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皇上如此大怒!”左相和右相面面相耽。
永康侯向裡面看了一眼,對那人問,“你剛剛說皇上下旨,封鎖這裡,一隻蒼蠅也不準飛出去。斷絕水食,都死後,給先皇陪葬?”
“皇上是這樣吩咐的。”那人點頭。
“那三皇子和五皇子……”永康侯看向英親王。
英親王恨鐵不成鋼,怒不可止,沒說話。
英親王妃氣怒,“都死了正好,免得活著給皇室丟臉。”
永康侯住了口。
眾人齊齊無言。
“大伯父,大伯母,救我們啊。”三皇子、五皇子大約是聽到了外面的聲音,從內殿跑出來,透過重重兵甲,向英親王、英親王妃求救。
御林軍持長槍而立,將二人擋在宮門內。
英親王看二人衣衫不整,臉上脖子上都有胭脂的紅印子,裡面一團女子的啼哭聲,哪裡還有半點兒皇子的尊貴,冷冷地哼了一聲,不理會二人,氣怒地轉身走了。
英親王妃也懶得穢目,轉身跟著英親王走了。
左相是秦鈺的人,以前便看不慣三皇子和五皇子仗著是先皇寵妃所生,便和嫡子秦鈺做對,自然不理會,也轉身走了。
右相搖搖頭,也走了。
永康侯剛要抬步,三皇子、五皇子大喊,“侯爺,救救我們。”
永康侯停住腳步,看著二人,嘆了口氣,“兩位皇子,先皇大喪,剛剛入土,孝期未滿,你們二人竟然飲酒作樂,縱情酒色,尤其還是在這皇陵之地,不敬先皇,有汙先祖,皇上震怒,連一向仁慈的王爺都大怒了,我也救不了你們啊。”
“求求侯爺,我們再也不敢了。你跟四弟求求情。”三皇子、五皇子幾乎痛哭流涕,是真的怕了,風一吹,酒早就被嚇醒了。
永康侯搖搖頭。
二人一看永康侯要走,頓時哭著大喊,“侯爺,侯爺,你別走,這麼多年,我們母妃可沒少拉攏你,求……”
永康侯臉色頓時變了,曾經沈妃和柳妃受寵,二妃在朝中和皇后分庭抗禮,他不敢得罪二人,只得迂迴應對,如今新皇還未登基,二人出此大汙穢之事,狗急之下,口無遮攔,若將他拖下去,就算不會將他拖下水,也會扒一層皮,他嚇了一跳,立即道,“兩位皇子休得胡言,臣一直恪守本職,兩位太妃若是知道你二人不敬先皇,怕是更心痛。”
“對,母妃,母妃能救我們。”三皇子一聽,立即對五皇子道,“快……讓人知會母妃。”
五皇子聞言立即求救地看著永康侯,“侯爺,求求你,念在昔日的交情上,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永康侯白著臉看著二人,片刻後,咬牙道,“我去求求皇上,看看皇上能不能網開一面,若是皇上不能網開一面,我也沒辦法了,最多再幫兩位給宮裡的兩位太妃報個信。”
“多謝侯爺,多謝侯爺,你的大恩,我們一定報答。”二人立即抓住了這根稻草。
永康侯求饒地道,“不用兩位報答,我還想保住腦袋,好好的安享晚年,兩位別再口無遮攔害我就好了。”說完,轉頭快步走了。
三皇子、五皇子待永康侯離開後,頹然地跌坐倒了地上。
永康侯一路上向秦鈺所住的寢宮而去,一邊走一邊尋思,想著怎麼給三皇子、五皇子求情。
他剛走不遠,在一處拐角處,走出來一人,嚇了他一條,大喝,“什麼人?”
“是我。”左相道。
永康侯大鬆了一口氣,“哎呦,是左相啊,嚇死我了,還以為是什麼人。”
左相看著他,低聲問,“三皇子、五皇子抓住你向你求救了?”
永康侯聞言頭疼起來,“可不是麼?所謂,拿我短處,如捏我肋,當年悔不該……”
左相哼了一聲,打斷他的話,“悔不該不站
他的話,“悔不該不站在正統上,左右和稀泥,兩邊不討好。”
永康侯一噎,看著左相,無奈地道,“相爺,你就別看我笑話了,我永康侯府的處境你是最清楚,一直靠祖蔭的世襲廕庇,在朝中不和稀泥能站得住腳嗎?我年少的時候,也想建功立業。後來還不是被磨平了?我的苦瞞過誰?”
左相一聽,本來想諷刺永康侯兩句,改口道,“當年老夫人不讓你去軍營立軍功,拿軍權,也是有考量的,怕永康侯府變成第二個讓皇室忌憚的忠勇侯府,有世襲的爵位,再有軍功,皇帝焉能容忍勢頭壓過皇權?”
永康侯點頭,“少年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