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平身。”
大殿裡烏壓壓的一片人同時開口說道:“謝皇上。”
柳清菡聽這氣勢如虹的聲音,真想捂捂耳朵,而且跪在地上冰涼冰涼的,她幸好不是天天要進宮的,要不然這樣的繁文縟節的肯定要煩死她了,不過以後進宮的時候乾脆做個膝蓋軟墊就好了。柳清菡猛然回過神來,這大概是自己最後一次進這金碧輝煌的皇宮了,她側了側臉龐看了身旁的司馬驍翊一眼。
明宣帝坐在最高處,自然能不動聲色打量下面的情況,他眼神晦暗不明的看了靳清越那一個地方,眸中劃過不虞不過旋即轉瞬即逝,就算他再對月矅國不滿,但現在這種時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現在群雄崛起,南楚國又正是外危內患,最要緊還是韜光養晦,而且他若是真的跟月矅國起了齷齪,打起仗,只怕旁人會坐享漁翁之利,明宣帝就是再心裡憤恨,面上還是一副和善的面容,說道:“三皇子舟車勞頓,來訪南楚國,朕甚為欣慰,代我問候一聲攝政王好,今日擺宴,三皇子可要盡興才是。”
他一句話都沒提到和親的張靈顏,如今又是和顏悅色的對月矅國的使臣這麼說話的,顯然是要把和親的事情輕描淡寫的帶過去,這張靈顏也作為一顆棄子被放棄了。
要說在場的人中,誰最憤恨的就數張閣老一人了。如果眼神能成實質,只怕張閣老要直接把靳清越撕碎了,眼中是滔滔的怒火。
靳清越自然感受到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