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奪回來的一日,人若是沒了性命,就是一把灰塵,什麼都沒了。”
侍畫重重地點點頭。
李沐清不再多言,轉身去自己房間休息了。
謝芳華睡醒了一覺,覺得精神氣歇過來了幾分,下了床,推開窗子,天色尚早。
太陽還沒出來,清晨剛露光暈,一夜的雨露還未散。
清晨的風有些許微涼,拂到面上,十分舒服。
李沐清看來已經早就醒來,坐在院中的方桌上,手裡拿著一卷古本,手指上沾了杯子裡的水比比劃劃,時而眉頭深鎖,時而眉目舒展,不知道在鑽研什麼。
聽到她開窗的動靜,李沐清轉頭看來,溫聲一笑,“醒了?”
“嗯。”謝芳華點頭,轉身走出門外,來到他面前,疑惑地問,“在做什麼?”
李沐清將手中的書卷遞給她。
謝芳華接過,看了一眼,失笑,“這是哪來的旁門左道的古術?你怎麼鑽營起這個來了?”
“這種東西雖然旁門左道,但既然在世間能存在,也有它的天道。”李沐清笑了笑,“我想鑽營看看,是否能找到解你心血祖訓的辦法。”頓了頓,他道,“魅族的天道,也未必就不能歸為旁門左道一類。若是正道,怎麼會有損天命折天壽?”
謝芳華挑眉,放下手中的書,“你說得也有道理。”
“我在想,魅族王室聖女一脈的血脈,能吸萬物生靈之術,能死萬物生靈之術,這其實難道不是與天道自然背道而馳之術?只有不尊崇自然之道,才被天道所不容,因果迴圈。所以,興許這旁門左道的古術,真與魅術有相通之處,若是能找到門路,摸清門道,也不一定從中找不到破解之法。”李沐清又道。
謝芳華笑著道,“你真是有心了,多謝為了我這身體,費這麼多心思。”
“你我之間,何必言謝?”李沐清看著她,“今日見你睡醒一覺,比昨日來時氣色好多了。今日可有什麼安排?”
“我想去背後人將月落引到包圍的亂葬崗看看。”謝芳華道。
“好。”李沐清頷首,“用過飯後,我帶你去。”
謝芳華點頭,轉身進了屋。
李沐清又重新拿起那本古卷,鑽營起來。
謝芳華邁進門檻,進了屋後,回頭看李沐清,見他又認真地鑽營起來,她想著,有這麼多人對她好,就算最後找不到破解之法,有秦錚陪著她一起去走黃泉路,有這麼多人為她費勁心思關愛,也不枉重活這一世了。
侍畫進來時候謝芳華梳洗,收拾妥當之後,有人將飯菜端到畫堂,李沐清放下書卷,進了畫堂。
二人一起用過飯後,來到府門。
因亂葬崗在城外,距離比較遠,二人騎馬,門口早已經備好了馬匹。
李沐清吩咐人拿來一頂斗笠,遞給謝芳華。
謝芳華看著女子的斗笠,四面蒙著面紗,她對李沐清挑眉。
李沐清笑著道,“你難道不知道自從臨安城之事後,你有多出名嗎?不少百姓人家,為了求保平安,都供奉了你的畫像。你想被人認出,徒惹太多麻煩?”
謝芳華對於自己臨安城一事後出名知道,但還真不知道供奉這事兒,不由無奈地接過斗笠,戴在了頭上。
二人騎馬,出了別院,向城門走去。
平陽城與謝芳華以前幾次路過來時並無不同,這座靠近京都最著名的城池,依舊十分繁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無論是京都的風雨,平陽城暗中的爭鬥,南秦、北齊的緊張局勢,都未影響百姓半分。
來到城門口,守城人給李沐清見禮,恭敬地放行出城。
從城門口的兵力佈置來看,才能看出些與以前鬆懈的不同來。
出了城,李沐清對謝芳華道,“亂葬崗在城外五里處。”
謝芳華點頭,“這平陽城,也就那一處亂葬崗吧?”
“嗯。”李沐清點頭。
“我去過那裡。”謝芳華想起她重生後,忘記了秦錚,前往無名山的隊伍裡,秦錚被迫害,躺在亂葬崗,她扔給了他一個包子。
那時候,秦錚是記得她的,他一個孩童的身體,有著前世的記憶,而她全然沒有,死一個英親王府的小王爺,與她對皇室宗室當時的仇視態度來說,沒多大關係,他死了就死了。
不知道當時秦錚是什麼想法。
她一直沒問他當時在想什麼。
後來,若沒有鄭孝揚呢?沒有鄭孝揚引走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