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聽軒居的熱鬧而言,碧雲居相對要冷清很多,以往柳清菡本來就不是很喜歡有很多人的丫鬟僕人留在院落裡,現在溜鬚拍馬的人全部一窩蜂的擁進庭軒閣,更是顯得院落裡要冷清的多。
柳清菡自己倒是沒有什麼,她本身就很喜歡安安靜靜的,哪怕有一本書在手裡也能一句話不說靜悄悄的看書。
換成荷雨和泠然就有些不習慣了,她們經常幫柳清菡處理那些一味過來討好的人,雖說有時候她們是有些嫌這些人太煩了,可是這些人突然冷淡下來,對她們熱情的人一改以往的態度變得疏離淡漠,落差太大了。
原先不論走到外頭,總是有人會簇擁過來搭訕,現在那些看見的人就跟看見病毒似的避而遠之,有時候一夥的丫鬟說話說得正高興,荷雨本身就是愛熱鬧的性子,一插話來,那群丫鬟撇撇嘴就一鬨而散了,荷雨臉上的笑容立馬僵了。次數多了,她也就是後知後覺的察覺到這些人的意思。
回了院落,荷雨走進門看見正出來的泠然,努起嘴,抱怨說道:“這些人是什麼意思啊?見了我就走,弄得我跟得了瘟疫似的,一個個繞路走,哼,以後那個再湊上來,姑奶奶非得給她們一巴掌的。呸,狗東西。”
泠然對於荷雨的抱怨到是沒有說什麼,她本來就不是熱絡的性子,一般來說要是沒有人主動搭理她,她一般很少去搭理別人的,性子比熱情的荷雨要冷淡很多,看荷雨氣咻咻的,泠然只是說道:“我去廚房催促夫人的燕窩,半天沒有來。”
泠然一說這話,荷雨立馬接過來說道:“我去吧。”轉身就走了。
結果在去廚房的路上碰見了一個熟人,陳明雪的從涼國公府帶來的貼身丫鬟,夏桂。
“喲,我當是誰啊,原來是將軍夫人跟前的大丫鬟啊,失敬失敬啊。”夏桂眼眸帶著譏諷的笑意,拉長了語調,上揚的頭顯示了挑釁意味。
“知道就好,還不讓路。好狗不擋道這話你應該聽過吧?”荷雨上次吃了夏桂的一次虧,這次存了討回來的心思。
夏桂看荷雨急切的走到她跟前,擋住她的路,嘴角的譏誚更加深了,眼眸含著幾分嘲笑。
荷雨半天不見夏桂有什麼動作,回頭望了她一眼,正好看見她眼眸的嘲笑,高高在上的就跟看一介螻蟻似的,完全不跟一個粗鄙小人計較似的。荷雨看她這個樣子更是氣恨,瞪了夏桂一眼急匆匆朝前走了。
夏桂在後頭笑呵呵的說道:“荷雨姐姐走好,可不要再摔跤了,小心又摔了個狗啃屎。”
荷雨聽夏桂的話聽的來氣,不過她還是急匆匆的加大步伐,雖然有時候荷雨辦事不大靠譜,但還是十分盡職的,也不跟這夏桂扯皮了,好吧,她承認自己跟她扯就沒有討過什麼好的。
荷雨早夏桂一步到了廚房跟廚娘催促了一聲剛剛要的燕窩。
廚娘忙的團團轉,本來就心情不好,看見是荷雨來了,也沒有以前的小心翼翼和討好的,口上不耐煩的說道:“就快了,催什麼催啊。”
荷雨雖然氣這廚娘前後的態度不一,可是如今誰的態度不是這樣的,踩地捧高的多得是,只是心裡謹記泠然的囑咐不要跟人吵架,也就站在一旁等著了。
“廚娘,我要的燕窩呢?可好了?”後腳跟上的夏桂大聲詢問道。
廚娘看是夏桂,立刻堆上滿臉的笑容,就差點把門牙崩出來來了,連手裡的活也幹了,在自己身上擦了擦自己髒兮兮的手,一面忙說道:“姑娘可來了,這不就等著你呢?”
荷雨看著廚娘殷切的態度,訝異瞪大眼睛,瞬間就有些惱怒了,大罵說道:“你這婆子,太過分了,明明是我先來的,她後面來的怎麼反倒是比我更快端上燕窩?”
夏桂斜眼看了荷雨一眼,一面端過廚娘手裡的燕窩,陰陽怪氣說道:“哎,真是沒有辦法,我剛剛還說故意落後你一腳呢,哪知道你怎麼這麼不爭氣,不過也情有可原,畢竟我們小姐可是世家千金,出身高貴,像是這種東西早就吃膩了,要是換成別人我就讓了,說叫你伺候的主子不爭氣呀,再說了這麼名貴的燕窩,給你主子喝可是糟蹋了。”
她眼眸帶著笑容,望了一眼灶臺上,突然指著一邊黑乎乎的缺碗問廚娘說道:“那是什麼?”
廚娘憨厚一笑說道:“那是給俺家兒子吃的芝麻糊糊。”
夏桂打量了,放下自己手裡的燕窩,把用帕子捻起來,離得自己遠遠地就跟嫌棄什麼似的,放入一個托盤裡,丟到荷雨手裡,睨了荷雨一眼說道:“我看這東西倒是跟你們主子的身份挺配的,這人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