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眉骨風情,幾乎將他的心和他整個人都灼燒了。
他看著他,眸光漸漸地變了顏色。
謝芳華忽然覺得不對,立即停了手上的動作,撇開臉,將身子全部沒進水裡,對他小聲道,“我們快點兒洗,若是誤了敬茶,傳出去被人笑話。”
秦錚不說話,只目光沉沉湧動地看著她。
謝芳華伸手捂住臉,暗暗後悔剛剛得意忘形,又補救地小聲道,“我都餓了,你不餓嗎?”
秦錚忽然哼了一聲,撇開頭,撩水往身上潑。
謝芳華暗暗鬆了一口氣。
過一會兒,秦錚先洗完,出了木桶,披著衣服對謝芳華道,“水溫適中,你再多泡一會兒,午時之前我們去正院就好,時間還來得及。”
謝芳華閉著眼睛點點頭。
秦錚走出了屏風後。
他離開後,謝芳華睜開眼睛,伸手輕輕地撩著水,直到現在,她還有幾分恍惚,他們是夫妻了,是夫妻了呢!以後同床共枕,同榻而眠,同寢同食,榮辱與共……
秦錚出了屏風後,走到衣櫃前,開啟衣櫃,看了一眼,對身後問,“你昨天說以後我都穿你縫製的衣服,是不是真的?”
謝芳華點頭,“自然是真的。”
“那今天我穿什麼?”秦錚問。
謝芳華忍不住笑了一下,“我的嫁妝裡,有我縫製完嫁衣和喜服後,看著還有點兒時間,另外給你做了兩套衣服,不過就是顏色鮮豔了些……”
“在哪裡?”秦錚打斷她。
“你喊侍畫、侍墨去找,她們知道。”謝芳華說。
秦錚點點頭,披好衣服,開啟房門,果然見侍畫、侍墨等人站在門口,見他出來,都齊齊見禮,他掃了幾人一眼,重複了一遍謝芳華的話。
侍畫、侍墨聞言點頭,立即笑道,“我們這就去找,小王爺稍等一下。”話落,向存放嫁妝的屋子走去。
秦錚轉回身,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等著。
不多時,侍畫、侍墨抱了一摞衣服進了屋,擺放在軟榻上,對秦錚道,“有您的衣服,有小姐的衣服。”
秦錚忽然抬頭,看向二人。
二人被他視線一看,頓
線一看,頓時恍然,連忙改口,“是小王妃的衣服……”
秦錚頷首。
侍畫、侍墨見他再沒別的吩咐,提著氣出了房門。房門關上,二人對看一眼,都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總感覺如今的秦錚和以前的秦錚對比起來,實在是讓人看一眼都心悸。
秦錚站起身,來到軟榻前,伸手將最上面的兩套男色長衫提起來,對比了一下,選了一件暗紅的雲紋織錦落梅刺繡拿在手裡,將另一件放在一旁,又開始展開謝芳華的衣裙,挑了片刻,從中選出一件水紅的軟煙羅輕紗尾曳拖地長裙,長裙的衣襬處同樣繡著落梅,與他手裡的這件男衫搭配,相得益彰。
他選完後,看到一摞衣服地下的肚兜褻衣,眸光暗了暗,選了一套,然後一起拿著謝芳華的衣服進了屏風後,將之搭在了她木桶旁的衣架上,“你穿這件。”
謝芳華掃了一眼,正看到了肚兜和褻衣,紅著臉點點頭。
秦錚轉身走了出去,在屋內悉悉索索換衣服。
謝芳華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起身出了木桶,擦乾了水漬,換上了秦錚拿進來的那件衣服。
一切穿戴妥當後,她走出了屏風後,看到秦錚早已經換完衣服,坐在桌前等著他。
大紅的喜服穿在他身上瑰麗俊美,暗紅的長衫穿在他身上,尊貴豔逸。真真是穿什麼都好看。
四目相對,謝芳華痴了痴,秦錚看著她,目光凝了凝。
過了半響,秦錚對她說,“坐過去,我給你綰髮。”
謝芳華睫毛眨了眨,提著裙襬走到菱花鏡前坐下,見他起身走過來,立在她身後,她端正地坐好。不由得想起曾經她還未動心時,她要強行地給她綰髮,被她折騰了好幾次,梳了拆,拆了梳,直到她自己沒脾氣了,他還無動於衷,那時候的他,心情是如何的?
秦錚拿起木梳,輕輕地攏著她的三尺青絲。
謝芳華透過鏡子看著他,很少有男子會梳女子的頭髮,可是秦錚卻會,且做得自然純熟。她很難想象,當初德慈太后和英親王妃是怎樣教導的秦錚,除了任由著他寵著他外,又是怎樣從不限制他在一旁學著看著竟然會了女子的生活瑣事兒。
不多時,秦錚便將謝芳華一頭青絲綰在了頭頂,攏起了高高的雲鬢,然後