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鈺聞言抿唇,片刻後,揉揉額頭道,“只能這樣了。這個秦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臨安城瘟疫時,若沒有她掌控局面,當時情危後果不堪設想。她若不是碰上了玉兆宴,憑她的機敏,定然能安全到漠北。只不過事情趕的巧了而已,也怪不得她。”謝芳華道,“這件事情就交給哥哥處置吧。”
秦鈺點點頭,“不交給他還能交給誰?可惜不能見見玉兆宴的真面目。”
“我已經給哥哥傳信了,讓他查玉兆宴。”謝芳華道,“哥哥即便放他通關,也會想辦法查清楚的。”
秦鈺頷首,又喝了一杯茶,忽然道,“我已經告訴你切忌多思,你怎麼不聽話?”
謝芳華無語,“我是養傷沒錯,也沒有多思,這些事情還不至於讓我糾葛著放不下,不會加重心思負荷。”
秦鈺仔細地打量了她一眼,見這幾日用好藥喂著,氣色果然恢復了幾分,臉色也不那麼蒼白如紙了,他心下稍寬,“總之,你自己的身體,別人盯著你也沒用,還是要靠你自己養著。養不好的話,你對不起的人可不是我。”
“知道啦。”謝芳華無奈。
秦鈺又坐了片刻,吃過午膳,又去了御書房。
謝芳華無聊地在桌案上沾著水又寫了一會兒秦錚的名字,之後,上床午睡了。
三日後,漠北傳回訊息,三日前謝墨含得知玉兆宴抓了秦憐,命榆陽城城守放人,榆陽城城守立即開城放人,玉兆宴拿了秦憐,前往漠北邊境。
謝墨含派人前往北齊軍營做信使,請北齊軍營派人前往漠北邊境認是否是北齊國舅玉兆宴。
北齊軍營鎮守的大將軍接了信使遞來的信函,不敢耽擱,立即飛鷹傳書送去了京城玉家。
兩日後,玉家放出了話,除了小國舅常年在外,北齊國舅多年來從未出過北齊京城,跑南秦去陷害小王妃,挾持秦憐郡主的人,根本就不是北齊國舅。
據說,當日,一向身子不好的北齊國舅特意上了早朝闢謠。
關於南秦流傳北齊國舅害小王妃,如今拿了秦憐郡主威脅等等,均與北齊國舅無關。
訊息傳到漠北,北齊鎮守邊境的大將軍給謝墨含回信,“此人與北齊無關,若是南秦有辦法拿住他,任南秦自行處置。”
謝墨含收到回信後,出了城,去見被北齊否認的傳說是北齊國舅的人。
那人蒙著面,一身黑衣,只露出一雙眼睛,眼神冷厲。
秦憐被他拿繩子捆著,堂堂小郡主,往日白嫩的面板被風吹得粗糙,口乾嘴裂,顯然被他抓住不是一日兩日了,已經不成人形,無精打采,模樣病怏怏,看到謝墨含,她抬眼看了一眼,厭怏怏的沒做聲。
謝墨含冷聲道,“擱下是何人?害我妹妹,如今又抓了憐郡主,意欲何為?”
“你管我是誰?只說放不放我離開?若是不放,我就殺了這個郡主。”那人道。
“郡主怎麼了?你給她下了什麼藥?”謝墨含道,“若是換回半個死人,我們換回來也沒用。不如不要。”
“我自然給她下了藥,否則她如何能夠乖乖的?”那人道,“只要你放我通關,我就會給她解藥,她就死不了。”
“此言當真?我如何信你?”謝墨含冷聲問。
“你若是不信,只管殺我,但是這位小郡主也只能陪我死了。”那人道,“你只能信我。”
“我放你離開,你現在就放人?”謝墨含看著他。
“怎麼可能現在就放人?我要走出南秦地界,才能放她。”那人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附近都埋藏了弓箭手,只要我一放開她,你就會命人放箭。”
“憐郡主是金枝玉葉,她的性命比較重要,既然你對她下了藥,我自然不會放箭。”謝墨含道,“你應該是不想死吧?你若是想死,就不會躲過皇上徹查海捕,一路挾持郡主,來到這裡想要離開南秦了。”
“自然!”那人道。
“所以,你現在就放開郡主,我保證不對你放箭。”謝墨含道,“我以忠勇侯府名義起誓,若是對你放箭,我當死無葬身之地。”
“謝侯爺是君子?”那人看著謝墨含。
“我不自詡是君子,但是還是能做到一言九鼎。”謝墨含道。
“好,就信你。”那人頓時放開了秦憐,“即便你反悔,也是沒用,我在她身上下的藥,這天下間除了我,誰也解不了。我會將解藥放在出了南秦邊界線的那塊石碑上。”
隨著他放開手,秦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