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李沐清四五步遠的距離停住腳步,對李沐清道,“李賢侄,機關破壞成這個樣子,恐怕裡面的人十有八九……”
“她是謝芳華,不會死的。”李沐清猛地轉過頭,眼睛紅如血地看著李霄。
李霄受不住他眼中一瞬間噴發而來的神色,勉強忍不住不後退,語氣和緩地道,“絕命李家佈置的機關,這等情形,我等怕是迴天無力了……”
李沐清死死地盯著他,沉冷地問,“滎陽鄭氏和絕命李家關係真是非比尋常啊,枉我聰明一世,竟然糊塗一時,怎麼就沒想明白呢。”
李霄一怔,“你什麼意思?”
李沐清腰間的寶劍忽然出銷,快若閃電地刺向李霄。
他出劍的速度太快,身影太快,劍法太快,招式太快,總之,一切都是一個快字。
李霄驚駭,反應過來時,李沐清的寶劍已經刺破了他的肩胛骨,他被刺中,踉蹌地後退數步,勉強站穩。
他剛站穩,李沐清緊隨而至,寶劍隨著他身子欺進李霄,手腕一轉,寶劍快速地抽出,瞬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李霄連拔出寶劍的機會都沒有,他自詡也是有些功夫的,而且自詡功夫不低,可是竟然沒有在李沐清的手中過得上一招半式,且就這般被他刺破肩胛骨,更是這般連劍都沒拔出就被他的寶劍架住了脖子。他心中大駭之下,又驚又怒,大喝道,“李沐清,你這是在做什麼?”
絕命李家的人反應過來,齊齊抽出寶劍要上前。
暗衛更快一步地上前,頓時對李沐清前後左右豎起了保護網,將他護在了圈內。
絕命李家的人持劍上前,可是看著蜂擁而上將李沐清護起來的暗衛,這些暗衛,人人面無表情,手中的劍泛著凌厲冷寒的光芒,整個滎陽鄭氏府宅都是李沐清的人,而他們絕命李家雖然帶來了一對護衛,但也寥寥無幾。
任誰也沒想到,李沐清竟然突然對李霄出手,且毫不留情。
絕命李家的人提著劍,都驚駭緊張地看著李沐清,卻不敢上前硬救人。他們心中清楚,只要一上前,這些護衛就會將他們斬殺,他們幾個人,雖然武功不錯,但也不是這麼多護衛的對手。
滎陽鄭氏府宅內,除了瀰漫著殺氣,還瀰漫著血腥之氣。
李沐清面色森然地看著李霄,對上他又驚又怒又是駭然的臉,一字一句地道,“滎陽鄭氏暗中投靠北齊,絕命李家既然和滎陽鄭氏關係非比尋常,想來,也是北齊的走狗了。我著急救小王妃,卻是給疏忽了,若是南秦忠心耿耿的子民,當聽說小王妃在滎陽鄭氏出事兒時,自然第一時間不推辭便前來滎陽鄭氏了,何須我抬出皇權來壓人?昨日夜的事情,今早才傳開,可是絕命李家竟然在巳時就收到了訊息,如此之快,滎陽鄭氏顯然與李家背後是串通一氣的。或者說,不是滎陽鄭氏,而是背後另有禍亂之人。”
“你胡言亂語什麼?”李霄暴怒,“什麼滎陽鄭氏暗中投靠北齊?什麼我絕命李家也和滎陽鄭氏一般?簡直一派胡言,這是誣衊。”
“我一派胡言?我誣衊?”李沐清臉色冷寒地冷笑。
“就是一派胡言,就是誣衊。”李霄道,“我何曾推辭不救小王妃了?只是因為去我絕命李家請人的是你。是你右相府的李沐清,絕命李家和右相府昔日先祖的仇怨,你突然而來拜訪,我知道是真是假?知道你有沒有安好心?我自然不能與你隨意來這裡。”
李沐清眯起眼睛,盯著李霄道,“這些解釋,如今你與我說沒用,待見到皇上,你在他面前去說吧。”話落,他清喝一聲,“將李霄和絕命李家這些人全部給我拿下,收押起來,嚴加看管,不容有絲毫差池。”
“是!”護衛們一擁上前。
李霄脖子上架著李沐清的劍,稍有動作,鋒利透著寒芒的寶劍便會割斷他脖子,他又急又怒又恨,但卻不敢再亂動反抗,只能任護衛卸了他兵器,將他拿下,他怒極質問道,“李沐清,你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好人,我絕命李家的人可是受你所請,奉了皇命來這裡救人的。如今人還沒救,你卻將我們拿下,是何道理?你這右相府丞相司直就是這樣誣陷草菅人命的?”
李沐清看著他,一身血氣地道,“到底是不是冤枉你,你可以到皇上跟前去說,刑部徹查,大理寺三堂會審。你絕命李家若是無罪,沒有與滎陽鄭氏和北齊勾結,皇上自然不會冤枉好人。我李沐清屆時自刎以謝聖恩。”
“你……”李霄死死地瞪著他。
李沐清看著他,面無表情地又道,“你若是有罪,若是絕命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