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尋了個藉口回家之後就再沒有去石秀梅家了。
石秀梅之前還能依靠周暘過活,他走了之後更是日子艱難的緊。被她扔進柴房的劉老頭,要不是她去做飯,看他臉色發青,就要魂歸西里的模樣,渾身髒臭的緊,隨意給他搭了一個稻草窩。
柳清菡自石秀梅上門,才知道自己這個身體還有一個姥姥的親人,她想了想,駕了家裡的牛車去了一趟杏花村。
問了村裡人,跨進破舊的院子,房屋就跟危樓似的隨時都可能砸下來的危險。這院子裡的一切破敗不堪,牆壁龜裂。
她慢慢走近房間裡,看到破舊的木床上躺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面黃肌瘦的,當那老人聽見腳步聲,微微移眼看去,乾枯的枯澀的眼睛瞬間有神起來。
“香香,你回來了。”老人老淚縱橫,伸出枯枝一般的手,在光熙下,柳清菡就跟是透明的似的,看的老人一眼不眨的就怕‘女兒’離開。
柳清菡遲疑片刻,別手放上去,她白皙的手襯得老人枯枝一般的手更加蠟黃甚至黝黑,好像一折就短了。
“香香,娘,好想,好想你。”老人抽噎一下。柳清菡沒有說話,她嘴裡的香香應該是這個身體的孃親:“娘,不該……不該讓你嫁給那個畜生。娘悔呀,娘悔呀!”
空曠破舊的屋子,老人淒厲的聲音顯得那麼陰森可怖,柳清菡卻沒有安安靜靜的,眼眸沒有懼怕,她就那樣看著老人,直到老人斷氣。
給她風光大葬了。
柳清菡即使不是她的孫女也體會到老人的悲慟,這個老實的沒有學問的農婦不過是希望自己的女兒過的富足,卻沒想到看錯了人,入了狼窩,毀了一生。
其實她很不喜歡像是劉二姐和她娘這型別懦弱無能的女人,甚至隱隱有點看不起,就像是她看不起她現代的母親,為了一個花心的不顧家的渣男要死要活的。
記得有一次,她爸要跟她媽離婚,她媽爬上九樓的窗臺,威脅她爸要是離婚她就跳樓,有人報警,有人看熱鬧,有熱心的人循循善誘,自始自終柳清菡就跟個沒心的冷眼看著她跳樓。
勸解員口乾舌燥勸了她媽一個多小時,實在沒有辦法想要依靠柳清菡她唯一的女兒勸她下來。
柳清菡答應了,當時那個叔叔甚為欣慰看著柳清菡就像是覺得她很懂事。
結果柳清菡做了一件跌破眼球的事情。
她上前幾步對著她媽喊道:“你能不能別磨蹭,快跳啊,你放心,我不是你負心的老公,你跳了我跟著你跳樓。跟著你生活還不如死了划算。”
那時候,她媽媽的跳樓事情鬧得很大,還有電視臺的人拿著攝像頭,一旁還有她冷漠的爸爸。
各個看著這個看上去有些冷漠有些懂事的姑娘就跟看一個瘋魔的人似的。一個個帶著譴責的目光看過去。結果她媽還真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下來了。
至於被批判冷漠沒有人性之類的話柳清菡也就過濾了。她從來就是這樣看上去溫柔實際涼薄的人,甚至能說有些三觀不正,極端的人。
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算是她愛的衛驍翊要死要活的,衛驍翊如果有一天想要納妾,柳清菡也會自動給人騰位置,自動散場落幕,大概是她骨子裡潔癖很重,強佔欲很重。
她有時候能夠理解那些懦弱的女人,時代的格局,說不準自己要是生在古代,也許也可能被所謂的女戒等等書籍給矇蔽,但是那樣活著太過悲哀了。
回到院子裡,齊香跑出去:“你這妮子,你又跑哪兒去玩了?一天不著家的,你帕子繡好沒有?”
“啊?帕子?”柳清菡咽咽口水,突然眼睛笑的彎彎的就跟狐狸似的,看的齊香發毛:“齊香姐姐,你可以借我一張不?”
柳清菡才想起來周嬸對她佈置的功課。
“早給你準備了。”齊香沒好氣道:“你做別的事情都有耐心,為何女紅獨獨這般?這一回我也就幫你,下一回可別再求我了。”
柳清菡小雞啄米點頭。齊香還教了柳清菡打了絡子,各種顏色搭配,她的樣式不錯,可惜顏色搭配也就一般。好幾次柳清菡自顧自的搭配顏色,一開始齊香還不信她一個老手還不過柳清菡一個新手,結果出來的絡子比之前好看許多。齊香氣恨恨的瞪了柳清菡好幾眼,柳清菡自是一陣無辜之色。
因此好幾回她是求著柳清菡幫她搭配顏色,柳清菡又是趁機坑騙了齊香好幾回,要了些好處才罷。
輪到顧青邀約的那天,顧青還特意派了一輛馬車來接她們。考慮到山上比較冷,兩人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