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的,下人忙忙碌碌的,還有房間裡床上放好的一疊新郎官的紅色大衣,司馬驍翊瞬間就氣笑了,要不是這幾天他在外頭出公差的,沒有時間回齊親王府,這一場荒唐的親事還可能進行?
他直接拔了床頭的刀劍,一挑床上的新郎服飾,揮刀幾下,砍得七零八落的,外頭的掛好的喜字全被司馬驍翊看的不順眼,幾刀劃破。
忙著佈置的下人看司馬驍翊這一番簡單粗暴的動作,嚇得雙膝跪地。
“誰再弄這些勞什子的,我就把他手給剁了。”司馬驍翊一身華貴黑色衣袍,上面邊緣繡著滾邊的金色絲線,密密繡著低調矜貴的花紋,寬肩窄腰的,猿臂看上去噴張有力,握住一把亮眼鋒利的刀劍。朝靴敲在地上,寂靜聲中就跟給大家的警示,聽得眾下人心裡砰砰直跳,就怕主子一個不高興的,至極一刀削過來。
“誰能解釋一下,我不在府裡這幾天發生什麼事情了?”司馬驍翊低沉的話語響起,一腳直接踩上一個奴才的背部,一用力直接把那個奴才踩爬在地,咔嚓的骨骼的脆響,其他的膽顫心驚,嚇得腿軟的奴才小廝忙趕緊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司馬驍翊俊美的面容帶著笑意,只是那笑意就跟一張虛偽的皮,他的笑意根本沒有入得眼裡,黑曜石的眼眸冷硬如刀,幽深陰鷙,澈骨寒冷。
他咬牙拍了拍手大笑道:“好,好,極好!”
眾人看司馬驍翊這樣笑更是可怕的緊,總感覺將軍大人有一種要撕爛啃噬對方的意思。
“你們待會……”司馬驍翊怒極反笑,對幾個小廝奴婢吩咐道。交代完,轉身瀟灑離開。
底下的小廝奴婢聽見司馬驍翊的吩咐,臉上紛紛是古怪之色,微微張大嘴巴,顯然不可置信司馬驍翊會這麼吩咐的。
……
涼國公府老夫人算盤打的很精明,趁著司馬驍翊出公差那幾日,一切全部佈置好先斬後奏的,她又有榮寧國府老夫人的幫忙,到時候司馬驍翊一回來只能無可奈何答應下這一門的婚事,就算司馬驍翊遷怒,到時候她再搬出榮寧國府老夫人還有陳明雪父親給他的交情的,司馬驍翊如何能還不上套?
涼國公府老夫人自以為想的天衣無縫的,可惜等她們抬轎子進齊親王府大門,本來作為妾是不能進大門的,這也是涼國公府老夫人耍的一個心眼子,求了幾項特殊,而這妾進大門也是頭一個的。畢竟陳明雪是大家族的千金的,榮寧國公府老夫人有些愧疚,自然對於涼國公府老夫人提出這樣的有些荒唐的要求也就允諾了。
涼國公府老夫人的意思是外人看到陳明雪雖然嫁過去是妾,但是從某些程度上來說卻是特別不一般的,意欲陳明雪從妾扶正的野心昭然若揭的。
卻沒想到這樣一個給與體面的舉動讓她們貽笑大方的。
一頂紅色小轎子陪同涼國公府的人過來,後面跟著陪嫁的丫鬟,還有眾多抬嫁妝的小廝,一路上敲鑼打鼓的聲勢浩大的過來,陪同的還有陳譽偉還有陳安皓兩個堂兄的。目的是給陳明雪撐場子的。這不管從哪裡看都不像是納妾反倒像是娶妻,涼國公府老夫人想得好。到時候就算司馬驍翊吃了這麼悶虧他也沒有處說的。
可是如今看見面前的齊親王府,眾人皆是一愣,就連敲鑼打鼓的人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的。
滿心歡喜的陳明雪坐在轎子裡頭,有一種多年夙願得償所願的暢快喜悅,陳明雪要不是按著胸膛,提醒自己壓抑欣喜,只怕早就承受不住了,只是聽見外頭戛然而止的喜慶吹吶鎖的聲響,還有嘈嘈切切的交談聲,陳明雪眉頭微微一皺,等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旁邊的貼身丫鬟夏桂,低聲道:“你去看看到底怎麼了?”
她既然敢嫁過來,就做好了司馬驍翊也許可能排斥她不配合的舉動。
夏桂睜大眼眸,哆哆嗦嗦的,看著門前掛著兩個大白燈籠,還有掛著靈幡花圈等等,跟她們這一隊的著鮮紅紅色的人馬形成鮮明對比。
“到底怎麼了?”陳明雪又不耐煩問了一遍,瞪了夏桂這小蹄子一眼。
“小姐,小姐,你,你……”夏桂根本不跟說面前的場景,哭喪著臉。她一個外人都看著極為震驚的,震驚於將軍大人的冷酷無情,更何況陳明雪,小姐只怕會氣的病發。
“他這算是什麼東西!竟然敢這麼對我們明雪。”陳譽偉漲紅了臉龐,看著周圍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的百姓看她們就跟笑話馬戲似的,氣的陳譽偉瞪大眼睛就要掉下來了。
“目中無人,欺人太甚了!”陳安皓也不甘心罵道,下馬揪住一個齊親王府看門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