要朝著原路返回,就算是他走到七拐八拐的,對於沿途的路線他依然記得清清楚楚,並不怕迷路。突然想到那個迷糊蟲,到哪兒都經常迷路。
靳殊離轉身,突然聽見寂靜的夜晚傳來一道笛子聲,這音調顯然吹得是青花瓷,二十一世紀爛大街的那種歌曲,靳殊離那一雙淡漠的丹鳳眼倏忽瞪大,俊秀絕倫的面容上劃過一絲欣喜如狂,原來他一直找不到她,是因為她在南楚國。
靳殊離循著笛子的聲音奔走,要是靳清越看見一向冷淡淡漠的就跟天塌下來都一副泰山崩而歸然不動的皇叔,突然極沒有形象奔跑的樣子,肯定是要大吃一驚了。
直到他看到一個纖細的身影,靳殊離停頓下來,心臟怦怦跳這,他原以為這一輩子都再也見不到她了,只能在思念的日子裡度過,沒想到果然蒼天不負我。
“清清?”靳殊離叫了一聲。
張靈顏的吹奏笛子正入神,突然聽見一陣呼喚,那道熟悉的聲音,轉過頭來,瞬間笑顏如花。
“清清,是你嗎?”靳殊離又輕輕問了一句。張靈顏有些疑惑,這人怎麼知道她的閨名,張靈顏的閨名叫做輕輕。張靈顏雖然疑惑但是看到日思夜想的心上人還是忽略了這些細節。
第二卷 第十五章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