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輕輕一笑,這一會兒功夫,她已經知道,他是藉著她的名氣掛羊頭賣狗肉。也不以為意,假的終究是假的。她等著他自己砸了招牌。
她也就是偶爾心血來潮把這個當做一個副業,換個心情罷了,實際主要精力集中在擺吃食的攤上,也犯不著給自己找罪受。
她在他旁邊一個角落裡擺攤,掛好畫報,鋪好白色宣紙,用筆筒放好炭筆,毛筆。
看了好一會兒的街道,人來人往的穿著,古典的建築,也沒有什麼生意,而吳貴生‘名聲在外’又擺攤的位置極好,對比柳清菡的悽清簡直熱鬧極了。
吳貴生狀似好幾次看過去,眼神含著鄙夷,輕視,還有輕微的得意,一個婦道人家也學男子拋頭露面,世風日下。又嘆息自己空有一身才華,卻無識別千里馬的伯樂。只能淪為市井的畫家,給一些粗人畫畫。
心裡還這麼想著,更是看不上這些客人,在一個人不滿意叫囂再畫一遍的時候,語氣不耐:“我哪有那閒工夫。”
那人氣不過,把畫像甩在他臉上:“我還以為你多厲害,也不過是沽名釣譽。”要不是旁邊人拉架在就滾成一堆了。
“去去,別打擾我做生意。”吳貴生嫌棄道。
柳清菡暗暗搖頭,這吳貴生一臉的精明相做的事情卻是如此蠢笨,這裡的資訊流通有些慢,趁人沒有發現自己蹭別人的‘名氣’大撈一筆才是。
柳清菡看了好一會兒這人的所作所為,也就無心再搭理對方,鋪開一張大大的宣紙,在下方正中滴下一大滴墨水點,往四個方向吹,縱橫的墨痕就宛如黑色的粗細不勻的枝椏。
再用紅顏料一一綴上紅色的含著細細花蕊的梅花瓣,頃刻間一幅空白的宣紙綻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