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柳清菡打上門,到林知縣那裡報官,她也拿劉家無可奈何,畢竟劉二姐是劉老頭的女兒,這祖上不就是劉老頭的祖上。
可惜的是柳清菡至今沒有上門質問過,劉老頭和石秀梅還以為她是嚥下這份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的事實。
劉老頭因為防著有外人把菜譜偷了去,因此跟石秀梅一起研究,他們是本事沒有多少,眼高手低,眼高於頂的毛病倒是多的很,記得之前偷菜譜的夥計說,菜式越到後面越厲害越好吃。
因此第一天他們就直接翻開了最後一頁。
廚房因為怕有人偷學,遣開了所有的閒雜人等。
“需要一個很通風的環境,然後舀出十多斤的小麥粉。用火褶子點燃……”劉老頭眯著往下垂的三角眼,念道。
“我把兩邊的窗戶開了。”石秀梅說道,漫天的穿堂風吹過,掏出剛剛買的小麥粉盛在一個大碗裡,頓時一片面粉瀰漫,迷的劉老頭和石秀梅的眼睛睜不開了。
就在劉老頭要點起火摺子的時候。
“等等,這粉迷了我的眼睛,我去用井水洗洗。”石秀梅突然說道。
“快去,快去。”劉老頭也來不及等石秀梅了,自顧自弄著。
穿堂風瀰漫在空氣裡吹得劉老頭的頭髮獵獵亂飛,還有面粉在空氣裡飛舞,劉老頭也覺得迷了他的眼睛,不過為了他的財路,他毫不在意的隨意揉了揉眼睛,點起火摺子。
砰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石秀梅只感覺一股熱火焰逼的在井邊的她也退了好幾步遠。看著滿天的的火焰燃燒著廚房,顯然不知道怎麼回事。石秀梅後來也覺得驚險,要不是她去洗臉,早就葬身火海了。
齊香聽說石秀梅剛剛開酒樓就以炸了廚房為結尾大為解氣。她並不知道是柳清菡做的手腳,還以為劉老頭自己倒黴。
一大早知道這個訊息就跑進柳清菡的屋子跟她說這件事。但是奇怪的是,柳清菡微微扯了唇角,並不驚訝,反倒是預料到了一般。
齊香想起之前劉老頭偷了菜譜,柳清菡不著急還一副淡然篤定的表情,估計這劉老頭出事跟掌櫃還真有點關係,只是她想不通兩家相差也算是有一段不斷的路程,柳清菡怎麼在房間裡就做到的。
其實柳清菡早就察覺了還有另外一個內賊,再加上顧青的調查,她更加確定是劉老頭搞的鬼,一個人不可能在同一個地方栽倒兩次。
柳清菡確實在原來的菜譜上加上了四道菜餚的做法,但是以柳清菡對劉老頭和石秀梅眼高手低的瞭解,她特地說了後面幾道菜式的厲害,果然夥計複述後,劉老頭和石秀梅想也沒想就做最後一道菜餚。
而最後一道菜餚就是他們的催命符。
最後一道不是菜餚而是粉塵爆炸的必要條件。
可燃性粉塵以適當的濃度在空氣中懸浮,遇到火源會大爆炸,像是現代一些缺乏這些消防常識的人,也經常犯錯,柳清菡還記上一次一個新聞,說的就說一個店家做飯結果造成粉塵大爆炸,把廚房炸了,還連累周圍的鄰居,現場十分凌亂可怖。
她的原則是別人敬她一尺她還人家一丈,同理,傷害她的,陷害她的人她也不會心慈手軟,以彼之道還之彼之身。當聽說只有劉老頭被炸傷半癱在床上,而石秀梅逃過一劫。
柳清菡一點也不懊惱,死了才是解脫,有時候活著遠比死難受,她自是叫了人去盯著劉家暫且不提。
柳清菡唇角勾勒一抹大大笑容,只是幅度太大,扯得自己右邊打傷的臉還有些疼痛,她後來回到自己屋子用自己留下的琉璃鏡子照了照傷口。
在林知縣家這幾天不僅沒有消退而且惡化了,大夫也是拿這傷束手無策,也難怪齊香和林知縣一眾的人都不敢輕易提到這方面,確實在古代,容顏對於一個女子是多麼重要,就是在現代同樣如此。
更何況像是柳清菡這樣極為漂亮的姑娘家,容顏的毀滅是多麼大的打擊,因此齊香和林知縣等知情人都是十分含糊,一直說這傷慢慢就能治好。
柳清菡是何等敏銳,自然察覺他們在說謊,她又看了看自己臉上可怖的傷口,莞爾一笑,別人沒辦法,她可不一定,她在現代就喜歡搗鼓這些,這幾日她根本沒有再用大夫的傷藥,反而使用自己之前配置的藥膏。
痕跡也淡薄很多,雖然還是有點可怕。只是在痊癒的時候,柳清菡還是天天帶著清透的面紗。
用簪子挑了挑些膏藥抹在傷口上,清亮又火辣,摸好以後,掛上面紗,她可不喜歡別人一直盯著她的傷口看。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