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人難道要把之前好不容易積累的名聲毀於一旦,大人能不在意,屬下如何能不為您著急?”
無關緊要的人自然指的是柳清菡無疑了,在安炳勝眼裡,林知縣本來名聲很好,最升遷有望,但是因為趟進柳清菡這渾水實在是不值得。
“安炳勝,你的意思是要讓我重拿輕放?隨意瞭解這一案件?”林知縣眼眸沉沉,臉上看不出表情。
“大人,這一案件,柳清菡是兇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大人為何不順手推舟?讓城鎮百姓看看大人的英明。對您現在的升遷……”
安炳勝還沒說完一盞茶水就被拋到他腳下,林知縣胸膛起伏,顯然是氣的不成樣子:“好,好,安炳勝,好一個為我著想,我先在明白告訴你,便是我這烏紗帽丟了,我也不會隨意下令判清白遭受冤屈的人有罪。”
“大人……”安炳勝重重嘆了口氣,大人簡直是拿自己的名聲冒險。忽而他眼眸劃過一絲不明意味,大人這樣做,前途堪憂,他卻不能看著大人犯傻,眼眸堅定起來。
牢房內
老師傅和夥計抓住牢房的鐵桿朝著官差大喊,我們是冤枉的,臉上的恐慌之色袒露無疑,隨著證據俱全的一審過後,他們心裡更是沒底,涕泗橫流,不斷朝著外面喊冤。
周嬸和齊香則拿著帕子擦淚,顯然知道凶多吉少,只有柳清菡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坐在地上,單腳支起,不知道在想什麼。
鐵鎖鏈撞擊的金屬質聲音響起,柳清菡抬起頭,看到一個官差解鎖開門,旁邊的老師傅和夥計一看有人給柳清菡那邊解鎖,紛紛朝著這邊招手,大喊:“官爺,我們是冤枉的,官爺……”
“閉嘴,吵死了。”官差朝著另一頭怒斥一聲,嚇的老師傅和夥計再不敢開口。
“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探監,快點出來,不然我們也不好交代。”官差囑咐一個人,那人個頭極高,身影隱在一身黑色衣袍裡面。官差朝著他說話,柳清菡才注意到。
陰暗的角落一個人穿著一身遮住全身的黑色衣袍,極為不起眼。
他朝著官差點點頭,壓低聲音:“謝謝。”柳清菡聽見他微微壓低的低啞男音。
他彎著腰,從低矮的牢門跨進來,看上起個頭極高。朝著柳清菡走過來。然後揭下頭上的兜帽,露出一張俊美面容。
“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顧青微微勾起唇角。柳清菡顯然沒想到是顧青。
顧青放肆的眼眸從柳清菡的頭到腳好好一打量,看到她散亂在肩的黑髮,眼眸清亮,絲毫不見懼怕之色,反倒是面容淡淡,從容不迫,也沒有看見顧青這樣一個外人當做救命稻草的興奮。
“謝謝你來看我。”柳清菡輕輕笑道:“只是這牢房簡陋還希望顧公子不要介意。”
“原來你真是女子,不來見你一眼,我還真不信。”顧青輕扯唇角,桃花眼瀲灩往上揚,圍著柳清涵轉了一圈:“這天下原來還有你這般的女子。”
“這般是那般,不都是長了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臉,難不成還能三頭六臂?”柳清菡微微譏諷,一副你無聊不無聊。其實她壓根沒想過讓顧青救她出去,並不是她不在乎生死什麼的,而是她明白顧青是個成功的商人,趨利避害也是商人的本性。再說了兩人並沒有什麼深交,柳清菡自然不能讓旁的人躺這趟混水。
“哎,你知不知道,現在城鎮裡關於你的流言蜚語多得很,明明一個個的跟你沒有什麼關係,卻想置你於死地。上表大人,讓大人處置兇手,還家屬一個公道。”顧青還以為柳清菡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才能做到這樣淡然的樣子。
“是嗎?”柳清菡微微露出譏諷的笑容:“我還真是榮幸,被這麼多人惦記。”牆推眾人倒,人言可畏她由何嘗不知道,就是太明白了,才知道自己這次凶多吉少。
也不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死了,不知道還能不能穿回現代,說不定古代的一切都跟黃粱一夢,只是她想起那張鋒利的眉眼,刀削斧鑿的面容,心中劃過不捨。
顧青一看自己故意點破柳清菡現在岌岌可危的處境,她居然還能笑得出來,即便他往常再如何大男子主義的,看不起婦人也不得不佩服柳清菡,在這樣的生死之間,恐怕就是連男子都不能這般鎮靜自若。
顧青微微瞥了眼一旁傾身側耳聽他說話的老師傅和夥計,一個個面色蒼白,嚇得面無人色,幾乎要暈過去的懼怕模樣。
“你現在要怎麼辦?”顧青平平淡淡問道。
柳清菡掏出一枚玉佩,神色微微眷戀,才抬起頭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