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讓柳清菡稍微驚喜一下,暮色四合,白色的荷花含苞待放的。
葉書瞧了柳清菡一眼,看她似乎有些怔楞的看著荷花。
“你小子能不能給我快一點。天快黑了。磨磨唧唧什麼。”莫進榮看著葉書慢慢落後人群,回頭瞪他一眼。
“哎呀,我這麼大個人,還要你操心,莫大哥你趕緊。”葉書慢慢悠悠的在嘴巴邊叼著一個草。
莫進榮也懶得管他,反正馬上就要到村裡裡了,又隨意催促他一聲:“快點。”
葉書看著人幾乎朝前走光了,烏黑的眼珠子轉了轉,擼起袖子,把寬鬆的礙事的下襬扎進自己褲子裡,環顧荷塘四周,轉悠到最近的能夠得著荷花的地方。
柳清菡在一個分叉口跟莫進榮一行人分開,各回各家,她嗅了嗅自己身上都是泥土和筍的氣息。剛剛上了門口的青石階梯。
“哎哎,衛娘子,你等等。”葉書匆匆忙忙的聲音傳過來。
柳清菡一轉頭就看見葉書扎著上擺,兜裡似乎放著什麼東西,袖口,褲腳全部擼起,大概是因為走的太急,褲腳較寬泛,沒紮好的褲腳掉下來,上面沾著點點的泥土。
看柳清菡停下來,葉書好歹是摸了一把汗水,笑著露出自己的大白牙:“還好趕上了。”氣息有點喘之外。
“你有什麼話跟我說?”柳清菡疑惑問道。
“哈哈,喏,那個清涵姐姐,我想送你這個。”葉書開啟自己的衣襬,從裡面探出兩朵潔白的荷花花苞。葉書抬起頭就看見柳清菡打量的眼神,伸出去的荷花柳清菡也沒有接過。
柳清菡眼睛眯起看的葉書發毛,她突然出手揪住葉書的耳朵:“你小子不會是敢打我的主意?”
葉書被柳清菡耳朵揪的一疼,眼神有一絲茫然,他立刻明白柳清菡說的是什麼意思,啊的一聲告饒起來:“清涵姐姐,我不敢,我不敢,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
“我就想問你那一百文的獎金我有沒有機會?天地良心啊,清涵姐姐,你就是天上的仙女,我也就是地上的癩蛤蟆哪敢打你主意。”葉書故意裝作怪模怪樣的,十分滑稽,逗得柳清菡忍不住笑出來了。
“我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柳清菡輕笑一聲。放開揪住葉書的耳朵。
“什麼非奸即盜,啥意思?”葉書摸了摸鼻子,心想你跟我媽似的兇,鬼才敢打你主意。只不過他臉上的笑容更盛:“清涵姐姐,你看。”
“當然每個人都有機會了。”
“那,你看我是這麼想的,我們每一個人啊都是出了名的勤勞務實,要是我們每一個人都這麼努力,到時候人那麼多,獎金要怎麼分啊?不然這樣吧,清涵姐姐,你倒是可以考慮一下聰明伶俐一點的工人,年齡小聽話的。我也就是給你一點點小建議。”葉書用小拇指比了比。
“你說的也是。”柳清菡手撐著下巴,對上葉書亮晶晶的眼神,毫不客氣的給她一個爆慄:“第一天就想那麼多,趕緊把心思收起來,你嫌今天不夠累?”
葉書委屈巴巴的抱著自己的腦袋一溜煙跑了。柳清菡看著他飛快的身影笑了笑,這孩子機靈到時候有幾分機靈知道討好她,可惜還是心思太過浮躁,稚嫩一點。
柳清菡眼神移到手上兩隻含苞欲放的白色小花苞,嘆息了一會兒,還沒有開放就被這熊孩子給掐了還挺可惜的。找個花瓶放起來。
柳清菡洗了一個澡,換上乾淨的衣裙,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冷香,這還是徐寒送給他的潤膚膏子,一個白骨瓷的小瓶子裝的,洗完澡後抹在面板上,本來她不想用的,但是這香味實在是太好聞了,一絲絲的冷香就跟晚上含苞待放的曇花一般神秘美好,跟上次徐寒的藥丸味道有幾分相似又不像,似乎多了一味花香。她自己聞著都十分喜歡,趕明還是要聞聞徐寒這膏子是怎麼做的。
門吱呀一聲開啟,身軀高大的衛驍翊看到屋裡點燃一盞油燈,人卻不在,跟房間打通的浴室裡面氤氳著霧氣一般的水蒸氣,還帶著縷縷冷香。
就看見素雅的屏風後面轉出來一個墨髮白衣皓齒明眸善睞的美人來。狹長漆黑的眼眸霎時間就移不開神了,不住看著她。
烏黑的頭髮柔順瀑布一般流瀉在她胸前,月白色的衣裙,袖口,領口,裙裾邊緣繡著淡黃色的鏤空的荷花,露出一截細白的纖細脖頸,手裡捻著兩隻荷花花苞,看見衛驍翊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加快步伐走過去,揪住他的袖子。
“我回來的時候,還以為你回來了,沒想到你居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