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在眾人離開後,便以進宮探望皇帝為由,同時請求皇帝退了英親王府的婚事兒。
忠勇侯剛進宮,英親王和英親王妃也匆匆地離開了英親王府進了皇宮。
秦鈺卻在這時來到了忠勇侯府。
侍書稟告秦鈺來了,要見她的時候,謝芳華正躺窗下的躺椅上曬太陽,如今已經四月,春日正暖。院中有些微風絲,不冷卻也不太熱,正是曬太陽的好時候。
謝芳華的身上蓋了一層薄被,手中捧了一卷閒書,懶洋洋地翻看著,聽說秦鈺要見她,她頭也不抬地道,“不見!”
侍書轉身出去了,他剛走到門口,一驚,“四皇子,您怎麼進來了?”
謝芳華抬起頭,果然見秦鈺進了海棠苑,她蹙了蹙眉。
“若是我不自作主張不請自入,又怎麼能見到你家小姐。”秦鈺對侍書擺擺手,“她雖然說不見我,但我來了,她總不能趕我走,你讓開吧!”
侍書看向謝芳華,見她沒發作,便讓開了路。
秦鈺緩步走近謝芳華,不緊不慢地來到她面前,上下打量她一眼,微笑,“看來你養傷的日子過得不錯!”
“四皇子的日子看來過得也不錯!”謝芳華不鹹不淡地收回視線,繼續看書。
秦鈺也不在意她冷淡,在她身邊坐下,溫和地問,“看的什麼書?”
謝芳華不答話。
“不會是堂兄曾經養傷期間捧著的才子佳人的戲本子吧?”秦鈺見封皮被牛皮紙包著,看不到名字,笑著問。
他提到秦錚,謝芳華想起數日前在皇宮養病的秦錚,眸光暗了暗,“不是!”
“給我看看!”秦鈺對她伸出手。
謝芳華掃了他一眼,合上手中的書卷,淡漠地看著他,“四皇子屈尊下榻,有事兒直說。”
“沒什麼事兒,就是想來看看你。”秦鈺見她不給書,慢慢地撤回手。
“看過了,你可以走了!”謝芳華冷下臉色。
“我如今倒是後悔,若是不那麼自負,當你派七星去找我合作,我就該抓住機會。”秦鈺身子向後靠了靠,沒有走的打算,“至少,不會到如今與你一見面你就冷眼相向的地步。”
謝芳華不看他,重新拿起書卷看了起來。
“其實,皇室和宗室,皇宮和英親王府,也沒多大的區別。只不過,一個執掌南秦的江山,一個守護南秦的江山而已。同是姓秦,你對秦錚和對我,卻是天大的不同。我當真讓你如此討厭?”秦鈺幽幽地看著她。
謝芳華不答話,聽而不聞。
秦鈺笑了笑,“記得第一面,你便用匕首對著我,若沒有月落,你險些殺了我。對秦錚,你從來不曾這樣吧!不太公平的。”
謝芳華翻了一頁書,神色都不變一下。
“我也不覺得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之事,有些事情,我做了,但都是既定的事實而已,不過是藉由我手翻了出來,有些事情,我卻一點兒也不想做的,只不過,我不做,沒人來做而已。”秦鈺似乎嘆了口氣。
“我哥哥從未與人當面動過手,你做了什麼,讓他大怒?”謝芳華忽然問。
秦鈺本來以為她不會開口了,沒想到她忽然詢問,他抬眼看了她一眼,見她眼神平靜,他閉上眼睛,靠在藤椅上,“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謝芳華眯起眼睛。
“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的。”秦鈺又補充道。
謝芳華看著他,他總共見秦鈺不過幾面,對他實在說不上了解,可是今日的秦鈺,又與她往常見那些面不同,他今日身上有一種隱隱的疲憊和無奈,情緒似乎十分低沉落寞。她移開眼睛,不再問他。
秦鈺也不再說話。
謝芳華繼續看書,不多時,身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她偏過頭,發現他竟然睡著了,不由一愣,和著他是為了跑她這裡來睡覺了?
她看了片刻,發現他的確是睡著了,且睡得熟,面容在樹影下有些許酣然。她收回視線,將書攤開蓋在臉上,閉上了眼睛。
不多時,又有腳步聲走進來,步履清淺,但進來的人呼吸卻微微濁重,顯然,這是身上有傷。
“四皇子?”謝雲瀾的聲音響起。
謝芳華拿掉蓋在臉上的書,即便謝雲瀾進來,秦鈺也沒醒,她問,“雲瀾哥哥,那些族親都送走了?”
謝雲瀾點點頭,“他怎麼睡在這裡?”
謝芳華搖搖頭。
謝雲瀾坐到她身邊,看著她問,“你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