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芳華皺眉看著他,“你又扯我的身體幹什麼?我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李沐清面色一變,繃起臉,“不準胡說。”
“好好,我不胡說。”謝芳華連忙抬起手。
李沐清臉色稍緩,壓低聲音道,“你的身體也不能拖太久,待秦錚兄回來,我便與皇上建議,皇上最好還是不要御駕親征了,他坐鎮京中,我和燕亭籌備好糧草軍餉前往漠北。你和秦錚兄你們二人,便去尋找解掉魅族血脈規訓的辦法。”
謝芳華抿唇,“北齊準備這麼久,你和燕亭前去,能應付得來嗎?”
“能。”李沐清肯定地道,“什麼也不如你們活著重要,一年打不下來,怕什麼?北齊即便籌謀多年,也禁不住被拖垮。我想皇上應該也會對你們另有安排。”
謝芳華想了想道,“等秦錚回來再談論這件事情吧。”
李沐清也知道他的提議做不得準,一切要等秦錚處理完事情回京再說,點點頭,又坐著閒聊了片刻,有人說時間快到了,下午武考快開場來,來請他,他才起身,又囑咐了謝芳華兩句,出了皇宮。
謝芳華待李沐清走後,對侍畫說,“外公走了大半年了吧?有訊息嗎?”
侍畫搖搖頭,“崔前輩從北齊離開,一直向西北方向走了,再沒訊息傳來。”
“雲瀾哥哥和雲繼哥哥呢?也還沒訊息?”謝芳華又問。
侍畫搖搖頭,“沒訊息,派出去的人連二人的蛛絲馬跡都尋不到,就跟人間蒸發了一般。”
“言宸呢?言宸可有訊息?”謝芳華又問。
侍畫依舊搖頭。
“輕歌那裡也沒有言宸的訊息嗎?”謝芳華又問。
侍畫依然搖頭,輕聲說,“自從小王爺為了您,找到齊雲雪對付言宸公子,自此後,便沒了二人訊息。數日前,您給了小王爺那隻鷹鳥,不知道小王爺找到人沒有。如今我們這裡,是沒辦法找到言宸公子了。”
謝芳華聞言嘆了口氣,看著巍巍宮牆,“這皇宮就像是一個牢籠,外面人雖然迫害不到,但是這裡密不透風,也憋得讓人透不過氣來,自困局裡,什麼訊息也得不到,也讓人難受。”
侍畫小聲說,“明夫人那裡十多日了,也沒有訊息呢。”
謝芳華蹙眉,“是啊,你不說我還忘了,我進宮那日,就知會六嬸母了,可是六嬸母那裡至今也沒訊息。莫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侍畫聞言立即說,“要不奴婢出宮去謝氏六房一趟?問問?”
“你是我身邊的近身之人,你出宮,也就是告訴人,我和謝氏六房過往甚密,定有事情。”謝芳華想了想道,“這樣,你回府一趟,幫我取點兒東西,順便去看看娘,與她提兩句,讓娘去問問。”
侍畫點頭,“那奴婢這就出宮。”
“去吧。”謝芳華擺手。
侍畫出了皇宮。
謝芳華今日無心午睡,便坐在桌前,一筆一筆地寫秦錚的名字。
一個時辰後,侍畫從宮外回來,臉色有些不好。
謝芳華看著她,立即問,“怎麼去了這麼久?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侍畫看了謝芳華一眼,猶豫了一下,小聲說,“小姐,似乎有人在對咱們謝氏暗探暗中出手,明夫人派出去的兩批人,都悄無聲息地折損了。因為這十多日您養傷,明夫人沒敢知會您。”
謝芳華一怔,“有人對謝氏暗探暗中出手?悄無聲息?”
侍畫點頭,“明夫人是這樣說,她如今不敢輕易再派人出去,正想法子呢。”
謝芳華臉色微沉,“是什麼人對謝氏暗探出手?六嬸母可有所查?”
侍畫搖頭,“我回府後,與王妃提了之後,王妃便派人去打聽了,最近謝氏六房的老太太和明夫人都病了,謝氏六房死氣沉沉,王妃暗中派去的人在外圍沒查出所以然,回來稟王妃,王妃想了想,便讓那人直接去見了明夫人,明夫人才傳回來的話。”
謝芳華抿唇,“也就是說,這事情已經發生了十多日了?”
侍畫點頭,“明夫人派出了兩批謝氏暗探,都沒傳訊息回來,被人斬斷了。想必,背後人在對整個謝氏暗探動手。明夫人不敢再輕舉妄動,怕一有動作,謝氏暗探深埋的暗樁都被找出,都會摺進去。”
謝芳華思索片刻,忽然眯起眼睛,恍然道,“我明白了。”
侍畫看著她。
謝芳華嘆了口氣,“玉兆天指使李如碧傷我,又牽扯了翠荷的事情,這是聲東擊西,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