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不怎麼重的罈子,輕鬆放下,臉不紅心不跳的。
“還是你們年輕人有力氣啊。”
“爹,你怎麼把這麼一罈子搬過來了?”劉周臉色難看到極點。他的聲音失控提高了好幾度,劉冬叔一時看自己兒子不對勁的臉色,大為驚詫,就連其他人都紛紛看過去。
劉周臉色一躁,被大家看的極為不好意思,這不是明擺著說他小氣的意思。他挺了挺腰板子,正色說道:“這麼多酒要是喝醉了怎麼辦?喝酒誤事,就怕明個兒大家都有事情要做。秦兄弟幾個肯定要出外打工的吧?外頭的監工一個個都兇得很,苛刻的很,要是遲到一個時辰半個時辰也得扣好多工錢吶。”
劉周說的入情入理的,他自己感覺也說的很好,情緒高漲起來,就跟說的話跟他心裡想到是一樣般,只是擔心他們而已,周嬸和劉冬叔鬆了口氣,還以為兒子幹什麼發起脾氣。
“沒事,明天我們不幹活。”秦風冷然的眼神深深看了一眼劉周,看的劉周身子一顫,他臉上橫貫的疤痕就跟外頭走江湖的狠角色,看的劉周毛骨悚然的,心裡越是把這群糙老爺們定位為窮兇極惡之徒,只怕還是什麼土匪什麼的。
平常看他們經常在家裡也不出去工作,只怕是好吃懶做又性子兇狠的,心累越是決定要跟柳清菡他們一家疏遠,要不是就要害死他們家了。
吃完飯後,柳清菡和齊香兩人留下來幫周嬸收拾碗筷。穆小蘭也象徵性的收了收碗筷,扔到鍋裡,故意拖延時間,收拾桌面的殘羹冷炙,她一看鍋裡那麼多的飯碗,就覺得腰疼,還有熱水浮上來的紅色的油,一面覺得自己婆婆敗家,給外人做飯,怎麼就放那麼多油,要是她做飯,婆婆用油三分之一就夠了。
周嬸看柳清菡穿著白色的衣服,擋開她的手:“你去掃一下地。這裡我們幾個收拾。”
柳清菡應了聲好,過去拿起掃帚掃地。一地的骨頭什麼的黏黏的看的柳清菡一陣噁心,她曾經有特地告訴秦風一行人吃飯要把吐得骨頭吐在桌面上好清理,再看位置,分明是他們這桌吐得骨頭和濃痰,看的柳清菡作嘔。
“清涵妹子,你怎麼在這裡清理,裡頭廚房婆婆估計忙活不過來。你進去幫忙,這兒有我料理呢。”穆小蘭不動聲色奪過柳清菡的掃帚,柳清菡也沒有反抗,她似乎有點遲疑的模樣。
穆小蘭覺得她動搖的樣子看上去十分好欺騙,又是好生勸了她一番,柳清菡心想這人看來是不想要洗碗。
“那,好吧。”柳清菡點點頭,也就走了。穆小蘭嘴角翹起一個譏諷的笑容,這人還真是好騙,這洗碗很容易把手洗的粗糙,她才不要。
晚上穆小蘭和劉周歇下的時候。
“娘子,你說以後我們還要不要跟衛家來往?”劉周詢問穆小蘭。他似乎非常苦惱:“哎我承認咱家爹媽跟他家關係很好,可是吧,這來回請吃飯我們似乎有一點虧,你想啊,他們家七口人,再加上週揚野和齊香兩口子,我們去她家吃一餐和在我們家吃一餐,根本就不公平。”
穆小蘭想了想,不住點頭,十分贊同道:“咱家婆婆也是做人太好了,一來一往的,根本就是咱家吃虧了。你看他們那群大男人的,一個個坐沒有坐像,吃起來就跟土匪下山似的,我去收拾剩下的菜餚的時候,居然全部碟子都空了,連公公端過去的一大罈子米酒也沒了,紅薯飯更是隻剩下底下一層結粑的。”
“娘子還是你觀察的仔細。”劉周繼續說道:“你說他們會不會真是土匪啊?我們之前在家的時候,怎麼沒有見著衛驍翊一家的家人,他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突然冒出一大堆的兄弟過來投奔實在是蹊蹺的很。”
“相公,你的意思是?”穆小蘭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劉周沉重的點了點頭。
穆小蘭轉了轉眼珠子:“要不,我們改日趕集去城鎮裡,瞧瞧抓逃犯的榜單要是……”
“啊!你瘋了,他們要是土匪,我們肯定要離得遠遠的。”
“相公,你聽我說,這抓的犯人都有些賞錢,一來官差來了我們也不用害怕,二來抓住他們,我們家有功,賞銀自己進我們口袋,三來就算不是我們也可以說是誤會,有居心不良的人慫恿我們。”穆小蘭算計的極為精明,劉周不斷點頭,雖然有些遲疑還是被穆小蘭給說服了。
“我們還是先讓他家人多幫咱家乾點活,也就把損失彌補了,像是這樣給人家挖地窖的一天十文銀錢,讓她家跟咱家挖個大一點的,幹個十來天的活,差不多也就把咱家損失的彌補了。”劉周說道,穆小蘭深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