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之刑。”
安炳勝手一伸,旁邊的官差就把一根長鞭放置在他手上,安炳勝在甩了了甩鞭子使得嘶嘶發響,就跟一條毒蛇嘶嘶吐舌一般可怖威脅。
柳清菡怒瞪他,忽而跟著他哈哈大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怕我累及林知縣,是要替他清理障礙。”
安炳勝微微挑了挑眉毛可惜嘆道:“你這般才智……生在一個女兒身上還真是可惜。”不過他執著長鞭,揮舞的獵獵生風,啪的一聲直接打在柳清菡身上,柳清菡微微咬牙,忍住疼痛。她這一舉顯然讓安炳勝一怒。
手下更是毫不留情,牛皮鞭又韌刷刷打在柳清菡身上,打的她身上的衣服就跟破布一般綻開,皮開肉綻的,就是打在一個成年男子身上也受不了這樣的痛苦。
柳清菡死死咬緊牙關,不洩露一絲呻吟聲,白皙漂亮的小臉扭曲,眼眸發赤,滿是恨意盯著安炳勝。
安炳勝看她這樣的神情就跟火上澆油,揮鞭子的幅度增大,力道也增大,還幾次不小心打在柳清菡的側臉上,立馬見血,紅腫。
安炳勝使完了力氣,氣喘吁吁的停下動作,柳清菡被打暈過去,這一過程中柳清菡還未曾大聲叫喊一聲。安炳勝又是氣恨又是佩服,就連一旁冷酷的官差也不禁為柳清菡這樣如磐石的心志佩服不已。
他們是見慣了這樣的殘酷無情的死刑,甚至可能還是他們實施刑法,多少人不過被打一兩鞭就哭爹喊孃的,就連祖宗十八代都交代出來了。
多少看上去鐵骨錚錚的八尺男兒,看見這審訊室就頓時抱頭鼠竄,跪地求饒,很少人能白白挨著這樣的痛苦,更何況柳清菡看上去不過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弱女子。
“師爺,我看也問不出什麼來……”官差想要為柳清菡求情,被安炳勝冷冷一眼撇過來消音,不敢再多說了。林知縣風光霽月,磊落清廉,可是這師爺骨子裡卻是個陰狠毒辣的,連自己都下得了手更何況他們這些小嘍囉呢。
“給我端一盆鹽水過來。”安炳勝下令:“再潑醒她。”
安炳勝眼眸陰冷,喘了喘氣,執起鞭子沾在鹽水裡泡。柳清菡被一桶冷水潑醒,她現在的狀況實在狼狽,衣不蔽體,身上皮開肉綻,鮮血連著涼水從頭頂往下流,頭髮早就亂的不成樣子,被水一澆,黏在臉側,就跟一個女鬼似的。
就連臉側還附帶著鮮血,紅腫,她費力抬起眼冷冰冰瞧了眼安炳勝,忽而呵呵一笑,那笑聲,陰翳的眼眸就真的跟尋仇的女鬼一般無異。在空蕩蕩的審訊室竟然有幾分陰森和滲人。
看柳清菡還笑的出來,安炳勝更是氣得手指顫抖,執著鞭子的手也有些發顫,執起泡在鹽水的鞭子在微白的光線陰森恐怖。可惜柳清菡眼神嘲諷淡然,似乎是看出安炳勝的色厲內荏,她想笑只是嘴唇已經被打的破皮,隨意扯一扯嘴唇都費力的很。
安炳勝幾乎是使出全部的力氣,他被柳清菡眼裡的嘲諷激怒的毫無理智可言,還是一旁的官差怕出人命,在安炳勝打了幾十鞭子的時候,迅速拽住他的手腕。
“師爺,你要把她打死了!”官差大聲喊道,要是犯人出了什麼差錯,他肯定會被治罪的。安炳勝抹了額上的汗珠,青筋暴跳的太陽穴周圍好歹是冷靜下來。
柳清菡不能死,不然他沒法向林知縣交代。
安炳勝剛剛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才是折磨人的一個人,反倒是被柳清菡牽著走,氣的胸腔都要裂開了。
瞥了瞥高高窗臺鑽進來的微光,安炳勝平復心內的情緒,看來今天一定要阻止大人審訊。
“給她找大夫,不要死了。”安炳勝丟下牛鞭,往外頭走去。
官差在後面一臉苦色,只能去給柳清菡找大夫,然後把柳清菡丟進牢裡。
老師傅和夥計看見有人帶走柳清菡出了牢房,憤憤不平,顯然以為是有人要包庇她,一直叫喊著。直到柳清菡被人事不省被人扔進來,他們長大的嘴巴才停止喋喋不休。而周嬸和齊香則很擔心,看見被扔進來遍體鱗傷的柳清菡嚇得臉色發白,想要摟著柳清菡,可是根本沒有摟著她下手的地方。
另一頭。林知縣看向不知從哪兒來的安炳勝嚴厲斥責:“你一夜去哪兒?也不換身衣裳?待會兒可就要升堂了。”
“姐夫,饒我則個。”安炳勝拱手作揖,突然道:“我剛剛經過牢房,一個官差稟報說柳清菡現在身體不適,我前去觀看也是如此。”
“她身體不舒服?叫人去給她找大夫。”林知縣皺皺眉,偏偏是這樣關鍵的時刻。
“姐夫,你放心我已經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