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也是死馬當做活馬醫邀請了顧青上黃鶴樓,他一開始還揣揣的害怕這顧青不肯來,沒想到他倒是毫無芥蒂的來了。著實讓李明瑞想不通。
“兩位還是不要再管這件事了,免得惹禍上身,再說我也不是好惹的。”柳清菡收斂自己臉上的笑容,眼眸冷冰冰的,上一回,顧青那樣做,她之所以沒有采取什麼行動,不過就是因為顧青在對於她的黃鶴樓有恩,不過若是他要在做什麼么蛾子,柳清菡也不會放任他好過。
“掌櫃,不好了。”一個夥計急匆匆的跑進來。柳清菡一聽他這麼氣喘吁吁的就有些不好的預感,不過她還是氣定神閒的等著夥計慢慢平復下來,他本想要附耳跟柳清菡說了,結果柳清菡擺了擺手,讓他直接說了。那夥計看柳清菡不在意在場坐著的兩人也就沒有了顧忌。
原來是一個富貴人家的夫人來這裡吃涼飲,結果突然腹痛。
“去請了大夫?”柳清菡詢問道。
那夥計點了點頭:“管事早就派了人叫來離這裡最近的醫館的大夫。又想讓那婦人去雅間休息,只是那婦人不肯,還潑了管事一臉的水,十分的蠻橫無理。”
“齊老闆,李老闆這一回不能好好招待你們,還請你們擔待一二。”柳清菡跟齊老闆,李老闆拱了拱手,表示歉意。
“都這時候了,就不要管這些繁文縟節的,趕緊去吧。”齊老闆和李老闆和善道。柳清菡說完也就走了。
看見一大群的人圍著,裡頭一個衣衫華貴的婦人捂著肚子十分疼痛,旁邊站著四個同一服飾的丫鬟,十分著急圍著婦人。
“這大夫怎麼還沒有來,我家夫人都要疼死了。”一個丫鬟著急的朝著阿壯喊道:“你們知道我家夫人是哪家的?出了什麼差錯你們可擔待的起?”
“姑娘,您再稍微等一等,大夫馬上就來了。”阿壯溫言賠笑道。
那丫鬟冷哼一聲,對於阿壯的賠笑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反而依然不依不饒的:“還叫什麼黃鶴樓,這樣文雅的名號,我聽著就噪得慌,你們家酒樓也配起,沽名釣譽,要是我家夫人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我家爺可不會輕易饒了你們。摘了這匾額是小,到時候我看你們家酒樓還看不看得下去。”
“誒,我說這位姑娘,你這嘴是噴糞的不成?”阿牛終於忍不住了,這丫頭牙尖嘴利的,他們全部的夥計硬生生被她數落一通,阿牛十分不服氣。
阿牛這一話出,其他的眾人忍不住笑出來了。那丫鬟氣的牙根癢癢。
後面的丫鬟聽到阿牛這毫不客氣的回話,眉毛倒豎,瞪大眼睛,指著阿牛的鼻子:“真是什麼樣的主人才能養出這樣的惡犬,我家夫人是在你家出事的,難不成你們想要賴掉不成?大家評評理。”那丫鬟圍著眾人走了一圈:“我家夫人身體一直不錯,今個兒心情好,才來黃鶴樓走一遭,這裡的吃食好吃不假,只是我夫人吃了一兩塊肚子也就疼了,現在回想,我才覺得有些蹊蹺,大家想了想,這冰塊多麼值錢,稀少,怎麼在黃鶴樓這裡就便宜的跟什麼似的?”
還是黃鶴樓用了什麼不光彩的手段,為了掙錢,置客人的身體安危不顧,拿一些不乾淨的冰塊來湊數。這個疑惑就跟種子似的在在場眾人落地生根。
那丫鬟臉上帶著驚疑不定的疑問,似乎真是認真質詢,擔心自己夫人的安危,但是這實打實的引導眾人的舉動,柳清菡看的冷冷一笑。
她剛出來就看見這麼精彩的表演還真是榮幸。
在阿牛和阿壯正要開口的時候,柳清菡慢慢走近裡面去。瞥了眼她們坐著的木桌,阿壯和阿牛看柳清菡過來都低頭叫了一聲:“掌櫃。”
柳清菡想要關心了一番這位夫人,只可惜旁邊的丫鬟視她為洪水猛獸,根本不讓靠近,柳清菡也沒想要真的關心,也就裝模作樣一番。
“原來你是這家的掌櫃,想必你家店裡的夥計也跟你說了情況,你說現在要怎麼辦?”剛剛那丫鬟咄咄逼人的問道。
柳清菡輕輕一笑,說話溫柔,臉上帶著笑意,臉上誠摯的表情就跟真的十分擔心自己的客人似的,跟那丫鬟的盛氣凌人的態度形成鮮明對比。
“你隨便道歉兩句就算完了?”那丫鬟得理不饒人,聽得阿牛和阿壯還有在場的夥計紛紛不平的。阿牛正待說話,阿壯攬住他對著他搖了搖頭。
“這位姑娘,你現在還真是本末倒置了,關心你家主子連你家主子現在的安危都顧不得了。”柳清菡自始自終言笑晏晏的,溫和有禮。
“你胡說八道什麼?”那丫鬟聽了柳清菡這話更是十分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