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驍翊心裡極為不耐煩這樣的應酬,可是對方並不是那種小蝦米的官員能打發的,刻板嚴肅的面容露出一個淺淡疏離的笑容,正要說些什麼。
“驍翊。”一道熟悉的聲音打斷他們的談話。
跟司馬驍翊寒暄的幾個官員,看見齊親王走過來,幾個人都給齊親王見了禮,十分知趣的退下了,這請吃飯哪天都能請,還是不妨礙人家齊親王父子見面談話了。
司馬驍翊本來想要掉頭就走,不過他還是按捺住了,南楚國以孝治天下,別說是他了,就是當今聖上跟太后有分歧的時候,都不敢輕易反駁。他自然要給這麼生身父親一個面子。
齊親王看司馬驍翊這次沒有甩袖就走,給了他一些面子,還是鬆了一口氣,這孩子翅膀硬了根本就不好掌控了。自以為是上朝自己奏請皇上給司馬驍翊封齊王府世子爺的事情令司馬驍翊動容。
這南楚國的爵位是能世襲的,雖然說是長幼有序的,但是也有因為比較愛重嫡次子,給嫡次子請封的。
齊親王嘆息說道:“驍翊,父王已經年老了,沒有多少年可以活了,這齊王府的事務也有些無暇顧及了,還是需要你們這些年輕的人來管理。你如今是正經的齊王府的世子爺,住在別人家裡不合禮數,還是早日搬過來,替父王料理事務才好。”
司馬驍翊狹長的眼眸幽深的看了齊親王好幾眼,心裡冷笑,這人還真以為他多麼稀罕這個世子爺的位置,只怪他以前太過於天真不經事,還以為自己是名副其實的嫡長子就是以後正經的板上釘釘的世子爺,要不是他偶然聽見,齊親王跟沈氏商量著怎麼給沈氏的十歲兒子請封世子爺,他還看不破齊親王對他說的太過於年輕需要鍛鍊的拖延藉口。
司馬驍翊心內這麼想著,面上絲毫沒有流露出什麼情緒,他早就練就了喜怒不形於色,那眼神看的齊親王心中忐忑不安的,繼而生出一股威嚴被侵犯的惱怒。
“驍翊,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父王知道以往對不住你,也想著好好彌補你了。難不成你真想跟父王生分了,一直住別人的家裡?”齊親王好聲好氣跟司馬驍翊說了這麼久,司馬驍翊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他神情也開始不虞了,帶著幾分父親教訓兒子的威嚴斥責道。
“父王教訓的是,改天我就搬過來。”司馬驍翊說道,就算是他再不想去齊親王府,如今皇上準了齊親王的請封,他就是實實在在的齊親王府的世子爺,搬過去是遲早的事情,他也不想再跟齊親王多做計較。
齊親王聽見司馬驍翊應下來了,才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拍了拍司馬驍翊的肩膀,捋了捋自己的鬍鬚哈哈笑道:“好兒子,你跟父王較什麼勁,父子哪有隔夜仇的,父王還不是一心為你打算,為你好嗎,你可要看清了,別讓無關緊要的旁人離間了我們父子。”
齊親王跟司馬驍翊一同出了門,在門口分開了。司馬驍翊看著齊親王的上馬車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的。
司馬驍翊騎上高頭大馬回到了榮寧國公府,進了院子,他感覺似乎有些寂靜,頓時有些愧疚,他知道清菡是耐不住的活潑性子,可惜他只能空出一天休沐的日子陪一陪她,其他時候都是在忙著庶務。
只是看見房間門口站定的兩個丫鬟,他上前細心詢問了兩個丫鬟夫人這天做了什麼吃了什麼,兩個丫鬟早就習慣了司馬驍翊涉及夫人的問題問的事無鉅細,兩個丫鬟回覆說是夫人一直在裡頭睡覺。
司馬驍翊心下奇怪,清菡懷孕了確實比以往嗜睡很多,也沒有成天睡到晚的,他別的想法到是沒有,就是擔心她成天悶在房間裡別悶出病來。
因此他推開門進去,看著床簾裡頭朦朧的一團鼓起的棉被,緊繃的下頜柔和了,嚴肅漠然的俊臉露出一個冰消雪融的笑容,連狹長的鋒利的眼眸都含著莫名的柔情,低沉的嗓音喊了幾聲就像是蠱惑人的人魚,低低喊道:“清菡,清菡,小懶豬,還睡?”
看裡頭一點動靜都沒有,司馬驍翊無奈的撩開床簾,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你白天睡覺晚上該睡不著了,到時候你又來鬧我……”在撩開棉被,底下哪裡有人在,看到下面的包著的枕頭,話語戛然而止。
……
榮寧國公府高高巍峨的牆壁比平常人家高大的多,好歹有三四米,兩人在牆角鬼鬼祟祟的,左顧右盼周圍沒有人,才直起身子。
孟雲佟對咬著冰糖葫蘆的柳清菡說道:“嫂嫂,我先翻過牆,把藏在裡面的梯子搭起來,你再上來。”
柳清菡點了點頭十分大爺的擺了擺手,嘴唇因為吃冰糖葫蘆,本來就殷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